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红纱那可怖的模样,白剽依然记忆犹新,为了保证自己不受到那样的待遇,他不免想要多探听些云月半的用毒手段。
云月半大大咧咧道:“哦,那是蛤蟆。”
“蛤蟆?”白剽一头雾水,着实听不懂云月半的意思。
“那种毒是我的独门秘方,名字就叫蛤蟆,没有解药的话,就只能当一辈子的丑八怪,不过好奇怪,那个青王世子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将毒洒向了赵青砚后,对方却并没有像红纱那样中毒,这让云月半很是不解,不由怀疑自己的毒可能哪里出了问题,可是红纱那中毒的反应又让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在用毒手段上,云月半总是很机灵,不由暗自谋算着下次再拿赵青砚试一试毒。
“你身上有没有带解药?”白剽问。
“解药?”
云月半愣了一下,才道:“我做的毒,解药都是老哥配的,这个蛤蟆药,我还没和老哥说,自然没有解药。”
白剽:“....那你身上还有哪些毒是没有解药的?”我好防备着点。
后一句,白剽没有说出口,心底对这个看似不太聪明的小子,更加忌惮了。
云月半:“除了给你服的软筋散,其他的毒我都是在雨升客栈现做的,都没解药,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我跟你打个商量,我帮你找到余阴,你保证不再给我下药。”
白剽实在是怕了云月半,谁知道他身上还揣着什么毒,万一再是像蛤蟆那样稀奇古怪的毒,又没有解药,他下半生那就妥妥的栽了。
云月半想也不想的拒绝道:“那不行,我们云花谷说要逮你回去,就要逮你回去。”
白剽微微一愣,道:“原来,你们是云花谷的人?”
云月半:“....呃”
想要收回刚才的话已经来不及,不小心暴露了来历的云月半,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承认了,同时还不忘威胁对方。
“是又怎么样?我警告你,我可是云花谷的副谷主,你要是打什么坏主意,下半辈子你就别想在这江湖上混了。”
云月半掐着腰,看着强势,实则终于意识到自身是个武功废柴,恐怕还不够白剽一顿削的,心底多少有些发虚。
看着虚张声势的娃娃脸少年,白剽哭笑不得,心道,他究竟多么倒霉,竟然无意间招惹了云花谷的人?
在整个江湖上,不知道云花谷的人只当它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而知道云花谷的人,则无不存着忌惮,这份忌惮并不是源于云花谷有多少令人畏惧的武林高手,而是因为云花谷的医术和势力。
据白剽所知,云花谷的历代谷主都有一手了不得的医术,说句神医也不为过,而且云花谷的药坊遍布全天下,身为江湖中人,若是皮肉之伤倒还好说,一旦受了内伤,轻则有损内力,重则武功尽废,云花谷治疗内伤的神药,便成了江湖上不可多得的抢手货。
另外,云花谷依靠着遍布天下的药坊所织成的情报网,兜售的消息,准确程度无人出其左右,懂行的江湖人大都会从此处花银子购买想要的情报。
而且除了杀人越货,只要你付得起银子,云花谷总能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人,办成你想要办的事,民间因此甚至流传着一句话:与其拜神佛,不如寻云花,可见云花谷的强悍。
白剽本来还存着事后稍微教训一下云月半,以报之前被阴了一把的仇,可现在知晓了这小子的来历,他干脆的打消了念头。
不是他太怂,而是他不想今后想去寻医问药时,发现他已被云花谷列上了仇人名单,按照这娃娃脸小孩的性子,他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见白剽没有教训他的意思,云月半立马嘚瑟了起来。
“哼,怕了吧!”
“怕,怎么会不怕?我还是知好歹的。”
云月半无知无畏的少年心性,让白剽觉得好笑,他似是玩笑般应了一句,看着少年,他心道,如果这小子屁股上有尾巴的话,此时肯定摇的非常欢快。
白剽又道:“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云花谷为何要捉我?”
“自然是有人出价拿你。”
云月半并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继续道:“你这色鬼之前是不是招惹了一位寡妇?”
白剽:“我招惹的妇人多了,你是指哪一个?”
“那寡妇人住在京城,人称凰夫人,已逝夫君原是京城富商。”
云月半尝试唤起白剽对那人的印象,后者皱着眉想了半天,不确定道:“那妇人是不是养着一只白猫,名唤喵喵?”
云月半:“终于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毁了人家清白?不然谁会出万两银子要杀你?!你应该庆幸我们云花谷不做杀人的买卖,否则你的小命早就交代了。”
“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怎么会杀我?”白剽一脸纳闷的神情。
云月半嘲道:“你与人家共度了一夜春宵,辱了她守寡的名声,杀你都是轻的。”
白剽笑了,道:“共度一夜春宵是没错,可我们也不过是聊聊天,喝喝茶而已。”
云月半:“....你招惹的那些姑娘,所有人都是这样?”
“自然,我可是正人君子。”
白剽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折扇,自以为风度翩翩的摇了摇扇子,一脸坦荡。
“我呸!”云月半摆明不信。
白剽若无其事的抹了抹脸上的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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