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蛇神的纠缠愈发剧烈,鳞片与巨石所厮磨,始终紧闭的双目仿佛不曾睁开过,而此时切瑞儿正一脸希冀的左右环视,在思绪的狂潮中,只有他能保持完整的意识。
似乎是发觉了什么异象,急切的一眼望去的切瑞儿眼中是在族人群中的淡青色巨型存在,下身套着站裙的蛇尾,上身满是鳞片的庞大身躯,狰狞的脸庞依稀能够看出它的前身是一个人,因为思绪被引导而无意识探出血盆大口的分叉舌头,头上还戴着由猛禽制作的羽冠,一副蛇人模样的它正虔诚的闭目跟随着羽蛇神的引导,与大地进行着交流。
但切瑞儿在看到那蛇人之后只是瞪大了眼睛多看了几眼,随后面色有些失望的看向了其他方向。
他能从蛇人头上的羽冠看出那是齐达......上一位被神所恩赐的战士,也是众多战士中外貌最为接近神的存在,这还让他十分自傲的为自己的羽冠之上加上了属于神的纹路。
一圈看下来的切瑞儿有些恼怒,他认为自己的这些族人的虔诚不是不够,只是并不讨神的欢喜。
在祈祷时见识过那种刻骨铭心源之血脉的痛苦记忆之后,他在整个印第安人族群中快速由保守求存的派系转移到了复仇主义的派系,特别是......神选战士的出现......
发自心底觉得自己族人的祈祷过于软弱的切瑞儿将法杖在地上轻轻一杵!整个场馆瞬间寂静了下来,随后脱离集体祈祷状态的众人轰然炸开,或疑惑或埋怨的声音一时间响彻起来。
切瑞儿身后的羽蛇神停止了活动,在意识中与神交流一番后感觉到自己与神的想法极为贴合之后,切瑞儿的眼神变得十分狠厉。
那在祈祷中变成蛇人的齐达从身后拖出一杆样貌狰狞的长柄刀,明明是金属所制,却被锻打成了凹凸不平如黑曜石一般的模样,扭曲的刀身似乎锐利的可怕,如同正向着石台下游走的齐达一般!
在石台之下的齐达蛇尾一个盘踞,整个蛇身高高立起,恰好低了切瑞儿一头,面向台下的一众印第安人,如同一个侍卫一般为切瑞儿增添着威严!
“我即使站在这里都能感觉你们身上的软弱气息......神所要授予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流利的纳瓦霍语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即使是这个保留地的名字就是纳瓦霍部落,在场不少印第安人都仿佛听的半知半解的样子,有些年轻些的甚至一脸懵逼,似乎完全不知道切瑞儿在说些什么。
一些年长到白发都开始凋落的印第安人才能完整明确的了解切瑞儿的意思,好些人用他们同样蹩脚的英文给他们的后辈解释祭司的意思,只是言语中或多或少都带了些悲伤的意味。
感受着身后羽蛇神的躁动,切瑞儿此时能够感受到神的愤怒,比羽蛇神更为怒不可遏的他此时极为痛恨同族对那些白人的畏惧,即使在羽蛇神出现前他也是这般模样。
‘但现在神就在你们面前!整个族群的救赎之机就在眼前!难道我们要像传说中的那样愚昧到被神抛弃的境地吗!?’
而林詹也很生气,就如同那刚刚尝试更进一步失败的‘羽蛇神’一般生气,对于此时无法脱离石柱的羽蛇神的愤怒,林詹表示同情的同时,也是有些遗憾没能直接目睹‘羽蛇神’的质变!
‘但或许还有机会?’
晓有兴致的看着身下的那一身花里胡哨的祭司,看久了还有着别样野蛮美感的祭司正半嘶吼半吟唱的述说着什么,碍于此时那祭司与羽蛇神之间的灵魂链接,林詹也不好得知这粗狂的歌谣表达了些什么,只是感觉一个老人努力嘶吼而出的狂野曲调甚至在林詹的耳中都显得极为激昂,可以说是极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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