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儿扯扯面纱,大口喘气。
“是呀,哎,白爱真是个很奇特的女人,越了解就会觉得她生活的美好,但同时却有很多烦劳?”
“人生在世,本来就是被上天踩在脚下的,尤其是能人,上天给了他们一些闪光点,却会用更大的洪水来窒息他们。”
“是吗?窒息?我是不是也该伤心欲绝那。”夏蔓儿一抬手就碰到那块伤疤,难以磨灭,真真切切。
“话说,你怎么看出小爱有烦恼的?”
“我看见她在床板上刻了一些东西。树和藤。”
白童听了,沉默下来,阳光照在他身上,仍是看上去死气沉沉。
夏蔓儿看他想到了伤心事便也不说话了,只是老人沉默起来,枯朽的感觉让人心酸。
她打趣到“这树和藤用的人还是很多的。”
白童没抬头,只是上翻着眼,“你还在那里听过?”
“有个男人在我面前提过,说什么藤缠树,树缠藤,藤生树死什么什么的。”
“他长什么样子?”白童整个身子都是抖的,就像筛子一般,连跨出一步都不行,手激动的都抬不起来。
“长什么样子?儒雅,清秀,长头发”
“于容”白童干瘪的嘴巴动了几下才吐出两个字。
“对的,他就叫于容,身子不怎么好,住在冰窟啊”夏蔓儿看着老头跪了下来,流着清泪,两只手触地,整个身子不能站起来。
“啊苍天呀!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夏蔓儿,于容对这谁说这句话的?”他本来好似被封印在地上的,突然一下就像癞蛤蟆一般跳了起来,抓住夏蔓儿的衣角。
“啊你放手”夏蔓儿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够呛,拼命想扒开那只干枯的手。
“说,他跟谁说的?”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别的人说过,反正我听到的那次,屋子里只有我和他,可能是感慨给我听的。”夏蔓儿以为说的话能让他分神,结果仍是抓的紧紧的。
“是你是你是你”他重复了三遍,似乎那几句耗尽了他的所以精力,突然变成了干枯的骷髅,两只眼洞黑黢黢看着夏蔓儿。
夏蔓儿瞟了一眼自己衣角上的手,只一眼便再也不敢看了,好似真的变成了森森白骨,让人胆战心惊。
“是你”他最后说了一遍,整个人就挤在墙角想过来。
“你干嘛?我叫人了,你别过来。”夏蔓儿拔下钗子对着他,谁能想到刚才还仙风道骨的老人现在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突然白童松了手,倚在墙角捶胸顿足。
夏蔓儿赶紧缩的远远的,可惜老人悲惨的哭声在这个空荡荡的牢房里无处不在,她害怕的埋着头所在角落里,即使角落里淌着刺骨的水
过了一会,渐渐安静下来。她抬起头,看见白童趴在那角落里,努力想过来,死死盯着她。
“你是不是有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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