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冷。”他打了个哆嗦。自从成为法师后,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寒冷了,一直没发现自己竟然是不耐冻的体质。

要一直维持法术实在是太消耗法力,勾陈决定把车厢内改造一下,反正旅途中闲来无事,空闲时间大把,正好用来改造车厢消磨一下无聊时光。

收纳袋里有一些材料没用完,可以利用一下。他取出收纳袋准备把所需的材料掏出来。

“欸?东西放哪了?怎么又找不着了?”

马车队一路狂奔,回燕城被抛在身后渐渐消失不见。一字长蛇的车队自驰道上呼啸而过,惊得路旁的动物们落荒而逃。

在寒风和雪花中,车队沉默前进,在白雪覆盖的驰道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直到一辆马车车厢的厢顶伸出了一只手攀住厢沿。

几个家伙不安分的顶着寒风爬到车顶,他们先是看了看车队中央的豪华马车,确认车厢里的人没有注意到这边后,他们才开始这次行动的目的。

只见这几人目光相对,做着手势,借用旁人看不懂的手语交流着什么。他们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表达赞同或者反对。有的还面红耳赤,动作激烈而夸张,好似一场无声默剧。

最终,也不知道是谁妥协了,几方代表意见达成了一致,从冷冽的车顶下去。只是下来时这己方代表的眼睛里都多了狼一般的凶狠锋芒。

行至午时,在车夫吁的一声中,车队停了下来。跑了这么长时间,马匹需要休息,吃点青饲料和豆饼回复气力。正好呈这个时间,人也能休息下,尤其是几个快被冻僵了的车夫,干杂活的妇人们抱来了被盖给车夫们披上,还有在车上就熬好了的热乎乎的姜汤。

马匹拴好,车厢围城一个圆圈把危险和寒风一并挡在外面。几个壮实点的男人从车上把一口巨大的青铜鼎抬了下来。这是做饭用的。牙行掌柜想的很周到,用鼎做饭就免得筑灶台了,尤其是现在没及小腿的雪层把一切都盖住了,找几块石头可没平常那么容易。

各自分工,捡柴禾的捡柴禾,洗菜的洗菜,还有奴隶在请示勾陈得到同意后拿着发给他们的红缨枪和柴刀进林子打猎,一群人忙碌的有条不紊。勾陈看见了这一幕,露出一抹笑容。很好,看来日后的管家有着落了。

打猎的奴隶领头的叫钟,奴隶中难得看到钟这样长得高大健壮,彪实魁梧的,这可能和他刚成为奴隶没多久有关,还没来得及饿廋。一行人进了林子却不急着寻找猎物。钟抱着长枪靠在树干上,低声道:“真的要这么做?”

如果他们的谋划真的实现了,固然能重获自由,但那也意味着他们将成为逃奴,沦为各地邑主通缉单上的要犯,从此在无安宁之日,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

他倒是无所谓,可是他还有个女儿,她才十岁啊,钟是一名父亲,要考虑的远比那些毛头小子要多。

他身边一个看起来精瘦,但却很有精气神的少年人一听钟这么说顿时急了,“钟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犹豫,之前不都说好了吗?还是说你想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贵族老爷大发善心的白日梦上?你没见过那些大老爷?还不都一个球样?!”

“可是……”钟噎住了,发不出声音,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岩流你说的对,干吧。大不了大家一起做流寇。”

少年人岩流和几个伙伴露出欣喜之色,他们之中武力最强的钟大哥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他们的计划就绝不会失败。奴隶?去他娘的,劳资们是人,才不是那张着两只脚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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