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推让后,路总两夫妇坐到了小圆桌的上首,又枚和茯苓分坐他俩身边,跟着进来的餐厅经理让服务员撤下了餐桌上多余的几套餐具,又让焕焕坐进了随后放进包间的BB凳。
包间的水晶灯明亮泛着温暖的黄光,路夫人点了很多菜,还很贴心地给焕焕点了个芙蓉水蒸蛋。茯苓感觉到夫妇两人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扫过自己好几眼了。茯苓有些紧张地将自己的那件老旧的黑色大衣扯了扯,浑身有点不自在。她很清楚地知道,在这四个人中间,最不讲究的就是自己了,自己脸上满脸的尘土和倦意,因为身材一直都没有恢复,身上穿的还是目前自己仅能穿出门的那件黑色呢子大衣和红色羊绒衣,两件衣服穿的年头都很长,款式老旧,而且衣服上有很多毛球。不过她只不安了一阵子,很快又怡然自得了。毕竟她现在还是个奶妈。
吃饭的间隙,茯苓和路夫人聊了很多,茯苓知道了路总夫人叫刘邵红,和路总是大学纺织专业的同学,毕业后两人在同一家工厂工作,结婚后两人开了一家纺织厂,后来陆总不知因为何事进了局子,刘邵红在外面苦熬苦等6年,终于盼来了陆总刑满回家,重新出来主持大局,方才有了他们今天的好日子。
茯苓听后不胜唏嘘,对眼前这对郎才女貌的中年夫妇除了羡慕外,更增加了几分敬意。也许每个人的人生,在繁华背后都有数不清的苍凉。茯苓看到了这对夫妇的尊贵和优雅,知道了点滴他们曾经的磨难,那还有多少背后的故事又是茯苓不知道,他们又不愿意说的呢。
路总很有绅士风度,每上一个菜,总是先给茯苓、又枚夹菜,然后给路夫人夹菜,中间两夫妇还会经常会意地一笑。也许是受路总的感染,又枚也是破天荒频频给茯苓夹菜,倒弄得茯苓有点受宠若惊了。
一餐饭下来,路总夫妇和茯苓倒是有说有笑,热络了许多,他们还互留了电话号码,约定去沙常的时候,一起去拜访又枚夫妇。
酒酣耳热之后,又枚帮着茯苓把行李拿到了房间,叮嘱茯苓几句后,和路总夫妇一起离去。
茯苓知道他们是老友又多年未见了,想来有很多话要说,当着她又不好讲。虽然一个人带着孩子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又枚抛下她们母子,可嘴上并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人施施然离去。这一去又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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