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和,你这家伙啊!想瓮中作弊,好生阴毒!难怪主公说你是毒士!”郭嘉摇摇头,指着贾诩笑道。

“原来……”沮授虽然稍慢了一步,但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暗自惊异,同时又暗自惭愧!心想:武安侯部下当真是藏龙卧虎,这二人才华比我只强不弱,惭愧!

“行了吧!奉孝你我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贾诩毫不示弱的怼道。

“哼!说的也是!行了,大敌当前,不和你斗嘴了,下去准备吧!”郭嘉冷笑着回了一句,即便赶往军营。

“你……”见郭嘉还倒打一耙,贾诩竟无言以对,只得无语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主公,前面那就是邺城了,末将一路打听,那韩馥主力大军,都以派往了章武周围的重要城镇驻守,以防备我们现在邺城之内兵力恐怕只有数千,只有兵不足五千,如此,我们定能一击制胜!”邺城外,公孙瓒大军前方,严纲欣喜的道。

“哈哈!韩馥这蠢货,如此不会用兵,让他管理冀州,当真是可惜了!不过此乃天意,上天注定冀州终归要落到我公孙瓒手中!”公孙瓒看着几乎唾手可得的邺城,好不得意的笑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公孙瓒身后一众武将,连忙拱手说着拜年般的恭喜的话。

“哈哈!同喜同喜!今朝拿下邺城后,自当犒赏三军,严将军,此战你功劳不小!待取下这邺城,我们再攻取冀州全境之后,你便为冀州牧,代我管理冀州!”公孙瓒喜不胜喜的大笑着,战争还没开始便要论功行赏,好似冀州已然落入他手里了一般的得意。

“多谢主公!主公放心,待会攻城,某定做先锋,首先登上城头,拿下邺城!”严纲自感苦尽甘来,情绪激动之间言语甚是豪迈。

“报!”公孙瓒等人正说话间,一名斥候从邺城下急驰了过来,急忙翻身下马,报道:“报主公,邺城北城门大开,城门处无人防守!只有城头上,那韩馥与着三个书生在饮酒。”

“什么?北城门大开?那韩馥还敢自在的在城门上饮酒?”公孙瓒一愣,心中登时起疑,莫非那韩馥不知我大军到此?又或者他自知抵挡不住,要献城投降……

“主公,我大军此番虽是奇袭,但我们数万精骑动静着实不小,现在我们离邺城只剩下三里路程,那韩馥没理由不知道我们到此,他不禁闭城门防备,却如此反其道而行之,诡异至极,恐怕有诈!”严纲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

“的确!他这毫无道理啊!传令三军,无我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我们且到城下去探探虚实原!”公孙瓒眉头紧皱着言道,亦是疑惑不解。

不一时,公孙瓒大军来到邺城北门下,仔细打量了一阵,见情况和斥候所报大致相同,但见城墙上旌旗林立,韩馥与着三名他并不认得的书生谈笑自若的饮着酒,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之色甚至在城上传来了一阵笑声。

公孙瓒疑惑不解,不敢轻动,再仔细凝望了邺城情况,突然见到在城下望见离城门约二百步的地方,数千军士军阵齐整,正严阵以待。这更让公孙瓒摸不着头脑了,韩馥这是搞什么鬼?

“哈哈,伯圭!数年不见,别来无恙乎?”这时,城头上的韩馥突然起身,手端着酒杯,强装镇定,身体斜倚着城墙,俯视着下面的公孙瓒,远远望去,完全是一副懒散的模样。

“我好着呢!韩馥,韩文节,你这是搞什么鬼?”公孙瓒礼貌性的向韩馥一拱手,不解的问道。

“……”韩馥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公孙太守,远来是客,韩大人自然不敢怠慢,特在此摆酒宴为公孙太守你接风洗尘!公孙太守,你带数万大军而来,是来祝贺的么?啧啧啧!万没想到公孙太守你这般豪爽,竟要拿数万精骑相送!如此大礼,我们要是不收,便是打公孙太守你的脸了!公孙大人,快进城内歇一歇吧!”郭嘉见韩馥心理素质不过硬,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接话道。

公孙瓒虽在诸侯讨董之时见过郭嘉,但他那时注意力都在战事之上,注意的人也无非是王浩本人及其部下张飞、赵云等猛将而已至于郭嘉,他却没什么映象,此时见了郭嘉接他的话,虽觉眼熟,但也只当是韩馥部下的谋士而已。

公孙瓒疑惑不解,郭嘉说完后并不接话,而是低头沉思。

严纲不解的言道:“主公,末将无能,实在看不出韩馥此举意欲何为!但能看出,城内绝对有异常,我大军不可轻易入内!不如我们派少许士兵先进去试探虚实?”

公孙瓒摇了摇头,将心一横,喝道:“没必要,邺城内不过数千军兵,即便有诈,我数万精锐又有何惧之?哼!我看这韩馥只是想虚张声势,吓退我们罢!全军听令……”

“哼!公孙瓒,你听着!”这时,城上沮授,忽而起身,暴喝一声,骂道:“公孙瓒,眼下天下太平,汉室得以恢复,而你却不顾朝廷律法,枉动刀兵,侵犯我冀州,到底是何居心?国贼董卓刚赶走不到两年,你便想做下一个么?不,不对!董卓尚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进犯州郡!你莫非要学黄巾贼,想造反么?

哼!我冀州上下,原来都以为你公孙瓒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北抗乌桓、鲜卑,抵御外辱,为大汉保境安民来往冀州百姓,每提到公孙瓒,总不乏称赞之言!但万万没想到,你公孙瓒竟是如此人物!算我们瞎了眼了!原来你竟是个居心叵测的反贼!如今私自引兵犯我冀州,沿途害我冀州生灵涂炭!我等岂能善罢甘休?我主公是谦谦君子,今大开城门,乃是要光明正大的击败你这个反贼!公孙瓒,你敢进城决一死战么?”

沮授这段话,说的尽是道理,抑扬顿挫,一会夸,一会骂,句句直冲公孙瓒的心,与此同时还给公孙瓒扣了一顶大帽子,让公孙瓒百口难辩。

“这……,你……”果不其然,公孙瓒被沮授一番话给噎住了喉咙,欲出言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哼!闭嘴吧你!休要巧辩了,如今你数万大军兵临邺城下,还想说什么?难不成你率数万大军远道而来,是要来观赏我冀州不成?”沮授不容公孙瓒辩驳,继续喝骂道:“公孙瓒!你不臣之心如此明目张胆,我冀州今虽难以抵敌,但全城上下却也决心报国而死,决不屈躯于你这个反贼之下!就算你屠了冀州城,天下英雄也将要共同讨伐你这个反贼!你反叛朝廷,预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

不容!”

“你……”公孙瓒心中不忿,青筋暴起,又要反驳。

“住口!”郭嘉一副愤青模样,接口喝道:“公孙瓒,你这无耻反贼,今反叛朝廷,掀起战端!天下人一旦得知,定要生啖你肉,你还想在此说什么饶舌话?我等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今誓以死报国!与你这反贼决一死战!”

公孙瓒原本性子就急暴,如此被郭嘉、沮授用言语接连噎住,怒气冲天,到了极点但不知为何,公孙瓒要回骂时,只觉胸中一口气硬是出不来,不觉脸色变红,浑身发抖,冒出冷汗。

“你……你们……气死我也!哇……”公孙瓒因此憋闷了好一时,忽然胸口气流通顺,但随着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登时脸色惨白,浑身发颤,在马上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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