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赶到的是王伯书和易上清。
不早不晚,陈三靠在树旁一气两丝,身前护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大汉。
便又是一场大战。
江湖高手终归是江湖高手,对上一群筋疲力竭的土匪,招式千变万化,将土匪满山撵着跑。
之后,邵闯南与晏滔分成两路逃跑。
晏滔遇上了杀气腾腾的庚暴。
邵闯南,则碰到了作壁上观的管营揭。
最后,李青洲上山,收拾残局。
看着早已不是青衣的管营揭,李青洲躬身行礼。
“辛苦了。”
这句话既是替国师说的,也有他作为后辈的敬佩。
管营揭坦然受了这一礼,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之后是问罪发落,还是加官进爵,都不重要了。
王伯书看着那位老人任命在此的年轻百户,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从易上清手中接过陈三,还有那把露出真身的神兵,看着黑水沟血河中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李青洲松了一口气。
……
月过中秋。
西蜀道已被重兵把守,一个月前,青衣卫上山剿匪成功。
盘踞多年的匪寇散人之地,不复存焉。
延柳两州,西蜀道下的县集众口交颂,大快人心,再也不用担心山上突然杀下来一伙胡作非为的土匪,甚至有村民壮着胆来到山脚,抬头瞅了瞅,又望了望。
当李青洲带领青衣卫捣毁掉酒肉乡时,落到眼中的画面让这个修心有成的年轻百户,只恨灭匪太晚。巨大的笼子里尸体已发臭,到处都是断肢,角落里还卷缩着数名双目失神的赤裸少女,手脚皆被锁链铐住,浑身有数不清的鞭痕。见到生人,如狗在地上匍匐,乞怜。
人间地狱。
他真想下令将那剩下的几百土匪,全部斩首示众。
邵闯南死了,死之前才知道管营揭原来武力在自己之上,晏滔也败了,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还不如管营揭手下的一个大将,至于那些剩下的人,看到自己老大都没了,早没了再打下去的念头,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陈缺在延洲青衣卫府衙养伤,期间,王家差人送来一个匣子。
飞鱼龙鳞刀,刀柄之上刻有陈缺二字。
老大姓陈,名缺,来自京都青衣卫,善用刀,所背宝剑,名朱雀羽,旷世神兵。
梁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刚醒来,又晕了过去。
原来,如此。
浑身缠满纱布,拄着双拐的大汉在府衙里战战兢兢,说实话,有点害怕,这可是青衣卫在延洲的大本营,他是谁,是山上的土匪,土匪见了官差,该干嘛?
跑。
那天,拼了性命也要护住陈三的梁屠,第一时间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刚要跑,就见数不清的青衣卫整齐上山,将所有人包围。
他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这里,没有想象中的人头落地,或被关进那不见天日的黑牢,反而成了座上宾,身上的伤口都已用了最好的创伤药得到了包扎,正在愈合结疤。
然后,那个对他谈不上客气的青衣卫头子,说他有功。
功从哪里来。
梁屠很懵,只能等着自家老大赶紧醒过来,然后一起跑,有多远跑多远,和一群青衣卫待在一起,“朝夕相处”,不自在。
陈缺醒过来一次,说了一些事,便再次昏迷。
熊霆得到了厚葬。
山上土匪,除去管营揭的人,邵闯南与晏滔剩下的手下都被关进了大牢,听候发落。
冲豹断了只手,皮蛋还活着,只是两个人心神都有些崩溃。
梁屠等人受的都是皮肉伤,内伤倒是不重,伤口愈合后行动已无大碍,只是在这青衣卫成群的府邸当中,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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