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也在旁应和道:“是啊大哥,三弟横死,尸骨未寒,我四兄弟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这仇可不能不报,经过近几日的调理,我身上的伤也基本痊愈了,腿伤也好了不少,就待下次一雪前耻!”
陆广坤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着急,我又何尝不想,可现在四大神捕中刘奇、姚月灵、杜元都在松石镇,据密探回报,镇东边三里处还驻扎了不知哪里来的的镇匪军队,局势剑拔弩张,一步走错便要人首异处,舵主也是怕杀了他们会引火上身,这才让我们静待时机。”
之后几人又细细商议了一阵,也都是毫无办法,各自回去了,唯独宋西海继续留在了云花楼。
刘奇打了个哈欠,从屋顶上翻了几个滚,每隔十五步挪动半张瓦片,昏暗的灯光从屋内射到了刘奇的脸上,把刘奇的双眼照的特别明亮,屋内骄奢淫逸的声音顺着开口传到了刘奇的耳朵里,刘奇就这样颇有兴致的看了一阵子,不时的还挪挪地方,不一会就看了五六间房。
秋夜寒冷,刘奇只能运功御寒,这样耗损下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流出了鼻血,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鲜亮。北风吹来,刘奇擦了擦脸上的鼻血,自然自语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要是再不去只怕是赶不上那个光头了。”
这几日夜里,刘奇都会来这云花楼里打探线索,这翻瓦片的事情,只要一开个头,就会没完没了了。
向松石镇的东侧步行约十几里,有一座山峰,山峰巍然傲立,奇异非常,峰顶处有两个凸出的圆柱形山头,犹如两根巨柱一般,高耸挺拔,直插云海。此峰在当地人口中还有个骇人的名字,名为“南天门”。这“南天门”三字可谓取的名副其实,只因每日清晨时山雾弥漫,雾气自东侧升起而向西涌出,漫上山顶后又正巧卡在两座峰头所形成的“天门”之中,一股股雾气在两根石柱般的山顶之间喷薄涌动,越积越多,越堆越厚,最后这山顶兜不住重压,终使雾气冲破“天门”沿着山体缓缓落下,而每到此时正巧太阳燃起,三足鸟爬上山峦,第一束金光就会透过云雾穿越峰门,金光合着雾气使双峰恍如天门大开一般,惊奇异常。而每到黄昏时分,朝霞漫天,山峰晃晃如金子般耀眼,恰似众神归位一般,霞光将整个山体映成金灿灿的黄色,如同一个遍体金黄的宝座,透出一种肃穆威严,端的是神秘无比。
而在这双峰中间,落着一座道观,一座废弃已久的道观。道观周围了无人烟,杂草丛生,院内有一棵几人粗的大槐树,枝繁叶茂,只怕要有上百年了。观中残屋破瓦,观内供奉的是道教祖师太上老君,但因年久失修,泥塑早已残缺不全。据当地人所述,相传十几年前曾有一位游方道士云游到此,忽而被此地的景致所吸引,便在此地驻足,从这南天门上不吃不喝呆了三天三夜,终感叹天地造化,洪荒无常,忽而有所明悟,故散尽钱财,坐而传道,修得此观。当时道士将此处命名为“门下须臾舍”。然而忽一日三更时分,村人见道观内金光闪耀,一时南天门上夜如白昼,久久不息。后第二日众人再来探访,哪里还有道士的踪影,众人多方查找,都道是云游道人一朝顿悟,羽化而去了,临走时道人又在这观中的大槐树上刻下了“子安观”三个大字。从此此观便被唤作了“子安观”,后来却不知为何子安观逐渐不支,日渐衰落,十几年来一直荒废在此,无人打理,逐渐沦落成了一些叫花子的歇脚之地。只是近几个月里子安观中又传出闹鬼的传闻,一些乞丐称在夜间经常能看见一位白衣道人飘来飘去,形如鬼魅,都只道是原来此地道化成仙的道人又回来了,传闻传开之后,吓的那些叫花子没有一个再敢在这里留住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