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与耿彪的这一战,不仅仅是让黄铁军的士兵对耿彪有了一个完全重新的认识,同时也让曼陀教的士兵对耿彪心有余悸。因为就是那么一个人,让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郑平毫无还手之力。尽管郑平不是曼陀人,但是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郑平无论是武力还是智力,都完全超越了他们所有的人。所以在他们的心目中,都有一个矛盾的心结:为什么郑平会是中原人?但是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没有他?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这个人,自己的曼陀教早就在五年前就被天下宗给灭了。在心里,他们是感激郑平的,但是在他么心里,他们却不愿意接受郑平。为什么明明是我们曼陀人的教却要听一个汉人的指挥和命令?

郑平被救醒来过来之时,躺在了自己的营帐当中。洛耶和几个曼陀教的重臣则坐在他的周边。郑平看到帐篷内的教主和各位重臣,心里很不是滋味,满是愧疚和不安。他急忙起身想要跪下认罪,但是无奈自己伤的实在是太重,根本不能太过于大幅度的动弹,他刚一将自己的身子翻起,却又不得不痛苦的躺了下去。洛耶见状,连忙起身制止了郑平,说道:“副教主,你快躺下,你受了重伤,先是要好好地修养!”

郑平满脸愧疚的说道:“教主,各位长老,实在对不起,我输了,让您们失望了!”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说真的,我们谁也没有料到耿彪居然这么强。以前的姬荡和周浪我原以为已经足够厉害了,他们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耿彪居然比他二人还要强!”洛耶教主说道。

“我也没有料到。我以为我得到了老教主的武功真传,我想,我定能与他战个平手,但是我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强到了这种地步!当真是可以横扫千军了。”

“没事,我们只是小试牛刀,虽有伤亡,但是也只是一点点,并未对我们造成巨大的损伤。并且他也没有追过来,只是防御罢了。”

“我也知道他不敢追过来。因为他始终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且他还受制于人,所以,就算他有天纵之才,他也注定成不了大事。”

“嗯,这一切等你修养好了再说吧。等你好了,我们等待时机,在另谋打算!我们现在可是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啊!”

“我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若你都不行,那我们曼陀教就当真无人了啊!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看着洛耶忧心忡忡的样子,郑平立马问道:“什么事?能让教主如此焦虑?”

“听我们安排在中原的间谍来报,周浪和姬荡都没有死。而且,周浪还出现在了燕边城城主赵风的家里!”

听到这个消息,郑平脸上也是一惊,愁容满面,他在心里暗自思索到:“说姬荡没死,我倒可以相信,但是周浪明明已经中了我的箭,箭上的毒是完全没有解药的,怎么可能没死呢?”

于是,他说道:“你确定?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已经射中他了,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解药的!”

“我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因为我眼亲眼看到他中了箭,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啊!但是后来经过多方查实,就是周浪,没有错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给了郑平一个晴天霹雳,因为耿彪的武功再高,他也不敢打进来。但是周浪不一样,那是一个可以用一系列可以想到的计策让你输掉的人。比起那种可以以一敌百的武夫来说,他更怕的是周浪这种运筹帷幄的智囊之才。因为前者毕竟是以一敌百,但是这种人虽然也是万里挑一,但是他却不能将身边所有的人都变成他那样的战神,他可以要求他自己这样做,但是却不能强求别人跟他那样做,就算他强求也没用。有些天赋,是常人所不能够达到的。但是周浪不一样,虽然他这种人也是万里挑一,但是与耿彪那样的人不同,他可以看出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也能看出别人的优点和缺点。他掌握了这里,就可以随时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他都已经预料到了,而且,还会设计出许多的陷阱让你钻进去,无法挣脱。如果说耿彪是冲锋陷阵的的大将,那么周浪就是那种决胜千里的统帅。但是,与耿彪单枪匹马的不同,有一个人和耿彪一样,那就是姬荡,虽然功夫差了耿彪那么一点,但是也是当今世上的一流高手,而且,这个人还听从周浪的安排。想到这里,郑平的心中就十分后怕。比起了耿彪,这个周浪和姬荡的组合,就让他更加忌惮。

洛耶和众位大臣看到郑平愁眉不展的样子,也知道郑平害怕的是怎么。所以,除了沉默,也没有人有办法。

郑平思索了半天,突然大笑道:“诸位,我想到办法了!”

