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别驾沮授,拜见车骑大将军,君侯大人!”
不多时,沮授为士兵引入州府,尚在外面时,便俯身拜了一拜,长声喝道。
沮授没见过王浩,为保稳妥和礼敬便提前拜道,顺便闪眼打量一了下屋内,观看形势只见两厢坐着四人,虽都是书生打扮,然均气势不凡再望正中,只见上坐着一年轻人,目若朗星,满面自信的枭雄气沮授心中一动,看来,这便那一马当先,孤军深入击破董卓的王浩了吧!想不到年纪当真如传闻中一般,不过二十余岁,果然英雄出少年。
说实在话,沮授来求王浩救援韩馥这事,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王浩和韩馥无甚交情,借兵给韩馥退敌断无可能至于王浩那雇佣兵,虽是沮授来的目的,但也怕王浩狮子大开口毕竟养兵花销极大,尤其是精兵,若是作战时伤亡一个便要数月甚至几年的时间训练才能真正补充回来也不知带的钱够否。
“哦!快快请进,免礼,请坐!”王浩仔细的打量着室外那人,见其一身文士打扮,腰中佩剑,续着三缕短须,眉宇之间有一股只有读书破万卷者才有的气质,隐隐透露出蕴含丰富知识的智慧光芒使得王浩不禁点了点头,沮授,果真名不虚传,当世谋士之中,沮授可入前十!绝对不能错过此人!
“多谢君侯!”沮授再拜了一拜,走进堂中,见着王浩左首之下一人,忽然满脸喜色,举手作揖,笑道:“元皓兄,别来无恙啊!”
“沮别驾,久违了!不知近来可好?”田丰也连忙起身,哈哈大笑,向沮授这位曾在冀州共事的老朋友作了一揖,随即便走向前,哈哈笑着,抓住沮授的双手,连声叹道:“你我一别数载,当真恍如隔世!想当年我们一同求学,共事于冀州之时景,犹如相隔半生也!唉!天下不安定,光阴虽飞逝,然却让我度日如年呐!”
“是啊!”沮授也不胜感慨,叹了口气,又问道:“元皓你怎么在此?”
“呵呵,丰早前与我家主公有赌约,输的一塌涂地所以便履行承诺,来投奔我主公帐下,蒙我家主公赏识,如今在青州担任长史一职,并兼任钱粮使,齐国相。”故友重逢,使一贯严肃,很少开玩笑的田丰,也笑谈了起来。
“哦?元皓兄在君侯帐下任事?可喜可贺!”沮授连声赞叹,言语之中颇为诚恳,乃是由衷恭贺。
沮授此行虽是帮韩馥解救冀州之围,但他心里也清楚,王浩贤明,文武双全实非自己现任主公韩馥所与之能相提并论不过沮授虽知王浩在青州招贤纳士,设立招贤馆,并重启战国时齐国的稷下学院,广招天下才子!沮授虽心有动摇,但总是挂念着韩馥知遇之恩,不愿轻易弃韩馥而去但他没想到田丰竟也在王浩手下做事,这让沮授的心激烈动摇了一番。
“还行吧!”田丰哈哈笑着,随即举手向王浩,言道:“公与,来,我与你引见我家主公!”
“不知韩文节特意谴沮别驾远到来我青州,所为何事?”王浩看着田丰和沮授故友重逢,寒暄完毕之后,并不表露情绪,反而一脸冷漠,高声问道。
王浩虽然年纪不大,但经过这几年时间的打磨,也知晓交际之道,虽然心里清楚沮授来意,但还是忍不住装腔作势的卖关子。
“冀州今年大丰收,钱粮充沛我家主公挂念当年二十镇诸侯齐聚洛阳城下讨伐董贼之时的故友,想起君侯以一己之力,诛灭董贼十万大军,居功甚伟!故此,特遣我来给身为国之栋梁的君侯送上薄礼一份,以祝君侯岁岁平安,多福多寿!”沮授说着,向大厅外两名随行的军士说了几声。
不多时,几十名军士抬着十二个大箱子走了进来,好不费劲的放置在了大厅中央,接着便将箱子打开,里面不是金银,便是珠宝,华丽至极。
“君侯,此有金银细软和珠宝首饰,共三万两之数,还请君侯不要推辞,千万笑纳!”沮授微笑着说道。
“哦?金银万两?”王浩起身看了看,微微一笑,言道:“呵呵!数万两金银,即便是富足的冀州,要一下子拿出数万两金银,也很吃力吧!没想到文节兄如此挂念于我,竟送我如此厚礼!如此,那某也不便客气了,那我便全收下了,笑纳了!嘿嘿!倒是有劳韩大人一番苦心,沮别驾携数万两金银远到而来,风尘仆仆,想必也劳累不堪还请别驾就先在我东莱小住几日,某家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为别驾接风洗尘!别驾还请过几日再回冀州罢!来人!速去安排宴席,我要好好招待沮别驾!”
“有劳君侯关心,沮授惶恐不已。然授此行,除了送厚礼于君侯之外,还有一事要求于君侯,这酒宴一事,还是且先延后吧!”沮授急忙说道。
同时沮授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这王浩不安套路出牌?还真当我只是来送礼了?他怎么混到这地位的?再说了,喝酒?那也要有心情喝才行啊!军情十万火急,现在公孙瓒的大军已经打进冀州,直接威胁到邺城了,俗话说救兵如救火,他沮授又哪有心情在这喝酒?
“哦?还有要事有求于我?那敢情好,某正发愁没什么东西回礼呢!沮别驾怎不早说?唉!恕某太急性了,沮别驾有何要事相求,尽管说来,但凡某力所能及,定当答应!”王浩痛快的说着,心里不禁坏笑,要说起来,这卖关子,吊人胃口,虽说有点不道德,但还是挺有意思的。
沮授不敢有半点迟疑,立即说道:“沮授不敢欺瞒君侯,实不相瞒!沮授此行,一是受我家主公之命来看望君侯二者,还请君侯出兵征讨公孙瓒……”
“征讨公孙瓒?怕不要我们出兵帮你们解冀州之困吧!”这时,王浩右首一人提着酒葫芦起身,轻声笑道。
沮授听言吃惊不小,急忙望眼过去,只见那人是一名青年文士,年纪似乎比王浩还小,心里不禁疑惑,这青年是谁?竟然一语就道破我此行的意图……哦!是了,我说王浩这等人怎么可能对天下诸事毫不关心,看来王浩的情报网不小啊!这么快就知道我冀州的危机。
沮授连忙向那青年拱手一礼,问道:“敢问尊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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