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女儿雨君,九霄飞鸿快步流星,赶了一夜路,在天刚刚亮,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时,来到神医山庄府门外,被十几名黑衣剑客拦住,十几名黑衣剑客不敢冒然出手,只是持着锋利地长剑围在九霄飞鸿的四周。

九霄飞鸿根本不将十几名黑衣剑客放在眼里,看都懒得去看他们,厉声道:“还不让魔狱心出来?”

“咔……”府门打开,魔狱心带着几名黑衣剑客走出来。

“魔狱心!还不将我女儿送出来。”

“什么?雨君不见了。”魔狱心听到梅雨君不见消失,满脸惊愕之色。

“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知道是你……”

“不是我,昨夜你将萧魂女、娄梦魂打成重伤,我为了给梦魂、萧魂女二位姑娘疗伤,筋疲力尽,怎么可能去琼酿小镇上抓雨君呢?”

魔狱心打断九霄飞鸿的话语,苦闷地叙说昨夜之事给九霄飞鸿听,九霄飞鸿听后,觉得魔狱心不可能离开神医山庄,因为,萧魂女是自己打伤的,伤得有多重,自己清楚。

“那会是谁抓走了雨君?为何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没有痕迹?”魔狱心想了想,满脸苦闷地道:“不可能啊!武娘武功很高,不可能轻易就被击败啊!”

“魔狱心!我不用你在这里给我分析,我只问你,是否是你……”

“我是想请雨君来神医山庄作客,但是,我没有机会啊!”魔狱心轻叹一声,满脸苦闷之色:“这样吧!若我找到雨君,定请她来神医山庄作客。”

“你要敢伤害我女儿雨君,我定来竹林与你决一死战。”

“我没抓雨君,我是要派人去找雨君,将雨君请来作客,叙叙旧。”此话一出口,魔狱心开怀一笑,满脸高兴。

“我不想与你再做口舌之争,你好自为之吧!”九霄飞鸿回身步伐轻快离去。

“我魔狱心行事光明磊落,怎可能抓别人女儿?”魔狱心带出一丝生气。

九霄飞鸿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出竹林,在这一段路上,所想出来的结果是,魔狱心很有可能没有欺骗自己,因为萧魂女被自己重伤,魔狱心没有时间去抓自己女儿雨君。

“嘶……”突然,一声马嘶声传来,一辆马车向山上跑去。

“马车?”

九霄飞鸿刚出竹林,就看到从眼前闪过的马车,来不及思考,提步便追去,可自己刚刚追去,一辆马车行驶进竹林。

虽然马车风驰电掣地在竹林里穿行,可能清楚地看到是一名黑衣剑客驾车,至于,马车里坐着是否是梅雨君,没有办法看到。

看到马车向自己行驶而来,魔狱心露出欣喜笑容,看着马车停在自己不远之处,慌忙提步迎上去。

“见过主人!”黑衣剑客跳下马车,单膝跪地向魔狱心行礼。

“起来……”魔狱心让黑衣剑客起身,自己走到马车前,掀开马车帘,向马车里看去,清清楚楚地看到梅雨君、武娘昏睡着,呵呵一笑:“快将雨君请进山庄。”

“是……”

黑衣剑客牵马,拉着马车走进山庄里。

“有雨君在手,竹林大会上就是我说了算。”

九霄飞鸿没有找寻到女儿雨君,赶回琼酿小镇,与凋零会合,没想到刚走进琼酿小镇,就看到自己姐妹冷心儿,着实惊愕。

冷心儿没有带随从,只有一人,见到九霄飞鸿,丝毫不震惊,提步走到九霄飞鸿面前,对九霄飞鸿微微一笑:“夜幕而至,我们去聚酒山庄再叙。”

“聚酒山庄?”

九霄飞鸿知道聚酒山庄乃是龙鸣剑的府院,冷心儿却邀请自己去聚酒山庄叙旧,难道,龙鸣剑是冷心儿的人吗?这可不太可能。

聚酒山庄府院没有神医山庄那么大,每条走廊里、每个角落都有高手把守,戒备森严,就算有一只鸟儿飞过,也会被弓箭手射下。

“大姐!请……”

“先等等,把事情说清楚,你怎么会在这儿?”

九霄飞鸿面对眼前丰盛地菜肴、美酒,想果饥饿已久之腹,可冷心儿的出现,真的是让自己太意外了,不得不先问清楚。

“我知道雨君在琼酿小镇,知道龙鸣剑是魔狱心的人,我就来了。”冷心儿浅浅笑笑,轻叹一声:“没办法,我总不能将仙鹤门当作自己的家吧!”

“你霸占了聚酒山庄?”

“呵呵……”冷心儿淡然一笑,解释:“没有,龙鸣剑没有杀死寂寞剑客、鹤顶红,自然而然就会撤离。”

“你知道琼酿小镇发生的一切了。”

“知道了,不然,我怎会日夜兼程来到此地?”

