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平时是有尸化之力护体,可是,他不是和宁耶哥哥打斗中受伤了吗?想来自然是没办法防御旁人的偷袭了。”
慕容清烟淡淡地回复道,“你的双子刺蛾刀是名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你又自幼习得体术,身手极好。
在黑暗中,你为了保护宁耶哥哥,对朱大哥胸口正中来那么一刀,自然他是无法抵抗的。”
“这些都是你的推断而已。”白蝉咬咬牙道,“总而言之,这件事在我看来非常蹊跷……”
“你不过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慕容清烟依旧不正眼看白蝉,只自顾自打断白蝉的话,清朗地评论着,“朱老的遗言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就是杀死他们祖孙,致使朱家断后的罪魁祸首。”
她说着,朝朱老的遗体跪下,磕了磕头,“我慕容清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也绝非不懂是非之人。
我暂时没有办法逼迫那害死你们祖孙,断绝朱家血脉的人向你们低头认错。
她出身名门,家大业大,貌美如花,如今又被宁耶哥哥包庇着,清烟自认无能为力。
但是有我一口气的一天,我一定不会忘记此事,势必要还二位一个公道,以彰天理,以报两位对慕容家的恩德。”
“你……”
白蝉向来伶牙俐齿,可她当真没想到,这平日看去柔柔弱弱,仿佛没什么主见的慕容清烟,嘴竟然如此厉害。
她用词虽然文雅,但句句都是诛心的语句,而且意有所指,连消带打,一面驳斥白蝉,一面又侧边敲打宁耶,句句指责他包庇白蝉。
宁耶是个实在人,在男女关系又向来洁身自好,因而很少和女人陷入纠葛。
如今两个和他有着莫大关系的女子当面争吵起来,词锋锐利异常,当真让他尴尬至极。
宁耶真宁愿面对一百头异兽,一百个仇敌,也不愿处理这棘手至极的争端。毕竟面对敌人,他只需要奋力去打斗,去拼杀也就罢了,死也好,活也好,终究是个痛快。
可面对着两个女人,他却束手无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这种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他感觉自己的胸膛郁闷得像要炸开来一样,真宁愿自己方才就晕死过去,没有醒来。
然而他却没有办法。如今屋里每个人的眼光都落在他的身,显然,大家都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哪怕是暂时的解决方法。
对宁耶来说,眼前的证据已经可以说十分充分了。朱老身的刀伤,朱槲心口刺着的刀,都证明了他们的死和白蝉有关。
而朱老的遗言又千真万确地告诉了宁耶这杀人凶手是同一人。
当然,此事确实也有蹊跷,白蝉说的也确实有理。可若不是白蝉做的,又会是谁呢?谁能有这个本事,在黑暗中捡起白蝉掉落的双子刺蛾刀,刺死朱老和朱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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