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皇上下旨将顾二小姐的棺椁迁回顾府安葬了。”
随着这个消息在白城传开,迅速占领了八卦头条,作为当事人的顾二小姐尸骨未寒,又被人们提拎出来检阅生平。而作为当事人之二的当今帝后也喜提热搜,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之前皇上为了皇后娘娘,将淳贵人打入冷宫时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传言竟然是真的,皇上真的喜欢上了皇后娘娘?”
“也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皇后娘娘长的天仙一般,哪个男人看了不喜欢的?只是可怜了那位顾二小姐,死的不明不白,如今就连这死后的体面都没了。”
常言说得好,永远不要想着吵赢你的女朋友,因为她们能把八辈子的事给翻出来。而八卦就像女朋友,你以为风平浪静岁月静好了,又被不知哪里吹来的妖风掀起层层风浪,运气不好甚至还能引来一场狂风暴雨。
而这场狂风暴雨的中心,就是昔时已经疯掉了的白家大小姐白芍。而同样作为白家的女儿却被皇后青睐的白家三小姐,自然也不可避免地被提及。当然,她们两个虽然处于风暴正中心,但此次风暴并非以她二人为主角,而是唯一能将这些人串联起来的当朝皇后顾丽珠。
要说这位顾家大小姐,人们的话题也就多了。从小是张扬跋扈惯了的,远近闻名。大户人家的小姐嘛,总要有点小姐脾气才对得起自己的出身,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这老话呀,还得从六月份顾家二小姐的死说起。
从顾姝死到宣布顾家大小姐为后,人们就脑补出了一场杀妹夺位的大戏,只是源于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也就不了了之了。而唯一为这场大戏佐证的,则是皇帝对新皇后的态度,就算顾家大小姐没有杀妹,那她也是被皇帝所厌恶的。
但,有人曾经捕捉到,皇帝携带新皇后游历沧浪城的踪迹,因为此事太过荒唐,最终散播消息的人被当成了骗子。直到白家两位小姐相继入宫,但大小姐随后被遣送回来疯了,而随之淳贵人被打入冷宫,白家三小姐也被送了回来!人们敏锐地察觉到,继后的地位,似乎变了?
而此番将顾家二小姐的棺椁迁回顾家,更加佐证了人们这一观点。
有人说,是皇帝难过美人关也有人说,是皇帝顶不住顾太后的压力也有人说,是新皇后太过张扬跋扈,仗着母家的势力,连皇上都弹压不住她。
这些流言从街角酒巷飘出,飘进深宅大院,飘过高高的宫墙,落入了当事人的耳中。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嘉囿皇帝,一面命人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送到贞宁宫,一面暴跳如雷:“朕会被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迷惑吗?会吗?”
因为在贞宁宫耍酒疯一事,这几日的皇帝就像是炮仗,不知哪里就会飘来一点火星子,一点就炸。可怜了老洪公公整日战战兢兢,搜肠刮肚地找言辞来安慰。
“皇上,这都是那些没见识的小老百姓的胡话,您英明神武,谁能迷惑您呢?”
墨子良盘腿坐在榻上气闷了好一会儿,道:“拟旨,谁要是再敢议论此事,格杀勿论。”
老洪公公吓得手里的拂尘差点掉了,双腿一软就给跪下了,赔着笑脸说:“皇上,俗话说得好,当官的哪有不被老百姓议论的呢?便是那县衙里的衙役,也是要被人说三道四的。依奴才之见,皇上大可不必理会,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只要皇上不在意,那流言自然就散了。”
嘉囿皇帝又闷了一会儿,还是不甘心,“事情都是因为顾丽珠的引起的,法不责众,朕只罚她。你去贞宁宫传旨,就说顾家二小姐迁坟动土,需要多多抄写往生经,让皇后亲手抄写十卷,到时候烧在皇陵前。”
“这……”老洪公公迟疑了一下,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十卷会不会太多了?今儿已经十八了,还有两日的功夫,就怕皇后娘娘手抄断了,也抄不完的呀”
“抄不完更好!”嘉囿皇帝掀起一个嘴角冷笑道:“她不是从朕这里诓骗银子吗?朕就罚她,少抄了一卷,就罚一万两银子。”
老洪公公打心眼里替皇后哀叹了一声,不敢再说什么,谁让皇后娘娘自己作呢?
旨意传到贞宁宫的时候,顾姝正同芸儿合计用那十万两银子开个分店。听了老洪公公的旨意,主子还没咋样,芸儿先哭丧着脸,“娘娘,看来这分店是开不成了。”
顾姝一声冷笑,“你且拿钱出宫交给钱姨娘,告诉她自己看着办。”
“可皇上罚银子怎么办?”一想到到手的银子即将飞了,芸儿姑娘的脸拉的老沉老沉,看老洪公公的眼神也没有往昔的尊敬,只有埋怨,“就两日的功夫了,便是咱们整个贞宁宫一起抄也是抄不完的。”
顾姝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放心罢,你主子我有绝招。”说着话,又同洪公公说:“皇上这两日火气旺盛,公公辛苦了。”
听了这话,老洪公公恨不能流下两湾委屈的泪水,“哎哟娘娘耶,您平素和皇上说话的时候客气着点,少惹皇上一点,便是留着老奴这条命了。”
顾姝转身从抽屉里抓了一把银子塞到老洪公公的手里,朝他眨眨眼,“本宫冤枉,公公瞧着平素本宫可去惹事了?皇上送到门上来都不宰,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老洪公公袖着沉甸甸的银子,欲哭无泪,闷了半晌终究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只得默默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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