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我为难一个凡人做什么?殿主看他为难的样子,拿着杯子边喝着酒,另有了主意就说:“我叫我爹去求冥主,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那殿主从腰带取下自己的牌子,翅虫蟾月的玉牌,刻着河畔三生石。殿主拿在手上说:“你看啊,别看俸禄比你少,但是权力大呀!你说你上了天庭什么都不懂,怎么给那天帝老儿办贡?”

“管着那么多洞天福地,我且问你,若有大能来找你取——你认识吗?得罪人你都不知道。天上那么多神仙,谁跟谁有点什么事,你不在里面混个几百年,你这官啊……坐不长的!!”

“而且……天帝让你去传话,你连人家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监督百官了。所谓百官獠长啊……有的你受的!!你这一任啊,唉!”

殿主把酒杯递在唇边,一手托着头就在看他,轻飘飘说:“而且……这官鬻如何走动,怎么斡旋,见了谁说什么话,其中门道可没人教你的哦。至于官治变动,你去找谁帮你疏通,起码好几百年呢!”

“所以与其被人轰下来,还不如现在跟我换了!万一有人恨你,把你一路贬到天宫外,没人不跟你换了。谁都不搭理你!!”

林凡听了那叫一个憋屈,拱了拱手,离坐走了。

殿主也不生气,继续饮酒罢。

席首那苏雨嫣言语龙府太君,耳语笑到。老太君笑她,龙妃起身拉了那老太君身旁的女龙也往后院出去。

金元宝儿看了,也起身跟去,怎料被老太君喊了回来,按在自己身边。也笑她:“金姐儿这是哪里去!?”

元宝儿哪是堂堂西公主府老太君对手,几句话辩说不过,只得坐着拿碗吃茶。

龙宫摆酒,自然奇珍异宝,各路山海珍馐。

林凡食不知味,尝不出琼浆妙趣,不知所谓。心说,那龙王、老君封的是世子,又不是我林凡。可是心中依旧烦闷,知也好,不知也好。

那青年在直河青石坐着,呆呆望着。龙宫水路与神州不同,且不去说它,又胡思乱想一阵。

蓦然,窸窣耳语。林凡转头看来,那绮丽人儿却在身边站着,遂起身。再道不尽,天作姻缘。捧手哭诉一阵,说了些情话。说不明,羞羞涩涩,你侬我侬。

云伴雨幕天作月,流水曲肠雨换晴。

少不得耳鬓厮磨,许不得海誓山盟,又到了尽头。百感交集,终是一夜。林凡将心里话说了,绮儿却不许。

绮儿说他:“唉……投对了仙门,莫说三年,就地成佛又有何难!?”

“那玄武帝玄弟玄奘法师,不就是听了大士一言,成了佛吗?其实,人方认为须历些劫难才得始终,无非有二。一则自己说得,二则他人说得。”

“若大丈夫所是,无非打消疑虑。此一二都可得解,哪怕三四五六……大丈夫也,何不求个磊磊落落!?”

林凡听了还是觉得心里悬着,正所谓自己说得罢。

绮儿自幼心思细腻,见林凡仍有不快。便说:“夫君虽已是正神若愿意前往——也没什么不好。既是为自己,也是为苍生,并未与民心相碍,亦不违反天律。莫放心上,无碍已!!”

龙家女子竟然如此大义,林凡从榻上起来拜到。

“唉……你我天地情缘,何须如此,呆头鹅!!”说完,为何动容,泪滚下来。

林凡大愕,忙是劝慰。

殿主未洗漱,至于堂外,翘腿坐在亭子里。已是一夜,掐指算到,转头看见林凡走了进来,将鱼牌递与他。

本想起身回屋,怎奈酒力未散,按了按额头又坐下。

“你是从何时拿了去!?”林凡收了双鱼符篆,略有不快,又转过头去。

那女子批头散发昏昏沉沉,衣襟大开,笑道:“你个没良心的,当我以为不知道你是为何而来!?若不是昨晚我牵线搭桥,有你什么事!?”

林凡听了背上一惊。

殿主拿了他手来,也抬自己手腕看着冷冷说:“看着,你这俗人——你我情丝已断,若你再心里念着我,跟我长生……跟我三生殿可没关系!!”

说完推开林凡,伸了个懒腰,哈欠道:“啊……我哦……我去补觉了,掌!灵使……请回吧!”

“哦,对了,念着他人,也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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