“那你可知道……”

“雨君是被魔狱心抓走的。”冷心儿知道大姐九霄飞鸿要问自己什么,不等大姐九霄飞鸿问出口,便回答。

“不可能,魔狱心为救萧魂女,是不可能离开神医山庄的。”

“抓个人而已,何必魔狱心亲自出手?”

“可雨君身边有武娘。”

九霄飞鸿对于武娘的武功,对于武娘的行事,甚是了解,因此,在武娘的保护下,雨君不可能被轻易抓走。

“问题就出在武娘身上。”

“什么?”九霄飞鸿一愣,满脸震惊之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可能,她不可能背叛雨君,她无父无母,从小就跟着雨君。”

“我只是猜测,因为只有武娘能无声无息带走雨君。”

“若雨君落入魔狱心之手,在竹林大会时,她定会用雨君来要挟我。”

“大姐!你不必来竹林大会上,我不会死在魔狱心手里的。”话音一落,冷心儿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泛起笑容:“聚酒山庄的酒就是美啊!”

“心儿!你已经有办法对付魔狱心了是吗?”

“对付魔狱心的关键在于,我没有做亏心事,对得起武林人士。”

冷心儿从踏入江湖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余载,不仅没有伤害过武林人士,而且,还为任何武林人士医治,就算是一个无名之辈,只要自己能救,自己也会出手相救,故而,自己敢拍着胸膛说,没有做过有亏于武林的事情。

转眼之间,半月过去,各路武林人士纷纷赶往神医山庄,而此时神医山庄为召开大会,在竹林之中搭起高台,挂上红灯笼,准备迎接各路武林人士。

竹林大会在即,梅雨君心神不宁,为母亲担忧,为寂寞剑客所担忧,也为自己而担忧,自己与武娘被抓进神医山庄,已经有半月有余,在这半月里,从未出屋,还好屋里够宽敞,不然,自己与武娘都要心烦至死。

“姑娘!你喝茶。”

武娘看到梅雨君望着窗户发呆,眼眸里带着忧伤,便将一碗茶送到梅雨君手里,没想到梅雨君没有理自己,也没有喝茶,仍然望着外面。

“姑娘!天要黑了。”

夕阳西下,余晖消失在天边,几名婢女端着几盘菜肴走进屋,将几盘菜肴摆放在桌上,回身轻盈地走出去。

梅雨君神色冷淡,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带着一丝冷淡地道:“武娘!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任何东西。”

“姑娘!身体要紧,得保重身体啊!”

“一顿不吃,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话可不能这么说……”屋外传来熟悉地话语,魔狱心出现在屋外,满脸笑容。

“魔狱心?”

武娘慌忙起身,防备魔狱心伤害梅雨君。

“呵呵……”魔狱心走进屋里,笑呵呵地道:“不必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

“半个月了,你终于来见我来了。”梅雨君深吁一口闷气,闷声闷气地道。

魔狱心提步走到梅雨君面前,神色淡然与梅雨君相视几眼,深吁一口怨气,带着一丝丝愧疚之情:“雨君!我将你请来,实属无奈啊!”

“无奈?是我无奈吧!你应该已经要挟过我母亲了吧?”

“我……我是无奈啊!如今只有你母亲能与我一战,我只能用你来威胁她。”魔狱心满脸郁闷神情。

“是吗?可我认为,你就是卑鄙,因为,你已经找到击败我母亲的武功了。”

“找到击败之法,并不代表就能击败,再则,就算能击败,也是两败俱伤啊!”魔狱心深吸一口气,接着道:“以霸主的武功,当我剑刺进霸主身体时,霸主能一掌击碎我的五脏六腑,故而,我现在还不能与霸主决战。”

“你倒是很聪明。”

“呵呵……”魔狱心听到梅雨君称赞,很是高兴,可渐渐地笑容消失,感叹:“唉!实不相瞒,我魔狱心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江湖凶险,人心险恶,很多事情都不在自己掌握之中,若等你有把握之时,很有可能已经错过时机。”

“错过时机,时机还会再来,可若我失去性命,那什么都是空谈。”

“呵呵……”梅雨君大笑几声,带着一丝怒气:“真没想到,你是贪生怕死之辈,竟然还敢妄图武林。”

“我怕死,是因为我孤苦伶仃,我若死了,家族就会在江湖销声匿迹。”

“你究竟是谁?”梅雨君大胆问。

“明晚就是竹林大会,我会将身份告诉所有人。”

“魔狱心!你最好不要伤害任何人,不然,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呵呵……”魔狱心淡然一笑,肃然道:“我只不过是解决自己的恩怨,拿回自己所失去的东西,为江湖除害而已。”

“为江湖除害?谁危害江湖了?我姨娘吗?”

