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武安侯您尽管说来!”此时公孙瓒已兴奋至极,一时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说话也有些有些口不择言但随后便反应过来,顿了一顿,苦笑道:“只是瓒现在别无他物!不过武安侯如此大恩,某不能不报!所只要是瓒力所能及之事,无有不应允!您要什么尽管说,只有某拿得出来!”

公孙瓒此时言语却不如之前恭敬,心中也不禁暗自嘀咕,一是对王浩的那般变脸比翻书还快感到疑惑,一会满面笑容,一会面色阴沉,莫不是得了失心病?

第二,便是公孙瓒担忧王浩狮子大开口,要他报仇雪恨之后交出幽州,成为王浩部下之将若王浩如此,他公孙瓒便进退两难了,若不肯,短时间内不但无法报仇,还有性命之忧若是答应,那更不可能,他公孙瓒可决不愿再屈膝于他人之下!

“呵呵,伯圭尽管放心,某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会趁火打劫的,要不然我不远千里来救你做甚?”王浩见着公孙瓒表情,一眼便看穿了其心思,冷笑了笑,说道。

“武安侯教训得是,是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公孙瓒见自己心思被看穿,只得腆着脸赔笑道。

“哼!不打紧!毕竟这天下早已不是太平盛世,人心丧乱,对他人提防既是应该也是正常的!不过依刚才伯圭兄所说,只要你拿的出的,便可大方相送是不是!好!那某也就不客气了!某所要求的交换代价,不贵也不便宜,只需伯圭兄你拿五千匹战马来换我这五千甲胄、兵器和五万石粮草,可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战马到了青州,我便给你这些资助!一手交马,一手交货,合适吧?”原本王浩还只想拿两千匹战马作为交换的代价,以让公孙瓒有足够力量和袁绍斗得久一点但随后看到公孙瓒脸色有些变化,心中莫名的觉得不爽,便决定不做亏本的买卖,反正幽州是产马之地,要不多敲诈点战马,那还真对不起他送出去的这五千副甲胄、兵器和五万石粮草。

为什么不要钱财、土地、人口?要知道钱财、土地在这世道都是虚的,没有足够力量也守不住更别说公孙瓒领地和他并不接壤,难道还得等公孙瓒占了冀州再割些土地给他?钱财,他王浩如今可不缺,没必要敲诈这个至于人口,那更没必要,他青州境内如今人口有七百多万,占当今天下四分之一,要管理过来已经是很困难了而且这其中不乏人才,没必要从别处要。算来算去,还得是战马最划算,毕竟幽州马很不错,不在凉州马和并州马之下,明摆着的优长劣短在眼前,王浩还是看得清楚的。

“呼!原来如此,瓒还以为是什么事,武安侯放心,幽州别的不多,这战马却是数不胜数,莫说五千匹马今受武安侯如此大恩,区区五千匹马何以当之?这样罢!瓒就送武安侯战马八千匹,如何?”公孙瓒松了一口气,一副豪爽的样子,拍着胸脯说道。

不得不说,王浩这个条件让公孙瓒高兴至极,让他紧绷着的心松了下来要知道,幽州盛产战马,而且还是天下产马最多的地方,仅次于并州的河套地区区区几千匹战马何足道哉?而且王浩并没说要宝马,那就更好交代了幽州马匹遍地都是,并不足惜,可惜的是骑兵训练一个精锐骑兵要花费的物力、财力可抵五个重甲步兵,想想看要训练出一只横扫天下的庞大骑兵要花费多少代价。

“好!伯圭兄不愧是好汉子,果然是快言快语!那这事就这么敲定了,我这就派人回去青州准备,来,我们走吧!某家说到做到,护送你去章武!伯圭兄!请!”王浩满脸堆笑,拍着公孙瓒的肩膀,大笑着说道。

正因为骑兵数量不足,军费又实在过剩而发愁的王浩,听公孙瓒还加赠了三千骑兵,自是喜不胜喜,于是对公孙瓒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好似二人兄弟一般。

“既然如此,那瓒便却之不恭!武安侯,请!”公孙瓒也恢复了江湖性子,颇有侠客气息,豪爽的笑喝道。

“请!”

……

此时远在幽州蓟城州府内的袁绍,正一手顶着头,半躺着倒在几案上头脑也正在燃烧着,他此刻比公孙瓒还忧愁,选择上向来优柔寡断的袁绍,此刻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好似冬天在野地里走过了一遭一般,脸色发青,冷的几乎可以刮下一层霜来。

袁绍的忧愁,也是来自王浩原本准备出兵捅公孙瓒后方的他,因王浩送来的书信,里头说是要与他联合攻打冀州,事后平分……这一幕让袁绍倍感熟悉,但又不确定这是不是王浩之计,寻思着:若王浩此事是真,他发兵进入冀州,那冀州战事不就更乱了?如此该如何是好?该不该出兵?又该什么时候出兵?

说实在话,他袁绍还没自信心能把公孙瓒和王浩一块收拾了,若他出兵,无论是帮王浩还是帮公孙瓒,还是自己打自己的,事后无论如何都要得罪一方人,而且还最多占到半壁冀州,如同现在一般若最后落得如此情形,极不合袁绍的心意,而且还有些不划算……

袁绍正忧愁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袁绍听得那脚步声,顿时收起了忧愁之色,喝问道:“是元图和子远来了吧?”

“逢纪许攸拜见主公!”少时,门外走进两人,齐齐向袁绍一礼,恭敬的拜道。

“呵呵!免礼!免礼!”袁绍见着他最为倚重的两个谋士,许攸和逢纪到来,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笑着问道:“元图、子远,我之前让你们派人去冀州收集情报,现在情况如何?战事如何?那青州的王浩,又有何动向?”

许攸和逢纪听言对视一眼,顿了一顿,许攸走上前言道:“启禀主公!我命人远到青州去打探情报,发现青州王浩有所动向,他派出了四万大军去往信都协助韩馥守城,而且行动甚是严密,冀州境内,竟无人知晓……”

“什么?王浩他出兵了?”袁绍听言一惊,沉思了一会,问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他邀我一起出兵攻打冀州,如此却派人去秘密帮韩馥守城,难道他秘密和韩馥联手,要帮韩馥对付我和公孙瓒么?”

“主公!还且听我说完。”许攸轻叹了口气,言道:“主公,事情只怕并非如此简单,我打听到,王浩派出的四万,乃是以雇佣并形式去帮韩馥的,韩馥派人送去了大量财物,才雇佣了王浩四万大军而且这四万大军,言明只是帮韩馥把守信都,此外做任何事都需要加钱!再者,王浩本人并没有动身,只是让部下带着四万军马到了信都,可见这事情应该是如此!”

“雇佣兵?何谓雇佣兵?”袁绍不解的问道。

许攸随即便将自己在青州的所见所闻,一一告知给了袁绍。

“呵呵!原来如此。”袁绍听言,哈哈大笑,喝道:“这王浩,果然还是改不了其布衣本性!见识浅薄,只知眼前利益!好个奸商!他让士兵事无巨细,小到百姓家务事,大到征战沙场只要给钱,都能帮忙,呵!他让这些士兵到处奔波,他本人却能安然的坐在州府里坐享其成,士兵拼死拼活的在前面赚钱,所得的雇佣金,还得无理的分与他一半!好个赚钱的手段!呵呵!不过如此士兵,都掉钱眼里去了,还能打仗么?简直是滑稽,滑天下之大稽!可笑至极!”

袁绍毫不留情的批评着王浩的这雇佣兵制度,言语却也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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