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队去的时间不长也就半个时辰,因此打到的猎物不多,只带回来两只雪雉鸡。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能带回来两只猎物足够幸运了,也足以证明他们出色的狩猎技术。毕竟他们的工具只有一把柴刀和一杆长枪而已。
雪雉鸡这种野禽羽毛雪白,身上有珍珠般的褐色斑点。雪雉鸡是北领地的特产,肉质细嫩甜美,滋味浓厚,别有一番风味,一向是大户人家餐桌上的珍品。
按照规矩,这两只雪雉鸡一向是敬献给主子的。因此在配合其他辅料,在加上调料熬煮后,烹饪完成的雪雉鸡炖锅就被勾陈选中做丫鬟的三个小姑娘中的一个端过来了。
她站在车门前,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鼓足了勇气,敲响了门扉。咚咚咚,三声过后门打开了,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把揽过小姑娘的细腰,在少女惊呼声中她端着的炖锅激动的甩了出去,却被勾陈的另一只手稳稳端住。
“没想到小美人这么迫不及待来敲门了啊,这叫我怎么好意思。”说话中,勾陈邪笑着用脚钩住门关上,小姑娘只来得及叫喊一句“我不……”就被莫名的力量封住喉咙咕哝着说不清话了,被勾陈轻易拉进车厢里。
关上门隔绝了外界视线的勾陈的笑容就绷不住了,他一把把炖锅甩到桌子上,用力狂甩手掌扇冷气,边龇牙咧嘴。
好烫!
而另一边,密切注意这边动静的一伙人,此时貌似是闹了矛盾。一位精瘦少年被其他人钳制着动弹不得,正是之前在林子里鼓动钟的少年人岩流。即使这样禁锢着岩流也是挣扎个不停,眼睛通红,犹如一头发怒的小公牛,一边低声嘶吼着:“放开我!给我放开!那个畜生!那个色狼!那混蛋竟敢,竟然敢对阿秋动手动脚,你们都瞎了吗?!还是认为那家伙真的是个好人?!”
“我们当然都看到了。”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他是这伙奴隶的大脑,负责拿主意的人,名字叫遂。遂的眼睛有点散光,因此常常习惯性的眯着眼睛,“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们需要放松那位我们名义上的主人的警戒心,然后把‘中枢’夺过来。这样我们才能万无一失的重获自由。”
“有必要吗?”岩流不服气的反驳,“那个家伙不过像其他那些让人恶心的邑主贵族一样坐在平民的尸骨上作威作福的米虫混蛋罢了,我过去拿刀架他脖子上保证吓得乖乖交出‘中枢’。哪里用得着这么小心谨慎,还需要阿秋牺牲美色!?”
“不,有必要!”魁梧健壮的钟说话了,他的语气慎重“那个人给我的感觉不一般,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男人很危险。听遂的,对我们有好处。”
处在气头上昏了头的岩流口不择言,脱口道:“直觉?钟你又不是个娘们,那种东西有什么用。”
脾气好的钟没有与岩流计较,他只是解释道:“我的直觉很准,还有武者的直觉和平常所说的直觉不一样……”
“好了!“遂厉声打断了争执,”这都是之前大家商量好,同意了的计划。惠秋也是自愿的,没人强迫她。在这里争执有什么用!岩流!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事关这么多人的自由和性命,别耍脾气了行吗?!“
岩流抿了抿嘴,牙齿咬得咯咯响,最终认命的放弃挣扎,他闷闷的冒出一句:“听你们的,放开我吧,我不会再冲动了。”
遂使了使眼色,擒抱岩流的两人顿时回忆,松开了臂膀。岩流抖了抖肩膀,阴着脸走到一旁,发泄似的一拳砸在树干上,堆在树梢的积雪倾斜而下,将他埋成一个雪人。冰冷的雪在他脸上,进到脖子里,又在胸膛上融化,倒是让岩流那热血上涌的大脑冷却了不少。
在令人焦急的等待中,时间是如此的难挨。在众人怀着期待,怀着躁动,怀着不安,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车门在众多目光注视中再次打开了。名叫惠秋的少女从车上跳下来,急匆匆向这边跑过来。岩流首先迎上去,然而他想到了什么却是忽然停下脚步,反倒是遂最先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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