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

“就是你哥哥。要不,还有谁这样千里之外拼命记挂着你?”

阿乌静默了一会儿,说道:

“杀害我哥哥的人,我快找到了。”

二爷看他一眼:“跟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

阿乌说:“是。”

二爷说: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还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把我的药泄露出去了。”

阿乌说:

“有人用迷芳想要套出我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有人对我起疑心了。

对我起疑心的人,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可能是朝廷这边的人,出于对国家秘密的保护责任,对一切可疑人等起疑心。

比如,负责划界的人。”

二爷不动声色:“怎么,文成木参与进去了?”

阿乌冷静地说:

“我怀疑。

这件事发生在文成木的官邸,虽然时间控制在极短的范围内,但是动静很大,他不可能不知情。”

顿了一顿,阿乌又说:

“更主要的,我看见他的眼睛了。他穿着严严实实的蒙面衣帽,只露出一双眼睛,但是,我还是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那样,一眼就认出来了。”

二爷莫名其妙:“谁的眼睛?文成木文大人?”

阿乌面无表情地说:“是的,文成木文大人。”

二爷:“啊。继续。”

阿乌说:“虽然他只露了一面,还在事后专门做出偶然的样子赶到现场关怀了我和马自芳,并且派了一个军医官给我诊治。但是,我知道那是他。”

二爷问:“可是,这是为什么?”

阿乌说:“因为我记忆的恢复,就是受了他的刺激——确切的说,是受了那双眼睛的刺激。我看见他,才一下子想起了在黑水江的全部记忆。”

二爷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说道:“嗯,我还不知道文大人还有这功效,早知道如此,早些让你看见他。”

阿乌说:“其实我早就看见过他,在他初到白驼城,摆阵势进城的时候。那时里礼炮一响,我的头嗡嗡的痛,差点跌倒在地上,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二爷说:“说有用的。”

阿乌说:

“在你救我之前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你仔细说过。当然,我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大家都以为,我入狱是因为圣皇的意思。但是,那时我已经在披甲人那里了,怎么会二次入狱,还是入了大军的刑狱?

我被抓,是因为我上书当时大军主帅,指出他的攻城策略错了。”

二爷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也渐渐想起了什么东西。

阿乌说道:

“当时这位大军主帅,就是文成木文大人。他在雅克堡进攻了一年多,都没有拿下这座小城堡。当时的力量对比是,雅克堡里的白皑人一百来人,这边攻城的青鸢军,三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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