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待陈秀说完,也跟着说道:“杜兄那一手‘偷梁换柱’的功夫也真是厉害,若不是陈秀提醒,差点连我都给骗了。”

杜元哈哈笑道:“我们六扇门内中人常年行走江湖,若不会些个梁上君子的伎俩,岂不是还没出京城便没了盘缠,还没查案便没了裤子?我这一手也是专为这类人准备的,不等他来偷我,先把他的裤子摸来再说。”

刘奇不失时机的插话道:“杜兄说对了一半,并不是所有神捕都是为了这个学的,我当时学这手艺,主要是因为穷。”

月灵哼道:“你们什么都会,就是偏偏不教予我,还好意思一口一个妹妹叫着,哼,腆着脸当哥哥,羞也不羞。”几人听后均是哈哈大笑,刘奇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虽然一动就会作痛,但也忍不住跟着几人一同笑了起来。

原来在刘奇递给孙四娘一百两银票后,杜元以保镖的身份假意叮嘱孙四娘替公子保密,实则在手上用了暗劲,轻巧的拍上了孙四娘肩上的穴位,使得孙四娘浑身一麻,杜元借机出手,弹指间的功夫,就将那给孙四娘的一百两银票全都换成了白纸。

几人没一会功夫便来到了三楼,这整个云花楼里外都是热闹非凡,可三楼却偏偏是个极其僻静的地方,一眼看去竟无半点人迹,几间屋子里虽偶有亮灯,但却听不到屋里传出的半点声音,那想必这几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必是非凡反响。刘奇随后推开了其中的一间空屋,发现竟然门内有门,一共有三重之多。

刘奇等人各自分散找寻了一阵,发现确有一处最靠里的房屋,屋子位于三层南侧,房板色彩深沉,光线幽暗,正合孙四娘所言。几人相视一眼,就近找了一间空房钻了进去。陈林用火折子点了灯,杜元径直坐到桌边,打开了自己所带的木箱,里边都是一些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怪样刀具,还有一大排颜色各异毛发和毛皮,让人看了很倒胃口,几人各找脸盆去了易容,洗净了脸,轮流把守房门,杜元则安坐在桌前,拿起木箱里的工具准备给众人第二次易容……

那一夜月亮很圆,打更人从镇东头穿到西头,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云花楼的人却越来越多,对于云花楼来讲,今夜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红梅正在屋内陪着客官喝酒,喝酒之人身着一身黑衣,身材短小,两只眼睛如狐狸眼一般在眼眶里滴溜乱转,红梅一边斟酒,黑衣男子便一边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说来也怪,那黑衣男子的肚皮仿佛犹如湖海一样,任凭他怎么喝却总也是填不满,喝了多少也都不见醉意。

黑衣男子自己喝了一会,又摇头晃脑了念了几句淫诗,偶尔念错了几个字,红梅也全当不知道。男子用手揽住红梅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山南海北的吹了会牛,再一抬头时已入了深夜,算算今夜已快到子时,便从红梅手中接过酒壶,冲着她摆了摆手,示意红梅出房。红梅道过安之后便放下酒杯推门出去了,动作没有半点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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