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辉还是从床上下来,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盯着镜子看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此时肖梦用被子盖住身体,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她在床上叫,“光辉,你没事吧?”
白光辉从卫生间出来,下面的东西顶得高高的。他对自己说:“不能这么做,她是我的恩人。”
白光辉坐在另一张床上,“肖梦,对不起,我……我刚才不应该这样的。”
肖梦有些沮丧,现在她浑身每个毛孔被撩拨得兴奋起来,可是这时候白光辉却放弃了。过了一会,两个人骚动的情欲慢慢消退,彼此又恢复原来的理智状态。白光辉不敢与肖梦睡一张床,却睡在旁边一张床上。肖梦穿好睡衣,理了理头发,躺在床上,“光辉,你刚才是不是特别想要我?”
白光辉说:“是。”
肖梦问:“那你为什么又停下了?”
白光辉说:“你在我眼里就是洁白无瑕的玫瑰,不能有一丝污点。”
肖梦说:“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就是个普通的女孩。我来广州之前,岑兰特地嘱咐我,叫我不要把自己弄丢了。当时我还说我不是随便的女孩,你也不是随便的人。”
白光辉说:“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自己很惭愧。”
他们正说着话,岑兰却打来电话,“肖梦,你找到白光辉了吗?”
肖梦说:“找到了。”
岑兰在电话说得很直接,“你是不是和白光辉开房了?”
听岑兰这么说,肖梦心虚,“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岑兰在电话里哈哈大笑,学着柳文口吻说:“我是过来人,自然懂得这些。你没把自己给弄丢了吧?”
肖梦说:“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没有弄丢。”
岑兰叹口气,“你说的我不信,两个人在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城市,能没有事情发生吗?”
肖梦说:“我一个人在房间,他回宿舍去了。”
岑兰为肖梦打抱不平,“他把你丢在宾馆里,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对了,白光辉回学校读书吗?这几天柳文老是念叨他。”
肖梦看了白光辉一眼,“是啊,他明天跟我回云都。”
岑兰抓住肖梦的话柄不放,“你说是啊,什么意思?是白光辉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肖梦说:“就你鬼精鬼精的,对了,我妈那边没什么情况吧。”
岑兰说:“晴空万里。”
肖梦说:“那就好,对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岑兰说:“睡了,柳文跟我说,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白光辉的情况。”
肖梦其实也鬼精的,“你的意思,柳文睡在你旁边?”
岑兰马上说:“没有没有,是白天他跟我说的。”
肖梦说:“那行,其他不多说了,我困了。”
肖梦刚要挂电话,电话那头柳文在说话,“我想跟肖梦说两句,问问白光辉究竟怎么样了?”
岑兰在电话里说:“我刚才跟肖梦说,你不在我旁边,你这一说不就穿帮了吗?”
肖梦挂了电话,脸上露出笑意。白光辉问:“你笑什么?”
肖梦说:“这是我和岑兰之间私人秘密。”
次日一早,白光辉回工厂宿舍,他高中同学没问他昨夜不回来之事,觉得这是心知肚明的事。白光辉告诉他,打算辞工回学校读书。他高中同学说:“我劝过你,把书读完才是正事,当时你还不听。你哥叫你回去,你不回去。你女朋友叫你回去,你立马就要回去。我就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可是白光辉向工厂提出辞工,管他的流水线班长不干,说现在人手紧张,影响生产,要想走也可以,再干一个月。白光辉说:“之前我来这上班,你没说辞工还要等一个月的。”
那个班长说:“现在活多,你这一走,我没人顶上。你要是真想走,除非这份工资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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