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坐在桌上,说:“我只是想把陆离隐藏最深的秘密告诉你。让你和陆离也有秘密。”

桌上有一藤木条编制的果盘,里头放满了红提黑提,颗颗饱满,串串晶莹,多的往盘子外头溢出,垂挂着几乎要亲吻桌面。

陆离扯一颗提子往屋里送,偌大的屋子里飘荡着陆离咬碎提子的声音,她把提子咀嚼的响碎,嘴里咀嚼的像是玻璃渣琉璃片。

偏偏就一颗提子有籽,被陆离吃到,陆离把那籽往何溪脸上吐,瞄准了何溪眉间,正中靶心。

何溪竟是没有恼怒,他笑了望陆离一眼,又蔑过一个白眼,那白眼里满是宠溺和拿她无可奈何。

“你还想见那个陆离吗?”这个陆离问何溪。

何溪走近这陆离身旁,他淡淡说道:“你为什么要背叛她?”

“背叛?”

“所有的陆离不都是陆离给来者设的防,所有陆离都要把来者困惑住,牵绊住,让谁都见不到陆离为什么你和其他陆离不一样?”

“其他陆离?”这陆离倒是开始装傻,“什么其他陆离,只有一个陆离,就是我这个陆离。”

陆离又捏一颗提子,那提子也有意思,从未入口的后半部分飞溅出果汁,洒溅了何溪一脸。

陆离也被吓一跳,笑嘻嘻地忙为何溪擦拭去脸上果汁,何溪任由陆离轻柔的手在他脸上胡乱抚摸,他说:“回答我,少装傻。”

“因为,我比你还想见到她。”陆离那双眼睛就是何溪梦中所见那只赤狐的那样,桀骜神秘不驯。

“而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是我。”

“你别说你想见那个陆离,我都想见她,可是她始终不愿意见我,她把我隐藏起来,她以为我不能见光,不配见光,她多自以为是,她想永永远远把我这个陆离藏起来。”

“可她错了,她对我的控所都是借口,陆离不过就是一个始终都在逃避的胆小鬼,她妄想和我断开牵连,我私心想着逃脱干系,那是陆离犯下的错误,所有的陆离都要负责,她怎么能把责任都推脱给我?只让我一个饱受折磨,别的陆离都在阳光下嬉闹欢笑,唯有我一个bp在阴暗面躲藏,这于哪个陆离来说都是不公的。”

“她不能和我分开。”

这里的何溪被陆离扯拽走红绳,那原本世界的何溪手腕上的红绳开始褪去鲜红颜色。

山鬼和栗不寒都开始坐立不安,他们担心何溪会失败,独自归来。

不仅仅担心何溪,那段素绢的红绳也开始褪色,如果两人都失败了,那陆离也像当年的栗卫风一样,永远的迷失在自己的虚构幻境,美好虚假的温柔之乡,永远回归不了真实,永远残喘在幻境偷生。

段素绢是遭遇了何事?

他怎么可能带不回陆离?

他明明比何溪更有希望带回陆离的

隐隐沙町,飞起几行鸥鹭,四面宿雾烟笼寒水。

陆离和段素绢聊了好久,说的都是往日开心事。

陆离笑着笑着忽然停住,她失了神一样,跟段素绢说:“段素绢,我给你讲我最近做过的一个梦吧,离奇又吓人,你愿意听吗?”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那我就说了啊”其实陆离说了好久的话,她也不嫌口干舌燥,也不知觉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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