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你二人怎么还在这里碎嘴,快过来帮忙。”

梅大怒斥一声,瞪着武攻和铁传甲。

二人有求于他,自不敢还嘴,赶忙上前,一时间却无足无措。

“两个蠢物,愣着作甚?”

梅大又仔细瞄了瞄二人。

“这个太瘦,肚量太小。”

梅大一脸嫌弃地推开武攻。

“这个壮实,肚大如牛,是个宝贝,是个宝贝。”

梅大一脸欢喜,拍了拍铁传甲肚子,笑逐颜开。

“呵呵。”

铁传甲被夸奖,再看武攻狼狈模样,腆着肚子,憨笑起来。

“呜……”

下一刻,梅大抓来两把梅花,铁传甲嘴里被塞了个满满当当。

“噗嗤。”

武攻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接着脸色一垮。

梅大见铁传甲半天咽不下去,急不可耐,又抓了一把,看向他。

武攻连忙摇头,摇晃双手:“恕我直言,先生此举,实为不妥,更乃不智之举。”

梅大吼道:“休得胡言,若不如此,怎能救吾之爱。”

武攻道:“先生之法若是可行,何妨细细说来,到时我等自当倾力相助,远胜这般强人所难。”

梅大稍作思考,觉得有理,连连解释道:“说来简单,我们先将梅花吞下,以腹藏之。”

“吩咐小童起炉生火,准备一处暖房。我将尔等剖腹取花,再行缝合,不仅性命无虞,顺便除尔等体内些许腌臜之物,有益康健。此,两全其美之法。”

“岂不美哉!”

武攻震惊了,瞧梅大的样子绝非胡言,他的医术竟然恐怖如斯?

不过,这丫脑子不好使啊。

而且,神医应该不是他吧?

“哈哈,先生真乃神机妙算,拜服拜服。”

武攻按下心中困惑,一脸恭维。

“不过,我还有个小问题,若先生能解答,一切悉听尊便。”

梅大早已等不急,自己又吞起梅花来,含混不清道:“有话快说。”

武攻道:“先生这肚皮最大,藏货最丰,却不知如何取出?”

“哎呀,尔等愚蠢至极,我分明早已详说过了。只需如此……”

梅大气恼地重新演示,在自己身上比划开了。

“先于此处剖上一刀,割开肚皮,尔后……”

梅大忽然愣住了,张着嘴,梅花片片飘落。

武攻抹了把汗,看来他终于意识到问题了。

忽然,梅大一脸凄哀,如丧考妣。

“坏了,这下大事坏了,早上刚吃了蒜头,胃中辛辣气浊,这梅花入腹,立时便遭污秽。亵渎吾爱,可恶,可恶至极。”

梅大满面怨愤,照着自己肚子就是两拳,用力之猛,发出擂鼓般声响。

“……”

武攻心中大汗。

“这可如何是好。”梅大看向二人,“尔等,今早吃了什么?”

“没吃……”

铁传甲正要说没吃呢。

“没吃多少。”

武攻一把推开铁传甲。

“那就好,那就好。”

梅大欢喜不已。

“辣酱小半碗、老蒜三两瓣、姜丝十几根、韭碎千百断……”

武攻一根根指头掰着。

“够了,你这小子念诗呢,还吟出韵脚来了。你娘的……给我说人话。”

素来极重文雅的梅大先生,此时毫无雅致之心。

“其实也就是辣酱一小碟,两三瓣蒜,炒了盘韭菜碎,放了姜丝。”

“这般倒也还好,只要未用主食,尚可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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