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日盼夜盼,盼了一个多月,终于把杨敬业的凯旋之师盼了回来。
这天,城中可谓万人空巷,人们摩肩接踵,挤在胜利之师必经的街道边,想一睹杨将军风采。
一向爱看热闹的肖君彦自然没有缺席,他早早的在留香居定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早上就拉着程青悦等着了,临近午时,楼上楼下都已坐满人,人们都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杨老将军真是厉害,北凉此次出兵十万,又有他们的精锐骑兵做先锋,志在必得我姜国六州,却不想铩羽而归,这下,他们可该老实几年了。”
“谁说不是呢,那北凉人凶残异常,蛮横好斗,常常骚扰我姜国边境,我这胳膊,就是在巡视边境的时候,遇到他们的骑兵,被砍断的,杨老将军这一仗真给我姜国长脸了。”说话的是一个断臂的中年男子。
“还真是。”
周围的人听罢,都扭过头看了看他的断臂,其中有一年轻男子好奇问道:“以前从没听说过这个杨敬业,不知他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厉害。”
断臂男人说:“年轻人,你当然没听说过了,杨老将军上战场杀敌那会,你还在娘胎里呢,说起杨老将军,就不得不说一个人了。”
“谁?”
“沈正将军。”
年轻男子道:“哦,这个我知道,就是那个通敌卖国的沈正。”
“正是,杨老将军当年是沈正将军的副将,他和沈将军一样,骁勇善战,只不过后来沈将军死后,他被贬谪到了北境,所以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他。”
说起沈正,断臂男子重重叹了口气,“我实在想不通,像沈将军那样顶天立地的英雄,怎么就通敌了呢?”
这时有人接话道:“肯定是北凉许了他好处呗,我一个亲戚在大理寺任职,我听说,沈正和北凉前太子合谋,在雍秦之战中故意战败,不想北凉突然宫变,沈正的计划落了空,还被皇上判了个满门抄斩,这就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原来如此。”人们听完,都啧啧感慨。
程青悦冷冷的听着他们交谈,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茶杯。
肖君彦等了半天,有些无聊,索性叫了一桌子好菜吃了起来。
“这留香居的酱肘子真是百吃不厌啊,入口酥烂香醇,肥而不腻,还有这松鼠桂鱼,色泽金黄,外脆里嫩,酸甜适口,真真都是人间极品啊!”
肖君彦一边陶醉的舔着手上的酱汁,一边招呼程青悦:“哎,青悦妹妹,别光看我吃,你也吃啊,今日你的宸哥哥奉召入朝,我看你一个人孤单,才带你来吃好吃的,这看可看不饱啊。萱儿,你也坐下来吃,这么多菜,吃不完多浪费!”
萱儿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肖君彦,偷偷朝程青悦吐了吐舌头,早上明明是肖公子嫌自己一个人来没意思,非要拉上小姐,这会倒成了他可怜我们,才带我们出来的。
程青悦会意,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肖君彦:“肖公子的胃口可真好,你早上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两碗混沌,三笼包子,四根油条,这还没到晌午,你就饿了,又吃了这么多。这如果让你爹看到了,指不定心疼死,又要给你送银票了。”
肖君彦毫不在意她的调侃,用袖子抹了抹嘴,又擦擦手,这才一本正紧的说道:“有道是,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如果老百姓吃不饱、吃不好,没有了老百姓,皇上哪里还有什么天可言,所以,我这也是报效国家的一种方式,曲线救国,懂不?”
程青悦揶揄道:“肖公子的思维果然与众不同,连吃个饭都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话糙理不糙,这位公子虽然说的是简单的吃饭问题,却蕴含着治世道理,此乃大智慧也。”
不知何时,崔子谦也来到了留香居,他上楼后刚巧听到肖君彦言论,忍不住品评一番。
“有眼光!”
肖君彦一看来了一个懂自己的人,激动的起身重重拍了一下来人的肩膀,“公子果然好眼光,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想不到我肖君彦今日能遇到知己,来,快坐下,今日我请客,只管放开肚皮吃,管饱!哎,对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崔名瑾字子谦。”
崔子谦报完名号后,礼貌的朝一旁程青悦施了一礼,“青悦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程青悦也向他福了福还礼,“崔公子有礼了。”
肖君彦一脸懵的问:“怎么,你们认识?”
崔子谦道:“前几日和青悦姑娘意外相识,想不到这么快就相逢,真乃缘分。”
“意外相识?怎么意外相识的?”肖君彦一听,立马勾起了八卦之心。
萱儿忍不住说:“前几日我和小姐在街上闲逛,被一个登徒子......”
“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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