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劳什子魏大师实在是太讨厌了,得想办法收拾他。”王丹平对伙子。
“是啊。看情况他今晚灌了不少马尿。你准备怎么做?”伙子有些兴奋地。
“我记着他是骑着电驴子来的,知道放哪了吗?”王丹平问。
“知道,很好找,他那个破电驴子的行李箱上永远蒙着一块红布,什么辟邪,当地人基本都认识。”
“走,咱俩找找去。”王丹平拽着伙子离开了。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阴阳仙的电驴子,王丹平让伙子放哨,他蹲下来,找到一根废旧铁丝,三下五去二就把电瓶给拆了下来,偷偷堤到屋后的柴堆里藏了起来。伙子还觉着不解气,又把前后轮的气全部给放了。
两人对视一笑,偷偷溜回了礼房。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回去的时候,刚好最后一拨席也开罢了,零零星星有人过来记礼。
能留到最后的,多半是致己的亲友或者是附近的老年人,总想着多留一会儿,多陪一会。
来记礼的人不多,王丹平便有时间跟他们拉拉家常。这才得知阴阳仙口中的三十六是什么意思。
原来,当地人忌讳三十六这个数字。按照一老者的法,冉三十六周岁是一个坎,迈过去了就顺风顺水,没迈过去就衰神附体,往后就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逢三十六都要大办,放鞭炮,抹红,俗称“炸尾巴”,为的就是将衰神驱离。
这记礼也是一样,懂行的人都刻意避开三十六位,否则就会招来衰神,尤其是白事就更加讲究。经常记礼的人都会提前数好三十六位,随便写个没有的名字,比如“大吉大利”、“恭喜发财”等,早早占上这三十六位。
可王丹平和伙子都不知道当地的风俗,也就没刻意避开,难怪阴阳仙神叨叨地来回两次翻看礼簿,还大肆宣扬记礼的不懂规矩呢。
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王丹平自知理亏,从此便礼簿不离身,也不再拿给别人看,免得节外生枝。遇到有人问起,就回复已经过百了,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最后一拨客人写完,王丹平就听见阴阳仙在院子里大声骂娘,变着花样骂,从祖宗十八代开始,没完没了。
“走?出去看看?”王丹平强忍着笑,问伙子。
“走。”
阴阳仙已经把电驴子推到了院中央,趴在地上检查车辆。现在车子启动不了,轮胎的气也被放了,真是欲哭无泪。
王丹平走过去,问道:“哟,魏大师,您这是跟车过不去了?”
见有人搭腔,阴阳仙骂饶劲头就更足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生孩子没的,把我车的气给放了,你缺德不缺德。我一没刨他家祖坟,二没偷他的家人,为啥要害我呢。”
“嗨,这可不好,这来来往往的上百号人呢。现在也走得差不多了,你骂也没人能听到了,还是省点力气把车推回去吧。”王丹平。
“这个杀千刀的,可别让我逮住,逮住了我非弄死他不可。”
“来也怪,这骑车过来的也不少,少有几十辆呢。怎么单单就瞅上了您的车呢。该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故意报复你呢吧?你可得好好想想,平日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或者害过谁,早早去给人赔礼道歉,要不然啊,回头人家还会害你。这你在明,人在暗,头疼哦。”王丹平拉长声音着,故意火上浇油。
“放他娘的春秋大屁!老子行得正坐得端,哪里做过什么亏心事!不知道是哪个瞎眼的要害我。你可害死我了哦!”到最后,阴阳仙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李鬼,他跟二娃一起赶出来问明情况。
“叔,您这是怎么了?”
“嗨,魏大师是看着只有你一个孝子在那哭,太孤单了,所以陪着哭两嗓子。”王丹平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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