“当然不是冷心儿,冷心儿没有危害过江湖。”

“那是谁危害江湖?”梅雨君一愣,想了想,眼前一亮,气不打一处来:“魔狱心!你卑鄙,你这是构陷。”

“怎能是构陷?是事实,明日你自会知晓一切。”

“我要去竹林大会上。”

“不行!你绝对不能出现在竹林大会上,你不懂武功,伤到你,我如何向霸主交代啊!我还是派人护送你回霸主山庄。”话音一落,魔狱心泛起笑容,高兴地问:“没想到我并不是一个卑鄙之人吧?”

“是你将我抓到神医山庄,现在派人护送我回山庄,合情合理。”

“话可不能乱说,谁看到是我将你抓进了神医山庄?”

“那我怎么会在神医山庄?”

“你在琼酿小镇被人所暗算,是我找到了你,救了你,将你请进神医山庄作客。”魔狱心提步走到饭桌前,指着菜肴,肃然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最爱吃的菜?”

“菜是我最爱吃的,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回去之后,可千万不要乱说啊!不然,我与你母亲就得决一死战,你想看到我们两败俱伤吗?”魔狱心打断梅雨君的话,迫不及待地道。

梅雨君没有证据,也不希望母亲与魔狱心决一死战,心中甚是不忿,怒视几眼魔狱心,狠狠地道:“今生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眼。”

“你既然说出如此绝情之话,那你吃过饭,快走吧!”魔狱心转身快步走出去。

“气死我了,简直不可理喻。”

“姑娘!多多少少吃些东西,一会儿我们要赶路了。”

“我现在吃不下,不想吃神医山庄任何东西。”

梅雨君正在气头上,明知道路上会饥饿,现在也不果腹,庆幸的是,魔狱心为自己准备好马车,不用自己走路。

望着马车远去,魔狱心深叹一声:“实属无奈啊!”

当清晨而来,神医山庄府外喧闹起来,各路武林人士环绕在高台之下,有的坐在桌前喝茶谈话,有的聚在一起说笑,有的只是冷冷地站着。

突然,两位姑娘带着十几名剑客、带着十几名金枪侍卫轻盈而来,一位身穿金黄战袍,双手持着短枪;一位身穿浅粉裙,手持一柄长剑,她们正是万世雄、任芍药。

万世雄、任芍药二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众人目光,只有几人看了过去。

“万世雄……”突然,人群之中传出一句亲切呼喊,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公子走出来,快步走到万世雄面前,面带笑容看了看万世雄,带着一丝思念之情:“好久不见啊!”

“柔情剑客!我们去那边聊儿,那边有座位。”

“好……”

柔情剑客让开路,与万世雄并肩走去。

众人谈笑,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夜幕落下,高台上的一串串红灯笼都亮起来,通红红,极是喜庆,并且,已经有十几名黑衣剑客站在台上,不过,台下仍在喧哗。

“神医来了……”

突然一句呼喊,众人纷纷向后方看去,淳于清高保护着冷心儿走来,冷心儿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畏惧,直接走上高台。

“神医……”

众人向冷心儿恭敬行礼,冷心儿不慌不忙,恭恭敬敬地回礼。

“各位来竹林大会,是受我邀请,我不能将各位置于两难之地,故而,各位只要见证,公正对待即可。”

“不愧是能言善辩的冷心儿。”

无容夫人带着十几名黑衣剑客大步流星而来,毫不畏惧地走上高台,与冷心儿对视,犀利地目光里夹杂着多年累积的仇恨。

“心儿……”追星箭快步流星走来,来到高台前,轻轻一跃,站到冷心儿、无容夫人之间,急切地道:“我觉得,你们之间的恩怨应该在竹林大会后,再了结。”

“不,就在竹林大会上了结。”冷心儿、无容夫人异口同声,话音一落,互相怒斥。

“好!就在大会了结你们的恩怨。”一句洪亮的话语从夜空传来,魔狱心从夜空飞下,落在高台中央。

“魔狱心!心儿与无容夫人之间的恩怨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插手。”追星箭急忙走到魔狱心身边,训斥魔狱心

“小姑!是你不要插手她们二人之间的恩怨。”

魔狱心竟然喊追星箭为小姑,这证明他的父辈不仅与追星箭、与仙鹤门有着密切关系,与冷心儿也有一定的关系。

“魔狱心竟然喊追星箭小姑,难道……”

万世雄、柔情剑客听到魔狱心对追星箭的称呼,都大为震惊,然而,离追星箭、魔狱心最近的冷心儿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神医、无容夫人!你们二人当着众人面,不妨将多年的恩怨说出来,让众人为你们二人公证,分出对错。”魔狱心走到冷心儿、无容夫人之间,认真地说道。

“好!我正有此意。”

无容夫人为了让冷心儿身败名裂,早就想说出自己被冷心儿所伤害之事,然而,冷心儿毫无畏惧,要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过错。

“大家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等等……”冷心儿打断无容夫人的话,神色淡然地道:“既然你们都将矛头指向我,也别太急,等我坐下来,听你们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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