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娣颇有不解,不过就是于宫中有过一面之缘,像现在一样,他正逮着她偷吃,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与他有何渊源,能引得他这个玩世不恭的逍遥郡王,特意前来寻找。

“你找我做甚?”她甩给他一个眼白,着手将掉落的肉片边角捏起塞入口中。

“我的事你考虑的如何?”逄钧策与她当然不是偶遇,他是特意寻过来的,听说皇伯伯将把这个坊里巷间出了名的金贵傻女许给他,那么做为未来妻妾之一,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与她先行拢络感情,不至于新婚之夜,传出一个疯子被傻子踹下榻的糗事,毕竟,她身后有庞大家族倚仗,他这个不得力的皇族郡王实在招惹不起,介时吃了委屈,亦是敢怒不敢言,岂不失尽皇家颜面。

“什么事?我跟你有事么?”她翻了翻眼皮,问的漫不经心。

“你忘了?不是说,咱俩天生一对嘛!你需得嫁给我!”他玩味笑道。

“嘁!”她歪了歪头,不屑道:“天下的疯子多了,为何要嫁与你?”

“因为啊,哈哈哈——”他笑的高深莫测,“这天下只有我能配得上你。”他一开口就把自己降的比她低。

“哼,你才是真正的傻子!超级无敌大傻瓜!”她两条目光顶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骂完,扭头便走。

英娣一路打着饱嗝穿廊过亭,一众的贵宾来客,衣着光鲜,俊颜靓丽,于眼前掠过。

咦,长廊尽头那个人怎么那么好看,儒雅俊朗,风度翩翩,那些个女人们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有人制造了一个不小心,顺势往他身上跌倒去……这么招风,这人是谁?是谁?

英娣揉了揉双眼,迷迷糊糊开始犯食困,摇了摇脑袋,想要驱赶那困顿,诶,脑袋怎么轻了?伸手一摸,那只粗重的镀银头钗掉了,奴婢们的首饰还真不行。

丢了东西好歹要找一下,她低头左寻右望,嘭,谁,是谁撞着我了?是谁?

忍痛猛然抬头,双眼登时发亮,那个儒雅俊朗,那个风度翩翩哪……

他弯身拾起地上的钗,起身,一手扶着她的髻,一手帮她插上。

“谢谢哦……”

“举手之劳。”该死的,他的声音竟是那么温和动听。

他低头望了一眼呆讷中的她,绽开一抹温暖笑容,英娣恍然,这绝对是暖男。

完了,突地一颤,她的小心脏,爱情了。

“二娘子,二娘子,你在这儿做甚?可教奴婢好找!”青莳颠颠跑过来,扯住她的胳膊气喘吁吁。

“找我作甚?”她傻里傻气的盯着青莳问道。

“是七少夫人找娘子你!”

“找我作甚?”她的暖男……

“奴婢哪里晓得?管它是何事,娘子你去了便知——快些与奴婢走吧,奴婢与膳坊姑姑请休了半个时辰,回去迟了耽误上宴大事,罪过可就大了……”

青莳替她敲开了知秋的房门,便匆匆赶往膳坊去了。

知秋将她扯入门中,她发现,七哥沅山也在。

“你能脱得开身?还不替你那比亲妹还要亲的阿妹左右逢源去?”英娣见着沅山酸溜溜怼了一句。

知秋扯了她往内室坐定,道:“你一奶同胞的七哥岂能不关切你?可不要矫情这些了——我有大事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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