众人看到郑平这般大笑,便兴奋的问道:“副教主,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很简单。中原人好内斗而厌外战。我们作为外族,想要进入他们的圈子,那只有通过武力。要么我们征服他们,要么他们征服我们。他们一旦统一之时,就会同仇敌忾,众志成城,这时候我们几乎不可能打败他们;但他们一旦爆发内战,天下大乱之时,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等他们打得热火朝天,精疲力竭之时,我们便有了可乘之机。到那时候,我们就挥师南下,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地攻城拔寨,横扫千军。那时候,何愁霸业不成?何愁不能完成老宗主的遗愿呢?”

“这话是很有道理,但是具体该怎么实施呢?”奢图问道。

“这简单。不光是我们忌惮和害怕周浪和姬荡,就连天下宗的那个老狐狸潘成他们父子两,还有耿彪他们也会忌惮周浪和姬荡。如果听到了姬荡和周浪二人还活着的消息,他们肯定反应比我们大得多。所以,他们必定会想方设法,不遗余力的将周浪和姬荡二人铲除,已解决心头大患。而中原虽以天下宗为武林之首,但是各个势力之间错综复杂,且各个势力的力量都不容小觑,天下宗很难实施有效的监督和管理。如果有一个势力挑战他,那么他还好镇压或者是消灭,但是如果大部分的势力都挑战他的话,那么他就很难了镇压了。如今周浪出现在赵风家里,姬荡也在南极门潜伏四年,这无疑造成了一种假象,那就是赵风和南极门公然挑战天下宗。我们撤回去之后,天下宗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燕边城或者是南极门了。燕边城为北方一强,南极门为南方之霸,天下宗若是动他们,那么必定会伤筋动骨,两败俱伤。到时候,群雄并起,个个实势力都想逐鹿中原。到那时候,天下就会打乱,我们就养精蓄锐,坐山观虎斗。内修武功,外观局势。等到恰当的时机,就挥师南下,长驱直入,何愁霸业不成?”

“好,好······”郑平的这个计策,得到了众位大臣和教主的认可,所以诸位大臣纷纷叫好。“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现在,我们一方面撤兵,记得,要越狼狈越好,这样会给耿彪造成一种我们怕了他的假象;另外一方面,大肆宣传周浪和姬荡的消息,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为好。”

“好!”洛耶说道,“我现在就去按你所说的做。”

曼陀教狼狈不堪的退兵,让耿彪心中洋洋得意,但脸上却波澜不惊。手下问其是否乘胜追击时,他想到了潘成对自己所说的话,于是对着手下说道:“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只要有我在,曼陀教就别想跨进我们天下宗境内半步!”

他正准备班师回朝,接受宗主的封赏和世人的崇拜,但周浪还活着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他脸上的喜悦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愁云密布和优思重重。蒋益见到耿彪现在这幅样子,猜出了他的顾虑,于是对着耿彪说道:“大帅,我们现在刚刚战胜曼陀教,势头正盛,要不趁此机会,灭掉赵风,以除后患?”

耿彪眉头一皱,说道:“不可。如今曼陀教虽然退兵,但是用意还不明显,不可不防。一旦我动作过大,他们难免不会反扑;赵风贵为燕边城城主,根基深厚,祖上更是显赫。我还听说,他在暗地里秘密训练了一直军队。若是要动他,我怕我们会吃大亏;加上我们这次根本没有得到宗主的指令说是要灭他赵风,这擅自做这种命令,无论是赢还是输,到最后都没有好结果的。一旦这样做了,那么其他帮派和势力都会对我们产生排斥,那时候,我们天下宗就更难管理天下了。”

“你知道我所担心的是谁吗?”

“周浪。”

“对,没错!周浪和姬荡,一个出现在燕边城,一个出现在天下宗,天南地北,很难联合。我们暂且不说燕边城城主或者是南极门门主知道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要是知道了还包藏,那么我们讨伐他们也还算是师出有名,如果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那我们现在贸然出动,那岂不是就是捅了马蜂窝吗?所以,我觉得此时还是要回去让宗主定夺,你觉得呢?”

“嗯,还是大帅懂得多!”

