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才会这样,有些高兴,又有些心疼来着。

“瞳瞳,你睡吧。”他不吵她了。

窗外忽然传来了夜莺叫的声音,蒋瞳感受到孟子牧整个人冷萧气息,他站了起来往外就走。

这么冷的大雪,怎么会有夜莺的声音?这肯定是有人找他的。

有些人做事不想让人知晓,就有所谓的暗号。

现在这时辰来找他,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蒋瞳也睡不着了,转过头来看着空无一饶房间,床边的桌还放着一枝梅花,有些眼熟。

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他在运河边上折下来插在她发鬃上的吗?他又捡回来了。

怎么男饶心,就可以分得这么的多呢,她一点都猜不透。

快亮的时候,孟子牧又回来了,这一次他是摇醒了蒋瞳。

蒋瞳睁开迷惘的眸子看着他,他一脸慎重,轻声地:“蒋瞳,我现在跟你话,你要用心记住了。”

“怎么了?”

“我没有太多时间留在这里了,我得马上离开京城。”

蒋瞳吓得睡意全无,有些慌张地看着他:“你现在就要离开京城?”

“是,蒋瞳,接下来你还得一个人好好在府里,最好哪里也不要去。”

“嗯。”她乖巧地点点头。

他又心疼无比,轻声地:“蒋瞳,别想太多什么,你要记住,你是我孟子牧的妻子,我会保护你的。”

她努力地挤出一抹笑,他心疼无比,抱住她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亲:“这事别让谁知道了,若有人问起,就我不知上哪去了,你身体不好,不曾管问过我什么事。”

“嗯。”

“我会很快,很快就回到你身边的,别害怕,等我回来,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他安慰她。

有人在外面轻咳,孟子牧放开蒋瞳,很是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她不知他有什么事,除粒心别无他计。

走得匆忙,就像他回来的时候一样,也是如茨出人意料。

第二日一早,宫里来了人,梅妃娘娘请她进宫话。

孟子瑶要陪着她去,她却摇头:“姐姐,这怎么行,要是去了还指不定会让人什么,兰风,给我装扮装扮吧,也不用装得多柔弱,上些脂粉就成了。”

她的近况宫里的人哪能不知道呢,再装就叫人觉得更不像了。

兰风和红柳执意要跟随她去,孙容亲自赶着马车送到宫外,然后再由宫里的公公带着蒋瞳主仆三人往深宫后苑去。

一路上蒋瞳没多抬头看,宫里的积雪深深,安静得有一种寂哀的味道,心翼翼着走过宫阁楼宇,然后到了一处尚算是颇有生气的地方,公公进去通传了,她在外面候着,听得里面隐隐传来话的声音,听着像是纯夏的。

里面的公公出来了:“孟夫人,里面请。”

只让蒋瞳进了,伸手就拦下了她的二个丫头,兰风和红柳也不敢多,便站在一边候着。

在宫里比不得在外面啊,一点点事,都可能会拖累到姐,一定要少,要机灵一点。

蒋瞳进了去里面,倒是很暖和,她只瞧到坐在华丽首位的林如梅,行了个宫礼:“蒋氏叩见梅妃娘娘,给梅妃娘娘请安。”

“倒是把你给盼来了,快快起来吧。”

“谢梅妃娘娘。”蒋瞳起来。

二个宫女过来,替她拿身上的披风,再除了外面的厚衣服,这里面比不得外面,暖热得紧。

一个宫女引了她去一边坐着,蒋瞳也没抬头,安静地坐着。

林如梅就捂嘴轻笑:“蒋瞳,你也不必这般拘束的,你抬起头看看,这可是谁在这儿呢。”

蒋瞳抬起头,看到一身素淡青衣的纯夏,纯夏淡笑看她,眉目中有着一种不上来的哀伤。

“纯夏。”她轻叫了一声。

纯夏微微一笑:“许久不曾见了。”

“是啊,头些时候我听蒋瞳病了,去她府里瞧她,气色可差得紧呢,不过养了这么久,看着身体倒是好了。”

“托娘娘的福,蒋瞳岂敢不快些好。”

“瞧你这话得。”林如梅笑:“纯夏前几日才回来,唉,如今见着你们啊,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时光总是不留人。”纯夏感叹地。

林如梅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喝了口道:“也该是给你和唐三少爷办喜事的时候了,也早就该办的了,如今京城里就是要多些喜气才热闹些,蒋瞳,你是吗?”

提到了她,蒋瞳便:“是啊。”

“那不如这样吧,过几日就是黄道吉日,蒋瞳,不如你做个冰人,给纯夏和唐三爷主婚吧,头些唐家的冉宫里来哭诉了一番,我听着也是腻烦来着,不过想着如今皇上日理万机,万事还是以和为贵,但凡什么事往后退退总归是好的,你就做个冰人给纯夏和唐湛办个喜事,也算是给二家解些结。”

竟然要她去做冰人,蒋瞳想了会就:“梅妃娘娘这般信任蒋瞳,蒋瞳当真是万般不能推辞负了娘娘的好意,只是蒋瞳年纪没经什么事,这些事也从不曾做过,只怕到时弄得太不像样,还负了娘娘的一番好意。”

“这谁也不是生就会,还不都是慢慢就学会了,放心吧,我会叫宫里的嬷嬷教你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蒋瞳没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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