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钟池和一枝花缠斗不相上下,是他最好的机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今日,他就要当一当渔翁!

他可以这样

钟池与一枝花正在生死存亡关头,他是绝不可能分神注意其他的!

钟池和一枝花逼近之后,他就扑上去,高喊着“兄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扑向那一枝花。又趁机用指上的花生,射中钟池的死穴。

他促使一枝花中钟池的致命一刀,然后再稍微多用一分力,让这刀刺透一枝花,刺伤他。

“啊!”

这个时候,他便要及时地狂吼一声,并在“慌乱中”拍出一掌。

然后捂胸倒退,再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钟池,你竟然害我!”

当然,这个时候,钟池已经死了。

于是他推开一枝花的尸体,抱起钟池的尸体,将他搂在怀里,用脸颊去感受他的呼吸。

“我的天呐!”

“我知道你对我心怀不满可是”

“虽然你想杀我!

但我并不想报复你啊!”

“老天爷,看看我都干了什么!”

“我宁愿被我的兄弟捅这一刀,也不想错手杀死他啊!”

他绝望、他痛苦、他嘶吼。这样,最终的事实就是

钟池刺杀他反被他反杀!

他麻的这么聪明的点子,也只有他藏无极才能想得出来!哈哈哈哈哈!

藏无极抬眼看去,钟池与一枝花已飞掠到水榭阑干边,内中高手均拔刀!

藏无极暗中已捏紧一粒花生,却表现出临危不惧的大将风采。他转头笑着对一旁的杀手道:“钟池是我从小认识的兄弟,我信他!”

他再转头,一皱眉,似乎觉得钟池情况不妙。

他将真气凝向指间花生,高喊着:“兄弟”

他已起身!

钟池的刀捅向一枝花的脖颈。

藏无极,便要将一枝花撞向那刀。

忽然,钟池的刀一闪,像游鱼一样灵活地加速。

贴着苏试的脖颈擦过。

藏无极:“兄弟,我助”

他手指蓄力,花生蓄势待发!

花生弹出来,却因为力道不够而落在了地上。

藏无极瞪大了眼睛。

刀,搠入藏无极的脖颈。

钟池抽刀,捞住苏试的腰一转。

他背向了藏无极,藏无极口中的鲜血便喷在了他的背上。

待两人落地站稳,钟池的耳背也沾上了细细的血雾。

藏无极已蹒跚地一屁股坐回座位上。

咳、咳、咳咳!随着他的咳嗽,鲜血一口一口地吐出来。

“钟池,你竟然真的害我!”

也许他想发出这样的、愤怒的喊声。

但他的面容定格在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并最终灰白下去。

他对付钟池,却不明白钟池为何会对付他。

他以为钟池永远也不会对付他!

钟池一把拎开藏无极,坐在了龟甲屏风前的那张梨花木椅上。架起二郎腿,低下头,垂眸看着刀。

他开始擦刀。

周围的杀手看看藏无极的尸体,看看一脸冷酷满身血腥的钟池,再看看

“坏蛋!士可杀不可辱!”

戴着头套的魏知白对着挠他痒痒的人暴怒,“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

以及在玩徒弟的一枝花。

“”

一个魁梧的杀手抢先出列,对着钟池下拜:

“参见楼主!”

众杀手一时纷纷

“参见楼主!”

“参见楼主!”

藏无极的尸体,在地上,慢慢地凉了,却还没有人理会。

一个杀手拿来解药,另一个杀手一刀劈开魏知白身上的绳索。

“师父!”

看到苏试的脸,眼泪积上了魏知白的眼眶。

苏试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魏知白就牵住师父的手站起来,垂着头跟着师父走了。

此时,雨霁云敛,湖光潋滟,天边一抹淡虹。

钟池停下了擦刀的手,抬起头来,越过一众下跪的杀手,看向师徒两人的背影

远处,苏试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碧瓷瓶,道:

“多谢。”

钟池眨一下眼,勾起一点唇角:

“不送。”

他的微笑,像湖水的一片闪光一样,微弱而迅捷。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没有榜单,我收藏过万的梦想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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