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却无用的土地到处都是,随意将车子停好后,从护持这体育馆的国民警卫队哪里得到一个眼神,与自己这位同族握手之后切瑞儿进入了这体育馆内,同时将手提包中的羽冠取出郑重戴上。
还没有进入内部,这过道旁就已经是坐满了人,一些也戴着羽冠的人见到切瑞儿,喧闹交流之余也不忘给他让出一条路来,因为切瑞儿的羽冠要比他们的长上不少。
雕羽冠只有曾经是战士或身份高贵的人才能佩戴,现在印第安人没有所谓的部落战士,只是切瑞儿曾经在大英国民警备队效力过。
没有什么同族芥蒂,切瑞儿就这么进入到场馆内部,不少人见到他后还会给他行礼,而有人沉默着为他披挂上由鲜艳羽毛所装饰的长袍,也有人为他递上一支满是古老雕刻,添加了鲜艳羽毛的手杖。
在偏暗的过道中,不时有人从边上出来为他身上添上一样东西,或是在他的脸庞上添上几道油彩,切瑞儿也只是任由他们施为,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的光明之处,不知是被什么触动了,终于他衰老的身体有那么几分动摇,手中权杖也被他拽的紧紧的。
仿佛有万千悔恨在他的眼中酝酿,已经赤裸的双足踏入体育馆的灯光之中,在看到那被满是羽冠的众人围拢在中央的存在后,眼眶通红的切瑞儿以最为虔诚的姿态在它的面前匍匐拜下,手中象征着丰收,星辰,法律,生死的羽蛇神权杖被他向前递出,其间还带着点低微的呜咽之声。
他面前的一个精雕细琢的石台,如同小型金字塔一般的石台之上摆放着一根巨大的石柱,而一个庞大的身影正盘踞在上面,细长的身体,满是七彩羽毛的上半截身体,两扇同样斑斓的大翼正大开着,在灯火通明的体育馆内部遮盖出了大片的阴影,巨大的头颅双目紧闭,明明是狰狞的野兽模样,此刻却在诸多印第安人的包围下祥和且安静。
甚至有不少人就坐在它羽翼之下的阴影中,而且还一副极为荣耀的样子。
巨大的身形甚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整个体育馆内部都弥漫着这淡淡的清透气息,但明显没有人注意这什么气味,在场的印第安人或默然祈祷,或盯着那巨大的身体想着什么,或是像切瑞儿这般,依然是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就要当场热泪盈眶了。
察觉到这点的他马上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神不喜欢眼泪,特别是印第安人的泪水,虽然神并没有告诉他,但他能感觉到神似乎对哭泣的印第安人极为厌恶。
缓步走到石台之下,今天他要像往常一样主导在场所有同胞的祈祷。
本来作为一个他族人眼中的‘叛徒’,能在这里祈祷已经是格外的宽容中的宽容,确然是不能穿上这身祭祀的羽袍的,但作为所有族人中唯一能靠近神身边一米左右存在,也许也是族人中最为虔诚的存在,他现在已经走上的石台,转过身来站在羽蛇神的身下。
没有什么祭祀的舞蹈与吟唱,只不过是将手中手杖高举,羽蛇神应声而动,羽翼之上的散落的光点仿佛在聚拢思绪的狂潮,体育馆中所有人的意识都进入了一种奇诡的状态,仿佛所有人的思想都在往众人所向的最为相同面聚拢,随着羽蛇神在巨石柱上的纠缠,狂暴的仇恨被引起,却是在众多虚幻的记忆中被席卷!
一时间仿佛感受到足下大地的悲鸣,远处山峦的不甘,甚至脚下的土地中的先祖的哀歌都在倾诉这什么,努力想要听取的印第安人们只能听到两个字:“苦难!”
脚下的土地正在向印第安人倾诉着,告知着,悉数家珍似的讲述着他们先祖遭受过的苦难,以及他们的生活,他们那无拘无束与土地一起生活的自由!
而这正是如同他们的传说中一般,他们正借助这祭司与神的力量与土地,先祖进行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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