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宋亦琳才微微的抬起头,眼底似乎带了一抹惊愕的情绪,低声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了?”

她是真的很诧异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东妍给他打电话了?

关于她心中的猜想,他似乎看了出来,对于她的想法,他并没有给出答案,也不想解释,反而嗓音里带着一些压抑,问了第二个问题:“你还见了季林申?对吧?”

能问出这个问题,对还是不对,看似疑问句,实际上在宋亦琳的心里已经被判断成了肯定句。

季林申的名字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根钢针,一根棘刺,触碰是扎心的,她很能明白,蒋东阳对这个名字的介意,所以这一次,当他这么肯定地问她,你是不是见过季林申?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道雷,突然且直接地劈了上去。

劈的她四肢百骸都像是要散了一样。

蒋东阳整个人一直那么立立地站在她的跟前,然后垂在裤兜下的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地蜷缩在一块,不急不躁,很有耐心的模样。

他的嘴巴闭着,没有继续的说话,眼神一直锁着她,一直在等她的解释。

宋亦琳看着他的眼神,整个人的肩膀有些恍惚的轻颤。

该怎么回答,该怎么解释

她心慌了,不知道怎么去说,不知道她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反应,她害怕她说一个解释的字,都引起他的厌烦。

蒋东阳站在那里,外面漆黑的夜空挂着一轮月亮,月辉照着他的脸庞,显得是清冷,仿佛是在想着什么,表情微动。

而宋亦琳一样,屏住了呼吸,不敢作什么回答。

许久,他眼皮微微一垂,看着她,唇瓣未动,低哑的声音,便从齿间滑落了出来,“你在为遇见她还是遇见他失神?”

他的眼神,很探究的炽热,和他清冷的话语,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一句话中两个他,前者或者后者,都显得意味深长。

他看着她,这一次不再多说话了,就这么保持着注视的姿态,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宋亦琳被蒋东阳那样的眼神,盯得有些燥烦,仿佛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被他的眼神扒得赤裸裸了一般,她微微的低下头,抿了抿唇,几分钟后,才抬起头,重新看着他。

学着男人的样子,尽量不躲避,让自己不显得心虚,努力她的眼神注意力,全部的集中到了他的深如海水的双眸上。

许久,深吸了一口气才开了口:“是,我遇见了他们,但是不是你想得那样,东妍她怪我,我能够理解。毕竟我以前做的事情的确不对,伤害了她的信任”用垂头丧气的口吻解释了关于第一个她。

当解释第二个他的时候,她顿了顿,调整了自己的说话频率,咬唇,分贝从高往地的哑掉:”关于季林申我可以解释,我和他就说了一句话,是划清界限的,我和他是”本来打算清清白白的,只不过这么一句话在差一点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强行的咽回了喉咙里去。

她能说些什么啊,她还要解释什么啊,就算这一次是清清白白的,可是以前呢的那些事情呢,时间流逝不代表真的就过去了。

被砍了的树桩,会留树疤,过去的事情,发生的污点,也会像留在树上的疤疙瘩一样,存在的,不可磨灭的,提醒着不能忘记的。

“还有呢?”蒋东阳迅速的接了她的话。

五官挺拔立体的脸,一瞬变得异常的严肃,看着她,这个梦里梦外的面孔,让他心悸,心忧、心动的女人。

那一刹那,蒋东阳整个人的眼神是透着异常的清澈而凌厉以及透露着深深的认真,再一次,一字一顿,坚决而又肯定的重复:“就这些吗?”

“累了,就这么放手吗?”

“为什么非要放手,我就让你这么累吗?”

“你累,那你知道我多累吗?你知道我爱你多累吗?我想过你这个女人这么狠心又残忍还从来不懂得体会我的心,我好好的,何必要吊死在你这么一颗树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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