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哪里哪里!伯圭兄,你我乃是故交,何必如此多礼?直接唤我表字便是,何故称呼爵位?这样岂不是见外了么?想当初我们二十一镇诸侯讨伐董卓之时,肯随我与孟德兄、还有刘玄德而来的,除你之外,便只剩下孙文台和马寿成了!那时我便知伯圭兄你绝对是一代枭雄!”王浩见昔日性情暴烈,不可一世的公孙瓒,如今对自己却如同绵羊一般乖巧、礼敬,不禁感叹万千,不过他心中既有所感慨,却也颇为得意。
“武安侯实在是谬赞了,你我虽是故交,然名爵身份在此,况且武安侯你威震天下,文才武略样样让某敬佩敬称武侯之名爵,自是应该的。”公孙瓒强打着精神,堆笑着道。
同时心中也有所不忿,悔恨不已!若他公孙瓒当初听进良言,对袁绍加以提防,今天何必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人呐!
“呵呵!”王浩轻笑一声,尽力压抑自己的不屑一顾说实在话,王浩雄心已起,有意改造天下,自知这过程中少不了肮脏的手段和沾染鲜血,所以也早有心理准备现在他看到公孙瓒如此,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其妙的冲来一股戾气,真有点想现在就一剑将这公孙瓒给喀嚓了,然后忽悠带吓唬的把韩馥的冀州拿过来,到时候收拾仅有幽州的袁绍也不在话下,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一番头脑风暴之后,最终王浩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能让公孙瓒和袁绍互撕,何必自己现在就动手?再者,公孙瓒与他无仇无怨,如今落魄至此,对他又如此礼敬,要将心一横斩了公孙瓒,王浩还真狠不下来要真那么做,现在也许是痛快了,但日后的麻烦也将随之而来,更让人头疼的是日夜折磨人的负罪感,他倒底还不是个对生死完全麻木的人。
“呵呵!既然伯圭兄如此说,那也就罢了!反正名称只是个代号,就算把牡丹花改称别名,它不还是芳香艳丽么?有什么区别?心意到了变成!啊!抱歉,说远了,伯圭,你怎地落魄至此?怎么回事?我本率军来冀州调解你与韩文节的矛盾,让你们罢兵但我快到章武时,却撞见一樵夫,言半月前见到你公孙伯圭率大军杀往信都我便赶紧赶来,却不想在此遇见了你!你这到底是……”王浩不待公孙瓒发问,便装作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首先打开正题。
“武安侯此话,甚有深意啊!不错,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早晚也要入土……”刚刚经历大败而落魄的公孙瓒,似乎悟性也变高了,竟被王浩开始那一番闲聊的话给迷住,呆愣着出神了好一会,在王浩连问了两遍后,方才反应过来,急忙赔笑道:“哦!请武安侯恕某无礼,也恕某孤陋寡闻,刚才武安侯那番话实在太有深意,让某不禁入迷,才至于如此,万分抱歉!刚才武安侯问我为何沦落至此对吧!唉!惭愧!说来话长啊!只恨我大意,中了袁绍那厮的毒计也……”
随后,公孙瓒便将袁绍如何邀他一块攻打冀州,但他不知道袁绍和韩馥秘密联盟,以至于中了袁绍的连环毒计等等事情,带着哭腔一一说给了王浩听其中除了骂遍了袁绍的祖宗十八代之外,还夹带着不少感谢王浩的话,一是感谢王浩之前的提醒,二便是感谢王浩此番远来调解他和韩馥的矛盾,却正好救了他的性命。
王浩见得自己这栽赃嫁祸之计完全成功,公孙瓒竟没有半分不解和怀疑,心中也不禁暗喜但眼下情况,也只得强压着高兴的感情,用同情的言语安慰着公孙瓒。
“唉!不想那袁绍四世三公,名满天下,却如此卑鄙,是我看走眼了!伯圭兄你也不必太过懊恼,悔恨!毕竟你还活着,想当年韩信能忍受胯下之辱,你堂堂大丈夫,何必萎靡不振?胜败乃兵家常事,此番回去之后养精蓄锐,将来定能报仇雪恨!”
“呵呵!说的也是,兵仙韩信尚能忍受胯下之辱,我又有何脸面寻短见?不过……呵呵!”公孙瓒突然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顿了好一会,才直言道:“武安侯,我今遭此大败,大伤元气,此番回去之后,若袁绍赶尽杀绝,只怕……只怕我撑不到报仇雪恨之时,便会死于袁绍之手!武安侯,您今日相救,公孙瓒没齿难忘,日后定图相报!只是,您可否再助我一臂之力?公孙瓒是粗俗之人,说话有若无礼之处,还请武安侯海涵!”
“哦?伯圭兄要某助你一臂之力,哈哈!那有何不可?我今番来便是要调解矛盾的,你别急,我马上就修书一封给袁本初还有韩文节,让你们三方罢兵,也免得他们落井下石,加害与你。”王浩虽然料到了公孙瓒会对他感恩戴德,但还真没想到公孙瓒竟然会求他,莫非公孙瓒此役主力丧尽了?无力再抗衡袁绍么?
王浩没想到的是,事实正是如他现在所料,此战公孙瓒主力确实损失大半,其在幽州虽然还有带甲之士两万,若他回去调集那两万兵马,也未必不能与袁绍一战只是那两万人都不是精兵,而且那两万将士分布在幽州各处要道关隘固守,以镇边境,实在难以全部调出来用于正面战场此外,公孙瓒除了回到幽州强征兵力便别无他法,但这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对于此时的公孙瓒来说,再无别的更好的办法让他东山再起,形势已然十分严峻,他已经是危危可及了。
“不不不!武安侯,并非如此,不是某信不过武安侯之威信然那袁绍狼子野心,即便看武安侯的面子罢兵,也最多是明面上的,他定会暗地里联络他人加害于我!防不胜防!所以,公孙瓒在此恳请武安侯大发慈悲,救我性命!”公孙瓒随即跪倒在地,俯身拜道。
“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起来!伯圭兄,你要我如何帮你?”王浩享受并快乐着扶起了公孙瓒,急问道。
公孙瓒顿了顿,请求道:“武安侯,实不相瞒,我此番攻打冀州,带出了三万精锐之士,此乃我主力大军如今却死的死,伤的伤,被俘的被俘,逃散的旧部短时间内也难以聚齐如此情况,恐怕我没那命回到幽州!更无力复仇!今日,瓒厚颜请求武安侯,救我性命,只需借瓒精骑五千,便可让某得以喘息,不至于死于非命一年之后,待瓒恢复元气,报仇雪恨,便将兵马尽数归还,此外,若武安侯有任何难为之处,告知于某,某定当倾力相助!即便是征战沙场到天涯海角,公孙瓒也愿作武安侯帐下前锋,为武安侯征战沙场!还请武安侯……”
“不行!”还不等公孙瓒将话说完,王浩便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否决道:“伯圭兄,非是某吝啬这五千精骑,凭你我交情,即便借你是一万精兵又有什么?只是,此事非我一人能做主!我部下士兵贪恋乡土,除我之外,不肯为外人远征我若勉强,岂不是失了军中威信?再者,我部下精兵,都花费了某大量的心血,尤其是练兵之法,乃我一人独创,除心腹外不借给任何人非是某以小人之心揣度伯圭兄你,但人心难测,若是为不轨小人所得,比如袁绍的密探,那岂不是将我与青州都置于危机之处?唉!王某也心痛伯圭兄的不幸只是,借兵一事,却是万万不能!伯圭兄切莫记恨,以为我不讲情面,只是,这实在是有为难之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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