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北方袁绍与公孙瓒,在幽州经过一段时间明争暗斗之后双方都感到对方是难啃的硬骨头,各自疲惫,于是便达成协议,二人各占半壁幽州,互不侵犯同时又在北方数次击退鲜卑、乌桓来犯之军,边境安定,于是幽州全境便得以喘息,得到短时间的太平。
不过袁绍和公孙瓒却并没有因此而收起野心,停止征伐天下的步伐反而双双将目标投向了南边的邻居占据冀州的故友韩馥。
不过二人战备尚未充足,计划未定,既无出兵里有,又顾忌彼此的威胁,所以才迟迟按兵不动然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总有要解决的时候。
这日,袁绍部下谋士逢纪,见袁绍因苦无吞并冀州之良计而发愁,便来州府之中向袁绍献计。
袁绍一听逢纪前来献计,登时大喜,同时眼前一亮,暗骂自己糊涂,明知吞并冀州一事,部下文武都对此跃跃欲试,何必自己一人发愁?花钱养这些谋士干什么?真是让冀州这块肥沃之地给搞得糊涂了,竟让袁绍忘了这茬。
“不知元图可有解救之法?”蓟城州府之中,袁绍兴冲冲地问着逢纪
逢纪微微一笑,言道:“主公,此计甚易也!某知主公欲取冀州久矣!想主公四世三公,名扬天下,自不能被束缚于半壁幽州!主公可暗差一人,往北平公孙瓒处下书,密约其共同举兵攻取冀州,事后平分冀州之地,如此,其必兴兵攻击韩馥也!然这不过是虚言,那时我军虽兵临冀州边境,但却按兵不动只待公孙瓒与韩馥激战,想那韩馥无能之辈,必然抵挡不住公孙瓒之悍勇待韩馥势弱,某可为使前往韩馥处言说利害韩馥又是无谋之辈,情急之下,必请四世三公的主公领州事,那时主公就中取事,与韩馥前后夹击公孙瓒……如此,幽州、冀州便唾手可得也!”
“好!好!好!真乃妙计也!”袁绍情绪激动,一拳砸在几案之上,眼中的野心也渐渐展现,充满着炽热的杀心。
不日,公孙瓒便收到袁绍手书,其见信上言说袁绍要和自己共同举兵,夹击韩馥,平分冀州之事!登时不胜自喜,哪还有半点犹豫,立时尽举手中可用的全部兵力,点起三万精骑,望冀州席卷而来。
另一边的袁绍,见公孙瓒起兵,也连忙催动部下兵马四万余人兵临冀州边境同时,又起一书,派人星夜投往邺城处通知韩馥,言公孙瓒起兵欲图谋冀州,并说明自己路见不平,欲往冀州相助之意。
“诸位,如今四海安定,天下太平,大汉有复兴之望!然那公孙瓒不顾朝廷律令,刘皇叔告诫引兵来犯我冀州,兵锋锐不可当那袁绍袁本初发来书信告知于我,并言有意相助!不知诸位有何见解?有何良策退敌?”韩馥得到袁绍密信之后,大惊失色,急忙聚手下文武商议。
“主公,那公孙瓒将半壁幽州之众长驱而来,其锋锐不可当也!想那公孙瓒长年于乌桓交战,部下将士都沾染蛮族之风,彪悍勇猛兼有三千所向无敌的白马义从如此兵力,单凭我冀州之兵难以抵敌。既然袁本初有意相助,那主公便可接纳之!想那袁本初四世三公,名扬四海,威望极盛,又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兼布恩于四海,天下敬之,实乃当世之豪杰也!当公孙瓒绰绰有余!为保冀州安定,主公可请袁本初同治州事,其必厚待主公,如此,不说公孙瓒,主公无患任何人矣!”韩馥部下谋士荀谌音臣闻言,立即上前谏道。
“嗯,言之有理!诸位意下如何?”韩馥深感荀谌所言在理,心中立时确定主意,但还是要象征性的问问屋内的其他人。
“主公,荀湛所言乃是荒唐之策,断不可使也!”长史耿武怒气冲冲,起身谏道:“冀州虽狭小,然能披甲上阵的壮丁也有百万之众,物产丰厚,粮食撑十年也有余。那袁绍和公孙瓒地处偏远之幽州,孤客穷军,远到而来,仰我鼻息,谓鼻中之气息,言其易也。譬如婴孩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杀,有何惧之?更奈何欲以州事委之?荀湛之策,乃是引虎入羊群耳。”
韩馥顿了一顿,不服的说道:“吾乃袁本初之故吏,虽与其有恩,然无论是才能还是名望都不如本初。古人尚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焉?”
见韩馥如此,许多人俱大感失望,一时却又无言以对。
这时,一人突然走出,喝道:“主公!我等不是嫉妒,乃是担忧主公和冀州的安危也!”
韩馥回头一看,见其人乃是自己颇为倚重的骑都尉,冀州别驾沮授。
“沮别驾此言何解?我和冀州有何危险?”韩馥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沮授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那袁本初欺主公不知也!主公你想,那袁绍屯兵于蓟城,距那北平甚远况且袁绍与公孙瓒向来不合,前番有多次斗争他又是如何得知公孙瓒的动向?公孙大军虽然兵临边境,然其尚未入境,袁绍又怎能未仆先知,知道公孙瓒要来犯我冀州?并且提前将消息送到,还言明要助我们退敌?还在这岂是巧合?非也!非也!怕是袁绍早有预谋!”
“哦?依沮别驾之意,莫非此事乃是袁本初一手策划的不成?那他所图为何?”听沮授这么一说,韩馥似乎有些清醒了,若有所思的问道。
见主公有回心转意之状,耿武、关纯等俱松了一口气,暗思:“还好有沮授在,冀州安矣!”
“呵!袁本初所图者,自当是主公和冀州!先前主公虽送与袁绍粮草助他抗击公孙瓒,解了其燃眉之急然那袁本初又岂是老实之人?他名扬四海,野心勃勃,又岂会因主公送与他的杯水车薪而涌泉相报?授料定,袁绍必定是垂涎冀州钱粮富庶,有心图之,然师出无名,便使巧计。
其先引公孙瓒入冀州与主公激战,然后他自己便能以平定违抗朝廷律令的叛贼之名,率大军入主冀州,一箭双雕一举消灭仇敌公孙瓒,并削弱主公实力,吞并冀州。主公若要引袁绍入冀州,更是助他成事!主公你想,若袁绍与主公共领州事,主弱而宾强,那主公便被架空了!这无疑于引狼入室矣,到时不说冀州落于袁本初之手,主公性命也未必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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