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被夹住,那把菜刀晃的眼晕:“黄大勇,你个挨千刀的,把俺往黑店里拉,俺们可是老乡啊!”
“张叔,我也不认识他们。”黄大勇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恨不得以身代替张伟良。
他心疼新车,专挑好路,这条线他也是第一次跑,怎么就遇到这些混不吝的莽货,强买强卖他见的多,敢动刀的真没有。
他还想花点钱应付过去,可听到‘猜瓜子’却头大如斗,这种骗人把戏,跟抢劫没差别。
这要是传回老家,名声弄臭,谁还敢坐他的车。他到不怕打架,人如其名,他也很勇,只是看到客车周围的8个生面孔,有些投鼠忌器。
文万达不知道什么是猜瓜子,但眼没瞎。本来不想多事,这会看见事态恶化,低声问道:“建山,能撂到几个?”
“哪样的?”
“车旁这些,全都要打!”
“排号来能包圆,一起打没试过。”
“你先上,我殿后,记住了,边跑边打,别打头!”
文万达说完,抱起单雅就往车上跑,刚才听见张伟良称呼司机,回头扯着嗓子喊:“黄大勇,中门怎么关?”
“啊?使劲按右上边红色疙瘩。”黄大勇下意识回答,抬头就看见那个两米的大汉,抡起两个陌生人就往国道下边的涵道跑。
“大哥、小弟,帮手来了,动手!”黄大勇快哭了,只要能过去这个坎,挽救他的“职业生涯”,认大个子当爷爷都划得来。
“你俩去护车,我去救张叔,记住,千千万万别伤者车!”
却说文建山提着两个人,跑起来跟空手似的,看起来很夸张,他却心安理得。
他吃的多,力气多。父亲常说:练大力气,就没有穷病。这话在他看来,没一点道理,可是常年累月形成的习惯,却改不掉。
压麦子时,五百斤的石碾子,他能推一上午不歇息。
要不是这几个人长的胖,他还能稍带着俩:“爸爸说的对,达爷爷真聪明,说完动手就往车里跑,真好!”
“单雅,叔叔出去买饭,你自己在车上待着。外边有人拉屁股,不要往外看!”
文万达在车上逛了整圈,半个家伙没找到,好不容易找个盆子,还是塑料的。小孩子存不住尿,有用。
“憋不住就往这盆盆里尿,记住,别瞧车外!”他拍文建山出意外,手忙脚乱的打开扇窗户就往外跑。
“建山,顶的过不?”
“可以,我在下边的水道里。”文建山有点感动,达爷爷还是放不下他!
“那你再多顶会,我去打电话报警!”
“额……”
文万达赶回来的时候,前后不到10分钟,已经尘埃落定,他的王八…大王拳,已经无用武之地。黄大勇说,会打架的就四个,剩下的六个人,全是凑数壮声势的!
其实文建山刚动手,剩下的人就懵了,除了体校,谁见过这么高的个子,捉人像捉鸡,往涵洞跑的时候,愣是以为要灭口!
“会煮饭不?”
“哈?”
“三碗…不,六碗鸡蛋面。”文万达看着微微喘气的建山,四碗应该能饱,正好等着做笔录。
黄大勇被感动的要哭,帮完忙还惦记着他们这伙人的五脏庙,转头对小舅子说:“小弟,去炒两硬菜,顺便招呼下车上的老少,都下来吃饭,这顿饭我请!”
……
到京都望家楼车站时,已经晚上7点,40号人做笔录,就连单雅也没能幸免,太耽搁时间。
黄大勇连连道谢,应承着,只要还坐他的车,一辈子免费。
“姐夫,那帅气小子为啥举报咱们没灭火器,白请他吃饭了,我把压箱底的手艺都使上啦!”
“你懂个屁,咱跟四伯跑长途时,他车上有俩灭火器。花钱事小,真出事可担不起!”
“大山舅,你怎么晚点两个小时,出事我可担不起!”文建山听到喊声一看,大姐家的儿子,路广路站在出站口使劲招呼。
“达爷爷,广路,你同学!”
文万达哈的一乐:“后悔药,我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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