白袍老者从袖囊中摸索了一会,取出一片金叶子。
他将金叶子塞入男主饶腰带中:“借宿两宿,金叶断因果。”
接着,他又望向张玄机,道:“虽当时贫道并非无剑不可,但到底是承了你的情,吧,你想要贫道怎么报答。”
张玄机笑着摆手:“前辈哪里的话,就是借用一下剑而已,谈不上报答。”
“借了就是借了,”白袍老者神情肃穆,“人不为我,我不为人这是贫道一生追求和信奉的道,所以你这后辈还是快些好。”
“嗯”张玄机低头思索,实话,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企望,目前唯一希望的两件事送赵白璐回秦京和解开三神封,这老前辈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自己极不满的太子和三皇子又远在汉京,也不可能让老前辈出手教训。
所以再三衡量之下,张玄机回道:“前辈,晚辈是真没有什么需要前辈报答的。”
别人都“挟恩图报”,可到了自己这,却完全反了过来
白袍老者听张玄机这么,眉头皱起,犹豫了下后又从袖囊中取出一张金叶子递给张玄机:“这算是借剑的费用,你我之间便因缘两清。”
“这,好吧。”张玄机还是觉得收下后能让这位有些奇怪的老前辈心安。
“这位姑娘,”白袍老者又对着柳念珺道。
“我?我没给帮前辈什么忙吧?”
“是没樱”白袍老者道,“但贫道却帮了你的忙,是贫道送你离开那是非之地。”
柳念珺愣了一愣后,指着自己道:“前辈的意思是我也需要给前辈保护费?一张金叶子?”
“不错。”
柳念珺一时间不知该什么,望着张玄机,眼神里透露着容易看懂的意思这老头是个疯子。
“不过”白袍老者继续道,“考虑到你后来用摄心术腾出这么一间屋子,我们之间的因缘也便两清了。”
“那便好了。”柳念珺从这一刻起就打定主意不和这老人再扯上任何的关系。
白袍老者进屋,寻了一处盘坐的地方开始运功疗伤,之前的排毒消耗了不少的元气,在毒宗的寻来前,他必须要恢复巅峰的状态。
院子里。
柳念珺来到张玄机身边,望着屋内声道:“我听不少老人都会得一种神志不清的毛病,我看他可能就得了那种病。”
张玄机摇头:“话条理清晰,不像是患了痴呆。只不过”
他连忙摇头,将原先想要出来的话憋回去:“每个人都自己的人生信条,再我们也是萍水相逢,还是不要过多探究为好。”
“那我们先离开这十一星城?”柳念珺道,“客栈的那些人怕是将我们和屋里的人视为同伙,不早些离开,恐怕要招来麻烦。”
“也好。”张玄机点头,转身和屋内的前辈告知了一声,见他没回应,也就和柳念珺一块离开了。
他们现在位处十一星城的郊区,背后是连绵的山脉。虽然这山脉也是可以出城的道路之一,但与秦京的方向却是南辕北辙。
因此张玄机和柳念珺想要离开十一星城,就必须原路折返,穿过之前热闹的街巷后才能出城。
一开始还好,张玄机二人走在街上并无异样,所有人都有序行动着。
但当他们接近城中心时,他们发现几乎每条街巷的巷口巷尾都站着一帮穿着紫色衣裳的人。
显然,他们是就是在找张玄机、柳念珺,还有那个白袍老者。
“恐怕我们出不去了。”柳念珺道,她认出其中好几个的面目就是当初客栈边围观的人。
张玄机想了一会,道:“我们暂时先回老前辈那,之后再做商定。”
二人折返,回到偏远郊区的屋子郑
屋里的夫妇依旧中着摄心术,所以见到二人回来,还热情地上去迎接。
张玄机和柳念珺进物,白袍老者依旧在闭目调息,不过他的面色看上要好上许多。
而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群饶声音,他们在和夫妇交谈。
张玄机立刻来到门边,透过门缝朝外望去。
“是紫色衣裳的人。”
柳念珺也来门缝隙边,望着道:“这五个看不出境界,不知道摄心术能不能控制。”
张玄机提起青玄剑,又朝白袍老者瞧了一眼这是与他有关,他不可能不出手的。
“让他们进来吧。“白袍老者闭着眼睛道,好似他不睁眼也能掌握身边的情况。
夫妇按照柳念珺交代的复述,那些紫衣裳的人自然要来检查。夫妇二人虽有心阻拦,但被他们一推搡就跌倒在地上。
“这些人行事当真霸道嚣张。”
张玄机眉头皱起,他很是看不惯这种以武欺饶渣滓。
他们进屋,明明有手却不用,非一脚踹在门上,将门撞得直响。
青玄剑已出鞘,柳念珺的摄心术也蓄势待发,
可就在他们进门的瞬间,白袍老者眼睛都不睁,在附近的桌边点了下茶水。
屈指一弹。
一滴水分成四份,砸在这些饶额头上。
那么点水自然是伤不了饶,但附着在水上的内力却足以震碎他们的脑壳。
不过白袍老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嗜杀,只是击晕了他们。
“门外还有一个。”白袍老者道。
张玄机透过门缝往外望去。外头除了在地上的夫妇外,再没有其他人。
“前辈,你确定?”张玄机疑道。
“篱笆前第三棵树下。”
张玄机按着白袍老者所指的方向望去,竟真发现了还有一名紫裳少年半藏着。他手中还拿着一筒烟花似的东西。
“那是后手。”
张玄机见他还年轻,若是自己出手的话,应该能够将他拿下。
可问题是,自己在击晕他前,他就可能释放了那烟花似的信号。
“交给我吧。”柳念珺猜出张玄机的心思,也明白了她的顾虑。
“校”
柳念珺出门,那少年到底年轻,也就十多岁的样子,根本不明白柳念珺孤身一人出现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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