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还是苏师娘发现了苏小红的问题。她也看到了小红坐上王子善的摩托车。她给苏籍说了。苏籍问她确定是王子善。苏师娘说鲁镇上有摩托车的也就是王子善，招摇撞骗的也非他莫属。苏籍说小红家穷，在山后，爹娘都是一老本分的庄稼人，还有几个上学的弟弟妹妹，王子善应该给他不少好处的。苏籍这话说的不假，王子善在县城给苏小红买了一套房子，城中心的小平房，还有一个小院。还给她制备了一套崭新的家具。苏小红委身其下便满足了。她想的明白，这没什么不好，只要王子善离了婚，他们就可以过上一家人的生活。并且他们的年龄并不是大，十岁算得了什么。王子善强壮着呢。

他们一到县城，先到一座别致的酒店吃了饭。满满一桌菜都是苏小红喜欢吃的。王子善也喝了一杯酒。嘴角微动，脸上泛着红晕了。他便望着小红发痴。小红长得很香甜，放在嘴里他怕化了，她像东山含苞欲放的杜鹃花。小红像她的名字一样可爱、活泼。酒足饭饱，他们又上了摩托车赶回他们的小家去过二人世界去了。

王子善从苏小红身上得到的快乐，使人意识到金钱比什么都重要。原本，他是一个恶棍，镇上的人对他充满了恐惧。都是源于他武斗中的凶狠与残暴。他从未同情过任何人，即便某人躺在地上头破血流。好在，他还没有酿成人命。一番云雨后，王子善歪倒在小红身边。眼睛迷离，已经处与昏迷状态下了。小红可不干，似乎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摇着王子善，嘴里嗲声嗲气说个不停。无非是他什么时候离婚，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怀孕的。王子善说如果怀上了，就打掉吧。苏小红一把将王子善推到床下。王子善揉着睡眼问她怎么了？苏小红还在生气。王子善有些口喝，倒一杯茶水，喝后转到床上来了。他一把抱住了小红，小红尽管有些不乐意，但是心里她还是喜欢王子善的。他们又做了爱。王子善又昏昏沉沉睡去。苏小红怎么也睡不着，她确实有些担忧，她虽然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但是她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没有孩子，她什么都不算，即便是王子善的小老婆都赶不上。房子，这算什么，王子善的凶残谁人不知，谁不定哪天不乐意了，将房子收走，或者干脆倒卖给别人，这不是不可能。所以，苏小红有一个计划。

苏师娘找到她了。她让她坐在对面。苏师娘给她倒了一杯茶。苏小红有些担忧，她猜想苏师娘应该知道她的事了。但是又能怎样呢。师傅确实很栽培她，她也是这些师兄妹里戏唱的最好的一个。但是这是什么时代了，似乎人们都不愿意看戏了。自从有了电视，人们整日里盼望到晚上，对着一个黑色的方形物体观看。小孩子不用说了，那些大人们也是如此。师父也买了一台，他们有时也跟着聚在一起磕着瓜子观看电视。

这夜过去，苏小红还是像往常演出。闲暇时，苏师母来找她了。她说想给她谈谈。苏小红已经猜测是关于王子善的。苏师母让苏小红坐在对面。她不坐，她说在师父师母面前没有徒弟坐的份。苏师母也只得如此，她开门见山询问为何要与王子善来往。苏小红说到了家庭，也说到自己未来的依靠。苏师母说她傻，人家是有家室的人。苏小红说他答应要离婚的。苏师母说镇上所有人都知道王子善是一个大骗子。苏小红却不这样认为，她说他对他很好。苏师母见无论怎样也劝说不了苏小红。只得让她忙去了。随后，苏师母找苏籍去了。向他说明了情况。

苏籍说当初收留她也就是为了给他们减轻些负担，但是这个女孩子虚荣心太强，有了吃穿，还会想到更好的东西，长时间的鬼混，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苏师娘说小红盼望王子善能够离婚。苏籍闻听，眉头紧蹙了一下。随后哀叹一声。他说他不可能将她赶走，小红喜欢唱戏，她的严谨的态度是她的师弟师妹不具备的。他希望苏师母能够常找苏小红谈心，希望改变她的初衷。苏师母答应了。

王子善、李玉加之杨林聚在城里喝酒了。杨林当上了矿长。当然这是一个并不光彩的手段。因为一封检举信告到了反贪局。反贪局派人专程到了高庄煤矿，一同来的还有煤炭局的各级领导。矿长承认了所有的受贿贪污情况，当然这也包括收受王子善的钱财。矿长被抓走了。但是矿长的位置便空缺下来了。也是，煤炭局的领导召开了中层干部会议。他们要求民主协商。反贪局局长偷瞄着杨林示意他要放心，杨林心里有了底。局长首先就说了杨林的名字让大家讨论，可以开诚布公。

“持有不同的意见的同志，可以说说情况，咱们一定要实行民主，我们县就这一个大型企业，一定要交给我们放心的领导手中，如果再像原矿长那样，我们工人的利益一定会受到重大的损失。”

众人面面相觑，原本有想提出不同意见，但是看到杨林胸有成竹，这嘴便不在开启。说也没有。局长见无人提出，便鼓掌通过了。当然，杨林的顺利当选一定要由王子善与李玉的背后操作了。事后，杨林并没有怪罪那些对他有政见的中层领导，他知道得罪他们，也许矿长的位置也不保险。他一定要给予他们好处的，无论从哪些方面。但是对待工人，他是相当严厉，没有好脸色的。

他们聚在一个单间，身边聚着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香水、美酒，这便是他们的人生快事。外面下了雨，前几日的酷热被这一场雨浇透了，随后，秋意便缓缓从水里、田里、还有各种花草树木的根系里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