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富商的宅邸,虽然不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却也是应有尽有,假山流水,树木丛生。

几个杂役在后院中打扫着灰尘和被风刮落的树叶,一旁的廊道内,两位镖头春风满面,手中拿着猪头肉和烧酒,正步伐带风地朝前走着。

两天之前的正午,几人驾着马车回到了长宁县,两位镖头拜别采桑子,便先回去镖局复命。而采桑子三人,则在富商的盛情邀请之下,住进了富商的宅邸。

两日以来,虽富商家中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两位镖头依然积极而热烈,乃至到了变态的程度,邀请采桑子去当地最好的酒楼,吃最好的食物,采桑子心知二人想要报恩,可李风来依然躺在床上未醒,实在不便离开,便先婉拒二人,再将原因告知他俩。

二位镖头,报恩是其一,想让采桑子指点一番是其二,这两者哪个在二人心中,所占分量更多一些,恐怕要二人自己才清楚。

所以二人哪肯就此罢休,干脆趁热打铁,日日都先从酒楼买来吃食、烈酒,再来看望三人。

富商也没闲着,见采桑子三人似武林高手,竟能将虎穴给烧了去!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日日都如同二位镖头一般,殷勤至极。

整日里便问采桑子是否需要神兵利器,自己砸锅卖铁也给他弄一把来,问唐璐是否喜欢金钗银簪,自己把卖首饰的店老板叫来,让他做个独一无二的出来。

所幸,李风来并未醒转过来,要不然,估计也得受富商热烈地询问半晌。

两位镖头来到一间房门之前,陈镖头独臂提着烧酒,不方便敲门,便由白脸镖头代劳。

只见白脸镖头将右手中的肉食全都移到左手之中,满脸笑意地敲了三下房门。

咚咚咚。

屋内,采桑子正坐在靠床的凳子上,观察着那木盒,听见敲门声,便将其缓慢放入怀中,面无表情地说道:“门没锁,进来吧。”

只见门被缓缓推开,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顺便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阴影,两位镖头一前一后进了房门,满脸笑意地将食物和烧酒放在正对着房门的桌上,这才转身面对着采桑子,行礼道:“晚辈,拜见恩公前辈!”

采桑子轻轻摆了摆手,微笑道:“两位不必多礼,贫道只是举手之劳,一直恩公恩公的叫,反而有些怪怪的。贫道采桑子,比你俩早入江湖几十年,叫我一声采桑前辈不吃亏。”

陈镖头与白脸镖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若狂,浑身竟激动得微微颤抖,哪怕自己没有见过采桑子,酒楼中的说书先生,也早已将口水说干了去。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三,与天下第二的风满城也仅差了丝毫而已,两人都是听着华山决战长大的!

两人当下便立马“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上,高声喊道:“晚辈拜见采桑前辈!”

采桑子右手轻轻用力往上一抬,便有一股清风,将两人扶起,似仙法一般!

两位镖头吃惊地环顾了一下周身,再看了看依然端坐在凳子上的采桑子,双脸通红,似憋着什么话。

采桑子看着两人模样,稍稍有些好奇,两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唐璐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则捂住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采桑爷爷,风来兄醒了!”

采桑子闻言,立马‘蹭’地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笑着快步出门,朝李风来的卧室行去。

唐璐见采桑子出来,便抹了抹头上因剧烈跑动,而流出来的细密汗珠,紧跟在采桑子后面,朝远方走去。

两位镖头见状,互相看了看对方,陈镖头用手肘顶了顶白脸镖头,似在说,都怪你,叫你不赶紧开口,错过机会了吧!

白脸镖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机会总是有的,我们先去看看那小兄弟如何了吧。”

陈镖头点了点头,便和白脸镖头一起出门,朝采桑子两人追去。

此时,李风来躺在床上,只觉后背似被火烧一般,又奇痒难耐,竟忍不住想用手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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