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众人纷纷赞扬太子格局远大气度不凡,逄兖昆虽默然不语,但脸上不掩骄傲,不住点头显赞许之意。

英娣饿的前胸贴后背,远远望着太子身后的奴仆拎着食匣走出人群,两眼直放绿光,脚步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不得英娣允许,身后的两侍婢不敢出声,捂着嘴巴提心吊胆紧紧跟着。

太子的奴仆隐约觉得身后有人,猛然回头,把英娣撞了个人仰马翻。

太子闻声驻足,回头向她行近两步,凝眉问:“何人?”

那奴仆亦是一脸懵,揉着被英娣反弹的额头,“殿下,这娘子不知为何跟了我们一路......”

太子上下将英娣作了打量,若有所思,“你,可是相府二千金英娣?”

“嗯嗯。”英娣被侍婢扶着起身,把头点的像鸡啄米。

“你跟着本宫作甚?”太子语气缓和的像三年前初见她一般。

英娣没有说话,伸手怯怯指了指奴仆手里的食匣。

太子盯着她的面颊,沉浸在三年前的回忆之中。

想那时,他一眼看上的女孩并非瑾姒而是英娣。

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孩,怎么突然间就得了痴症呢?

如今眼看她出落的亭亭玉立,可惜了……

他摇了摇头,深深望了她一眼,教奴仆将食匣递与她,算是对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做最后的祭奠。

英娣三下五除二吞了粉团儿、角黍,心中不禁暗骂,不过三五个而已,且一个个制的牛眼大小,哪里够她填胃?

真是越有钱越抠门,富有天下的皇帝也不例外。

她重新踅回人群,本想继续捡漏,不想听得人群中发出一阵突兀大笑。

又是刚刚那把惹人怀孕的声音。

“诶诶,逍遥王,您这……这……怎么可以射老臣的帽子呢……”

英娣未见其面,却觉得这个疯子着实有趣,放着好好的粉团角黍不射,偏拿臣工的帽子证明射术,脑洞真是无穷大。

真真是林子大什么鸟都有,士族大家里出傻子,天潢贵胄里有疯子。

“策儿,休得胡闹!”

“阿耶……”

英娣饿的眼冒金星,觉得天塌下也大不过她的饿急,何况是去旁人身上寻趣味儿。

耐何那些闲话硬生生钻进她耳里,总结起来不过就是,爸爸教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儿子。

“皇兄,策儿这般顽劣,惊扰圣驾,取戏臣工,怪我管教无方,还请皇兄降罪。”替儿子请罪的正是邺王逄兖晟。

“无妨无妨,孩子爱玩闹而已,六弟不必介怀。”皇帝逄兖昆亲热的拉着侄儿的手,“可是顽的太无聊……大家移步,咱们月陂湖上观竞渡去!”

逄钧策连忙顺杆爬,嚷嚷道:“哎呀,着实无聊,去竞渡,竞渡好。皇伯伯,一会儿你看我表现,绝不丢咱皇家儿郎的颜面!”

逄兖昆筹措出对自己儿子一般的和蔼,笑道:“好,皇伯伯就看你的了。”

一干人统一了竞服,这个逄钧策一路乍乍呼呼,先行踏上龙舟。

本也未有人与他一个郡王做争抢,他偏吵吵嚷嚷要做龙头。

只听一声令下,十几条龙舟离弦的箭一般划出去,逄钧策的那条竟是最快的。

他颇显急躁,注定他好景不长,原以为他最多是后继乏力,不想他突然一个晃荡,一头栽入河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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