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好半天才再次吐出两个字:“缱儿。”
我低头略微往娘亲那儿扫了一眼,似乎看到她头稍稍动了一下,冲娄翊航叫道,“殿下。”
他倒是伶俐,一下就察觉到了什么,侧头看向娘亲,低声道,“前辈,不知可否让我同郡主单独谈谈。”
娘亲头也没回,仍旧是在盯着前方看,说了声,“去吧。”
我嘱咐兴仪在这儿等一会儿。
过了桥,等走远了些,娄翊航才缓缓停下脚步,又瞅着我叹了口气。
我捂嘴轻笑,不明白他这一直是在为我杞人忧天什么。就这么害怕我再次被榭昀伤着?还是仅仅就是见不得榭昀好?
或许对娄翊航来说,我、于他而言,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我就那样和榭昀在一起了,两年前是,两年后亦是。
不甘心榭昀明明一次次伤了我,辜负了我,两年前都娶了旁人,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要和他在一起,无条件的就是会一次次不会在意他的所作所为。
若是有一天,娄翊航、也遇到了那个可以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爱他入骨之人,他兴许,就能彻底放下这份执念了。
他对我,真的就只是执念罢了。
一份到现在,都无法忘怀放下的执念。
“缱儿,你真的就这么爱他吗?你真的不在乎从前的事了吗?”
我看向他,对他问的话已是在意料之中,没有回答,却是反问道,“两年前,榭昀明明就在京城,却没有同我相认,没有告诉我他其实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未点头,也没摇头,沉默不言。
我自答道:“你是知道的吧?你应该也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和我对他是一样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不会负我的。”
他闭了闭眼,面露无奈,好不诚心的说,“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确实是事实。
“你知道他从前在南越,过的不好,过的很不容易,你知道他那个时候,是没有能力护着我的,你也知道...”我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说。
他看向我,似乎是想要听我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你母家,还有白家,是如何对他的。多少次都想要他的命。如果不是这样,那年,他也不会在桃花村遇到我。”
他面上神情并未有多大变化,想来这些事,他从小就是一清二楚的,连一向善待后宫众人的皇后娘娘,都能在榭昀年少时对他下死手,就更别提慕容家了。
娄翊航心里是明白的。
但他之前,兴许是一直不明白那是因为什么。他不明白,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他也不会问慕容家的人。
他想知道慕容家也不会让他知道。
比我还可怜...
他不对这件事情评头论足,沉思良久,岔开了这个话题,“缱儿,你为什么就要那么喜欢他?两年前是,如今也是。你真的...就非他不可吗?”
我点点头,很干脆的顺着他的话说,“嗯,喜欢他,非他不可。”
他冷笑道,“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和他分开了?”
“是,不会分开。”
“你知道他曾那样伤害过你,你知道他是玉冥教的东方影,那个嗜血如命的魔头,可你还是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明白。”
“.....”怎么和这人说话就这么累呢。
幸得我也是记起了从前的事,想着他之前也待我没有那么差,若是此时脑子里只有司徒若怜的那段记忆,可不都要说的拿剑捅他了。
再说,榭昀对我很不好吗?好像也没有啊,除了娶苏叶宛。他一直都很顺着我啊,和阿爹一样的。
“缱儿,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给我们彼此两年的时间,如果两年后,我对你的心意还未变,你就愿意嫁给我。”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况且,那个时候是他自己说的,喜欢的是慕容翎,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榭昀,那个时候明明是他亲口说的来着,还在皇宫里和慕容翎一起欺负我来着的,现在怎的不说了?
“缱儿,已经两年了,那个约定,还作数吗?”
...作数个鬼啊!
不是两年前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吗?怎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我那时候离开京城前,不是都说的很明白了吗?榭昀离开我我况且不会和他们之中的谁在一起,更何况如今榭昀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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