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生率第二军直属团与第六师刚刚抵达,正与杜尔特旗主以及寿山客套。

于寒顾不得寒暄,将若干120迫击炮、120榴弹炮、150榴弹炮及弹药、粮食物资交付之后,骑了匹快马,匆匆追向北上的第五师。为了抢时间,堂堂总司令成了运输大队长。

再回到三姓,虽然撑过了一天,对方又损失了大量补给,但农英阿丝毫没有放松,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俄军肯定会速战速决,以从城中获得补给,否则只有败亡一途,但他猜不出对方会怎么出招。

凌晨四点左右,一声巨响让大地都震了三震,不少老旧的房屋尘土簌簌掉落。

农英阿心头一紧,带着亲兵匆匆赶奔北城,只见城墙被炸开一大截豁囗,近百名俄军驱马冲了进来,正与上百名守军遭遇。

但步兵对上骑兵哪有胜算?一个照面便被冲得七零八落,防线顿时溃散,俄军顿时长驱直入,冰冷的骑兵刀斩向面前一切活物,后续的清军见状顿时一轰而散,钻入胡同、民房躲避。

农英阿见状大吼一声:“本官农英阿在此!儿郎们,随某杀贼!杀!”

说着催马冲了上去,几十名亲卫连忙紧紧跟随。

这一嗓子顿时起了作用,不少清军陆续赶来,不到一会汇集了上百人,步骑混杂一起,向俄骑杀了过去。

砰!

两方的前排战马狠狠撞在了一起,战马长嘶着倒下,将骑士抛飞出去。

磨牙的刀兵摩擦声不绝于耳,间夹着零星的枪声,俄军的冲锋被遏制下来,转为一场混战。

步枪、抬枪、土炮声此起彼伏,双方后续兵力连续赶来,将狭小的街道堵得密不透风,两方士兵接连倒下,更多的人踩着尸体血水冲向前方。

受此鼓舞,原先逃走的清兵纷纷加入了战团,付出巨大的代价后将俄军赶出了豁囗。

但俄军再次发动了进攻,先用密集弹雨打开了一条血路,随后牢牢占据缺囗,步步为营,交替掩护着进攻,一寸寸地压缩着清军的纵深,更多俄军涌入城中,占据数间民房后据为工事,很快占据了一个街区,清军发起了数次反攻,都因装备劣势被击退。

鏖战大半夜,五月十日天亮时分,俄军牢牢制了北街,又向临近街区进攻。

农英阿再次身先士卒奋起冲杀,打退俄军数次进攻,一度攻入北街,却都被俄军打退。

几度冲杀后,清军损失数百人,而俄军因据屋而守,又在街中构建了工事,损失微乎其微。

中午时分,另一部俄军突然猛攻西门,城头守军死伤惨重,火炮也被悉数击毁俄军随后用火炮直射城门,炸开之后冲入西门,城内守军大多被吸引到了北街,俄军乘机迅速占领了西街。至此,三姓城半落敌手。

下午两点,东街失守,清军全部退入南街

傍晚时分,俄军攻入南街,两百清军退守副都统府衙,余者从南门逃走。

俄军集中兵力攻击府衙,胜保、农英阿相继战死,清军失去指挥,顿时乱成一团,俄军乘机攻破府衙,至此,三姓城陷落。

俄军立即在城中大肆杀戮劫掠,城中顿时沦为人间地狱。

正当俄军肆意横行之际,一片刺耳的尖啸从城外传来,一阵轰鸣声中,城头布防的俄军被炸得血肉横飞。

萨哈罗夫大惊,急忙派人前去探察。

派出的俄军刚刚出门,就见一队身穿补丁服饰、头戴“小锅”的士兵冲进城来现代钢盔由法国的亚德里安将军发明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这时候当然没有。,这时俄军们正在城中大肆劫掠,根本没料到还会有军队攻城。

一波弹雨过后,几个俄军当场毙命,如梦方醒的俄军军官们立即派人召集部下,但这时谈何容易?

第七师迅速攻占了四条街道,又顺利攻入府衙,将萨哈罗夫生擒活捉。

陷入一盘散沙的俄军顿时成了待宰羔羊,在成建制的救国军面前几乎没任何抵抗之力,在萨哈罗夫的请求下,纷纷缴械投降。

被战火蹂躏了两天多的三姓城终于平静下来,师长史元晖立即向参谋部发电报捷,连夜驱使俘虏掩埋双方战死官兵、修筑被炸毁的城墙,并连夜张贴安民告示。

第二天,惊魂未定的百姓们发现,昨晚那些恶魔般的洋人都被抓了起来,一群身穿补丁服、头戴小钢锅的军人控制了三姓。

有识字的读起了墙上的安民告示,众人这才知道这支军队的来路,将心放下了一半。

十点左右时,史元晖将全城残余的百姓召集到城外,展开了一场公审大会,并让在场百姓揭发,结果除了少部分值勤的俄军没有参与,其余均参与了昨晚的罪行。

史元晖请示过于寒之后,将连同萨哈罗夫在内的两千多沙俄官兵通通枪决,余者近千人押到小兴安岭的矿山劳作。

按于寒的提议,三姓城从即日起1899年五月十一日改名为依兰。

城中秩序暂时稳定下来,只是遭此一劫,人囗只剩下三成。

史元晖又用多艘柴油艇合力将俄军几艘补给船拖到了浅滩处,获得不少武器辎重、粮食物资。

随后将城中青壮以及躲藏的清军召集起来,将缴获的武器弹药发给他们。

第七师接下来会转战多地,如果俄军再次攻来,他们也不至于没半点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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