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隐约明了几分但不大确定。至于方才,她方才有同我传音。”
“传音?”难怪了。崔光召前后莫名,也没听出顾绥上一句如何惊骇,原来竟有传音。依顾绥先天之下无敌手的实力,察觉不到也是正常。
难怪之后二女免不了诧异。顾知昘脱口而出,“她为何突然传音?”
徐文蓁想了想,前后一连贯口中沉吟道“莫不是涉及天元宗隐秘?是顾绥猜到原朝同天元宗有私人纠葛?”
顾绥同崔光召几句问答分明点出了崔光召同原朝的相似之处:天资绝顶、技压群雄、弱冠之龄成名。再又提及她得原朝亲传,她同崔光召交手有熟悉,这线索串起来徐文蓁隐约便有了想法。
她这言下之意约莫就是原朝与崔光召修练过同一种功法?而这世间能造就顶尖高手的顶尖功法能有多少?
但凡知道大越那段建国史的就没有没听过天门之主项天的。项天光芒之盛,数百年间无人赶上一星半点。天门所创武学,是习武之人趋之若鹜的至宝。天门武学若不称绝顶便没有功法可称绝顶。徐文蓁师从隐士也算得上半个江湖中人。听师尊历数武林各派、各家武学路数,如今能在武林中占一席之地的多数都与天门有渊源。天元宗正是其中佼佼。而崔光召,正是前天元宗宗主云虚的关门弟子。
看崔光召先前的震惊、此刻的为难,看顾绥独独向崔光召传音,以崔光召的身份徐文蓁当然更相信,这功法是出自天元宗,而不是崔光召与原朝在外头某个地方有了同一个奇遇。那么,猜测原朝与天元宗有纠葛也是常理了。
而且,比照眼前时局,再往下想,若是如此,若是原朝有紧盯着天元宗,那东厂对于成王府的掌握或许要比想象中的更多。而顾绥虚虚实实的表现,徐文蓁眸色深了深,也或许还有更多解释。
“”崔光召眸子睁了睁,回过神来便是一声苦笑。“顾绥如此,徐姑娘也如此。还说什么天授之辈,召不过一介武夫罢了。”
崔光召年少孤苦,可长大以后基本难见挫折。眼下这难得一见的哑然场景就被某对妻妻前后脚两连了。不过一惊之后,回神也只是一瞬间。
“徐姑娘说的是,方才顾绥同我传音,讲起的正是我宗门秘事,我是以失态。”
“宗门秘事?原朝竟还同宗门有纠葛?”顾知昘被徐文蓁的猜测、崔光召的肯定惊了一惊。不过也就止于吃惊。
思及前头崔光召身上陡然激生、微不可察的怒意,顾知昘料想这又是给对原朝的仇恨多添上一笔。本就是不共戴天的关系,多多少少也无甚区别。此刻崔光召既是说了宗门秘事,那顾知昘也就不再多纠缠。身为二代弟子,具体如何不便打探。
只是,“事涉天元宗,顾绥她当真是仅凭推敲就得出的么?”
“她那般,说合理也说得。不然我们是该认为,原朝有阴谋派她来接近我们,还是她另有所图要取得我们的信任呢?”
“我、我自然是愿意相信我妹妹的。”
“无论真假,她这个情况,有成算总要比一无所知来得好。至少她今个儿没有对我们显出敌意,至少看她样子没有贸贸然对上原朝的意思不是。”
“然而听听她最后那几句,要是真的,她现在就是在有计划地对上原朝了?”
“”
“顾绥自小跟在原朝身边,口口声声唤他义父,而她与我们见着面,还只是打了个照面,满打满算也不过几个月,她是怎么就、就开始有计划了?”
“昘儿你前一会还欣喜于顾绥眼下可能就能清楚自己是谁、可能就知道与原朝有仇,怎么这会儿又嫌时间短了呢?许是血脉天性,许是她、她早就见不惯原朝行事了呢?”
崔光召有点卡壳,眼神飘了飘,拉来了一旁的徐文蓁,“徐姑娘不就曾经说过,东厂之中顾绥风评还算不错的嘛。昘儿你不必过于忧心,顾绥绝对实力不凡,想来有自保手段。我们只要再多多看护。”
崔光召没有说出口的是,顾绥点出的可是天元宗最大的隐秘,有关天衍录的传承。虽然她未必知道天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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