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不仗义。”王子善否定了李玉的想法。他可以欺负人,但是让人戳着脊梁骨,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说需要从长计议。

“如果能想张桥那样从南方进些衣服到鲁镇来卖,开个服装店,我想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附近临间传来矿工的谈话,他们这一说立刻引起王子善与李玉的注意。

“现在想想就后悔,哪里选择到矿上来,如果不是父母的千般阻挠,咱也像张桥一般下江南,但是咱可不像他,做个工厂工人,自古以来,无商不富,只有商业发达了,人们一下子就富了。”

“老哥不愧喝了几年墨水,这话一下子说到点子上来了。”

“在矿上做技术员真是烦够了,遍观整个矿区没有其他内行来代替我,否则早走了,几年回来,你们就会发现鲁镇最先起家的肯定是我。”

那位矿上的技术员一番话果真提醒了王子善,如果用醍醐灌顶来形容一点不过份。他示意李玉应该走了,到外面转转。李玉点头。王子善与李玉见王二正忙,也不便打招呼就离开了王二酒馆。几个矿工看见了王子善,私下便议论了。

“王二,那不是镇上有名的恶霸王子善吧,怎么还没关起来?”

“镇上人都盼望将这祸害关起来,但是有什么用,几年后还不得出来,变本加厉祸害百姓,但是我看这一段时间老实多了,不过没有钱,心里总是盘算着蹭吃蹭喝,赚点钱花,你们矿上真应该防着点,偷到矿上去,也是说不定的。”

“矿上,我估计他可没有那么胆,一帮小年轻非打死他不可,这多少年,他也就是在镇上瞎混,还不曾到矿上指手画脚。”

“今天是苏老爷子请客,看样,苏老爷子想给他们指条明路,但是对于心狠手毒的人来说,恐怖做什么,都会令别人倒霉。”

小酒馆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几个雅间都坐满了人。餐桌上摆满了酒菜,觥筹交错。没有桌凳的食客干脆站着,嘴里吃着些东西,说着听着镇上与矿上各种新鲜见闻与故事。王二酒馆外的大道西侧是麦地,麦地向南不到二十米是水田,水稻是前一段时间插上去的。无论从哪个角度观看都是绿油油的一片。空气中已经没有一丝寒气,傍晚的余晖呈在西边,那里没有山,酡红色逐渐被暗红色代替,无数白祥鸟从西边飞来,他们的目的地自然是大水里的芦苇荡。

“即便到南方去,我们也没有盘缠,别说进些货物了。”王子善知道从父母那里得不到一分钱。爹信奉的哲学便是“冻死迎风站,饿死打饱嗝。”王子善从来不信这条。虽然他没有与爹抵抗过,心里的不服气那是自然的。光从镇上年终获得的公分能赚几个钱,他问李玉能想些办法吧。李玉说这年月能吃上饭就已经不错了,闲钱,除非找苏老爷借些。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他们说都抹不开这个脸。

他们竟然走到苏家剧社前来,苏籍在门里闪了一下,一个小学童走出来望了他们一眼。王子善要转身,说到河边转转。李玉哀叹一声,道,早知像苏老爷子唱一出好戏,原本是有机会的,那时不懂事。

他们刚走出不远,小学童在后面喊住他们了。他们转身,小学童塞给王子善一个油纸包。他说是师父送的,并且捎过一句话,如果将来有本事再还。二人相视,打开包裹是一叠钞票与小叠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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