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于仁举林秋晨二人将丁胜杰父子斩了一臂之后,这便乘着早已买好的两匹良驹一路北上,向杭州而去。林秋晨早先本是想着继续留在厦门等候其祖师婆婆,于仁举知道这二人一旦行动,厦门必成是非之地,是以坚决不允许其一个人留在此处。林秋晨也知道此处危险,想到于仁举一片好心,这便留书一封,告知其祖师婆婆所为何来,所遇何事,又因何而回。二人担心海龙帮势力极广,初时快马加鞭,直至走出福建地界,这才放下心来。于仁举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于康,将当日心中记挂之事说与林秋晨听。林秋晨知道他担心父亲安危,这便快马而回,白日赶路,夜晚休息,总算在九日之内赶回了杭州老家。推门进屋,只见老爹在庭院的躺椅之上,扇着折扇,一旁的茶几之上一壶清茶,两只小杯,小杯里正冒着热气。此时正值冬月,早间凉意甚浓,见老爹这般悠哉,于仁举顿时便放下心来。
于康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么?”
“老爹,还快呢?都一个多月了,哪里快啊!”于仁举嘿嘿一笑道。
于康听得此话,惊觉回头望去,见是于仁举与林秋晨二人,一时间有些异样之感,但随即便恢复了常色,于仁举见此,向着于康走去,看着老爹说道:“看样子,老爹是在等其他人呢!”
于康听得此话,说道:“柳白华买早点去了,你们吃了没?”
于仁举与林秋晨二人听得此话微觉诧异,二人对望一眼,心中均是有些疑惑,柳白华不是一代宗师么,怎会为于康亲自去买早餐?于仁举说道:“吃了,一碗豆浆外加小笼馒头,便是星夜兼程所留之倦意,也早已消散不见。只是可惜了那两匹好马,本想着带回家来,只是家里实在太小,是以在城外将其放了生。”
于康点了点头,看着于仁举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二人,清灵子呢?”
于仁举道:“我正要说呢,我与清灵子结拜为异性兄弟了,他比年长几岁,我认他做了大哥。”
于康此时脸上难得笑意,却也只是点了点头。
于仁举继续道:“大哥心中有些事想放下,却又无法放下,所以他回少林寺请教他师父去了!”他一边说,一边以身体挡着指了指林秋晨。
于康见此点头会意,他突然看着林秋晨问道:“秋晨,你与我儿子年岁相仿,我这般叫你不算卖老吧!”
林秋晨听得此话内心一怔,有些莫名,但想到对方确实是自己长者,这便回道:“无妨,秋晨是晚辈,有何事还请前辈直言!”
于康说道:“那我便直说了,以你如今武功,全力而为,可在你师父手中走下几招?”
林秋晨虽是不懂于康此话何意,但想到对方一直老成稳重,而此时也与自家师父在一起,想来没什么坏意,当下便反问道:“师父也使全力么?”
“那是自然!”
“若是这般,想来至多不过七十招。”林秋晨说道。
于仁举有些惊讶道:“你只能在你师父手中走七十招?”却不知是惊讶于柳白华武功高强,还是说没想到自己这般差劲。
于康见此却是继续看着林秋晨问道:“我儿子的武功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若是你二人全力施展所学,你能在多少招之内将他打败?”
于仁举听得此话,心中颇有不服气之意,好似老爹在给自己丢人。他正欲出口说些什么,于康手一抬,便将他的话按在肚子里了。
于康轻声道:“你实话实说便好,不用管他!”
林秋晨微微皱眉,想是在认真思考,便是于仁举此时也是有所期待,认真等着她的回答。
“一百二十招以内,我便可以将他制服。”林秋晨说道。
于仁举听得此话却是异常高兴,他问道:“此话当真!我竟能在你手中走下一百招?”竟是有些难以置信。
于康却是暗自叹了声气,看着儿子摇了摇头。林秋晨正欲回答于仁举的话,只见柳白华带着早点回来,顺手放在茶几之上。
林秋晨连忙上前行礼,叫了声师父。
柳白华点了点头说道:“信送到了?”
林秋晨突然跪倒在地,说道:“师父,徒儿未能完成师父所托,还请师父责罚。”当下,林秋晨便将福州厦门所遇之事讲了一遍。
柳白华点了点头,伸手将其扶起,说道:“前几日,你祖师婆婆来信,说在厦门见到了一出好戏。信中对你三人多是褒奖,只是说你们太过鲁莽。”
“祖师婆婆既然在厦门,又为何不现身相见呢?”林秋晨说道。
柳白华说道:“你们去的第一日,他便见到了你们,却也是在第一日,你们便惹了麻烦在身,师父说若是此刻现身,确实可以帮助你们解决麻烦,只是如此一般,你们却得不到磨练的机会。”
于仁举说道:“那黑衣人便是前辈么?不对呀,我记得那人无论是身型或是声音均是一个男人无疑,定然不会是你祖师婆婆!”
林秋晨说道:“那人确实不是祖师婆婆,只是我确也看不出那人到底何门何派?”
“你祖师婆婆为了磨练我们,当真是狠的下心啊!”于仁举说道。
“不许说我祖师婆婆坏话!”林秋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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