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白童的手上川流不息,浓稠的如同红布,竟然有种诡异美。很快就两个护卫过来,把他抬走。起起伏伏,血洒了一地,看习惯了这种温热的东西也不会过于刺激。
整个牢房便归于平静,只余她矗立在那,一只翘首以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站在那里,望着出口,沉默的大牢她就是一个局外者,这儿是老鼠的天堂,叽叽喳喳。
她动了一下,去找大牢里声响处,看到了在挖洞的老鼠,安静地盯着它劳作。那老鼠可能看到了她吧,并没有逃开。
夏蔓儿一下出手把它捉住。能想象带着疾病和凶残的老鼠窝在手里的感觉?老鼠的皮毛就像钢针一般一点也不顺畅,尖而小的脑袋发出刺耳的声音,还动个不停。
正常人见到老鼠都会多半逃之夭夭,面对发狂的老鼠更是怕的要死,但是夏蔓儿现在竟然不怕了。她只是有点不能承受,这也不能代表她疯了,只是她抛弃了大多的思考,只注意眼下,她太饿了
老鼠也许感受到她的意图,怕是平生挣扎的最激烈的一次,手捂着它的身子,让它惊叫的脑袋看起来很小。
人往往做些后面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疯了吧,也许是本能的趋势。
林盛梦照着镜子,冰肌玉骨,如满月高照天地,她跟夏蔓儿是真的像,不过她比夏蔓儿高太多了,肌肤也比夏蔓儿更细腻光滑,只是脸没有夏蔓儿圆润的好看,喜气,虽然也堪比十五月亮。眼睛与夏蔓儿也是不同的,她是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而夏蔓儿则是人迹罕至,林海茫茫深处的一处幽潭。
“小姐,点心都准备好了。”
林盛梦扶扶发髻,起身走了出去,正好遇上行色匆匆的栗峰。
“栗叔?看你急急忙忙的,去那儿呀?”
“哦,盛梦呀,我去看看李公子。”
“栗叔,我已叫人安排妥了,你无须担心。”
“这样我还是去看看,你忙你的吧。”栗峰想走,林盛梦又叫住了他。
“我记得栗叔是去审问那个什么夏流芳,不知她说些什么?”
栗峰愣了一下,然后笑到“那丫头扯东扯西的,听不出个所以然那,我明天再去看看。我先走了,你忙你忙”
栗峰走的急促,林盛梦的脸冷了下来,旁边的丫鬟吞了一吓口水。但林盛梦没说什么,又继续往戏柳阁走。
院里站着有些无精打采的仆人,一看她过来,怕的要死,林盛梦也不理会这些,径直走进看上去被池水隔离的起居室。那儿很安静,甚至待久了,觉得流水都吵。
林盛梦一路走过去,透过半半掩着的窗户一扇扇看过去,屋子里尽是古朴而又精心雕刻的家具,没有阳光,没有浮动的灰尘,就显得僵硬而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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