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部进攻月氏,大抵是看了皇帝如此轻松就拿下了草原,也想着向外扩张,增添土地与人口。

“四部凑出多少兵马去打月氏?”

“回陛下,四部出言,说有三万二千大军,在野外与月氏四万大军相遇,两军交战半月,最终被月氏全歼。”

“好啊!当得好臣子!朕何时予他征讨之权了?”江河闻言起身:“四部使者何在?”

“尚在礼部公寓。”

“好!把他们带过来,让朕亲自瞧瞧!”

法正明知皇帝已经震怒,却害怕祸水东引不敢劝谏,只得让楚平把人带来。

百官是瞧明白了,这场宴席是吃不成了,干脆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是木头人般坐在那里。未过两刻钟,便有使者被带了来。

“臣系西凉李荃将军部下别部司马陈广,叩见陛下。”使者无比从容,宛若其他朝臣。

“平身,抬起头来!”江河见来者不卑不亢,瞬间起了好奇。“你姓陈?”

陈广闻言起身,抬起头来,回答道:“臣确系前朝凉平王之后、孝文皇帝之苗裔。”

“嗯,李荃派你来,是来请罪的,还是来求援的?”

一句话,让气氛急转直下,跌入冰点。

“陛下,西凉、月氏,相互毗邻,数百年间恩怨不休,恰如鬼方之与我夏。”

“陛下武德充盈,覆御天下,文治四海,万民和乐。岂不知理哉?”

“大胆!”这话不是江河说得,而是侍立在旁的监察御史所言:“大胆陈广!你本是外地罪臣,于殿堂之,不死恭敬奉君,焉敢大放厥词!你是想试试国法吗?”

于是说完还不要紧,一旁史官也奋笔疾书,把这场景记录下来。

陈广先是看着监察御史,又看向了史官,沉吟片刻,才道:“御史以为,在下如何大放厥词了?殿堂之,君臣问答,汝乍言当堂,是谁大放厥词?”

“你!”监察御史正要开口反驳,被江河拦下:“成何体统!”

“陈广,你解释解释,朕如何不明道理了?”

“敢问陛下,讨伐鬼方是因何人指示?”

“呵。”江河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谁指示?“朕为天子,讨伐专出,皆可自决,无需他人指示。”

“陛下出师何名?”陈广继续问道,可江河实在不愿意回答,便道:“我出师之名,天下皆知,众卿家告诉他吧!”

话音刚落,一旁兵部尚书张谅出班言道:

“陛下以鬼方不享,南略我民为名。”

“那好!张尚书,我问问您月氏可朝于京师?月氏可未略我民?”

张谅闻言,根本不惊:“故陛下可伐之!”

一旁江河在听着,看着陈广吃瘪,不由叫好。

张谅之意,十分明显,月氏陛下可伐,而四部不可伐,四部擅伐而无功,是大过也!

一句话让陈广险些没有接来,脸冷汗直流,不住拭汗。

“陈司马这是怎么了?”江河故意挑逗:“莫不是西凉风大,来了洛阳耐不住热吧!既然如此就请下去休息,调整一两个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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