“其实说实在的,周浪,姬荡实属心腹大患了,有他们在一天,我们就不安心一天。”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六年了,故人重逢,不知道他二人究竟变成什么样了。不过仔细想来,六年前的事情也不能怪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我知道,但是你毕竟伤了他,而且。罗文长老的孙女紫兰,也就是周浪的挚爱因为这场祸事而死。你这么想,可是周浪会这么想吗?一旦一个男人失去了他爱的女人,世间的一切他都可以在所不惜,我想,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你说得对。这样吧,我们先回去,和宗主还有潘大人商量一下,然后再做打算。否则,师出无名,擅用兵权,这可是犯了大罪的啊!”

“大帅,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耿彪听到这句话,仔细看了看了一本正经的蒋益,看不出他对自己有何玩笑的成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耿彪很是纳闷,便说道:“蒋益,我的兄弟,咱哥俩有什么能不能说的呢?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那好,彪哥。现在依我看来,大势已定。就算周浪和姬荡他们如何厉害,但是他们毕竟已经失去了大势,很难再能够崛起,就算他们在南极门或者燕边城,但这些比起我们天下宗都是小势力,他们掀不起大风大浪,根本威胁不了你。所以我觉得,你根本不用去在乎他们。相反的,如果我们刻意去在意他们,或许会造成大错。”

“听你这么说,也是这个道理。但是我不管,潘超肯定会管的。”

“如今的天下宗,满朝文武,皆被潘成父子两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我们的宗主,不过是潘成的傀儡而已。而你,娶了他们的女儿,所以,你不得不为他们卖命。这点,你想到过吗?”

耿彪听到蒋益这么说自己,脸上明显不高兴,于是他说道:“别人怎么说我可以不管,但是我想跟你推心置腹的说一句,我跟潘芸是真心相爱。不是他们说的我是为了巴结潘成,你知道不知道?还有,我执行的所有命令,都是宗主下达的命令,至于他的命令是谁给他的建议,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不能违背宗主的命令,因为从我爷爷那一辈起,就注定了我们一家要为天下宗鞠躬尽瘁,我不能违背他的命令。你可知道?

还有,至于潘成父子两,他们对我有知遇之恩,并且,他们也从未让我做过什么上天害理的事情。我倒是觉得,是人们把他们想的太坏了,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坏!”

看着耿彪真诚的样子,蒋益心中此时明白自己不能说服耿彪。其实大家心里明白,一旦一个人受了另外一个人的恩惠,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这种主观的的影响。所以,在这种主观的影响之下,你很难公正的去评价一个人。哪怕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只要他没有触犯到你的利益和伤害到你的生命安全,那么你就不会那么去关注他。如果他在对你施以小恩小惠,那么你非但不会觉得他坏,反而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就好比有这么一个毒贩,他从小出生家里就穷,他读不起书,但热爱读书,但是家里却承担不起他的学费。所以,他只有退学。退学之后,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在外边贩毒,铤而走险,公然的挑战法律和国家的权威。来回于死神的周边,他要干掉那些与他一样的亡命之徒,才能够获得毒品的来源和销售渠道。也要躲过缉毒警察和边防武警的搜查。他不仅穿梭于毒贩之间,也来往于黑警之间。所以,生死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他的心里却只有钱。毒品对人的危害无疑是巨大的,贩毒的人按理来说都应该收到严厉的法律审判。然而有一天,这个毒贩幡然醒悟,觉得自己挣那么多钱已经花不完了,于是他往另一个高层次的追求发展,那就是用钱,买回他年轻时候因为穷而失去的尊严,尊重和面子,甚至是让人替代他完成他的理想。他要人们感激他,崇拜他,尊重他,甚至是让那些读不起书的人能够不再像他那样因为穷而不能读书的孩子能够安安稳稳的上学。所以,他把他花不完的钱,投入到了各个公共领域,比如说建教学楼,给学生发放助学金,给贫苦的家庭修建房屋,等等诸如此类的公益项目。人们不知道他暗地里是干什么的,就觉得他在外边是做大生意的,挣了许许多多的钱,然后投资家乡,回报家乡。因为这些民众会认为,他是一个特别有出息,特别懂得感恩的人。因为他不忘本。其实他们忽略了,自己在他最穷的时候,自己并未对他伸出援手,如果当初给他一点钱,或者是支持他几个鸡蛋,那么现在的这个老板就不再是老板,或者就是一个好官。这样的事例在县里流传,人们都知道了他的事迹,但是这样的举动也引起了警察们的关注,一方面,他们支持他这样做,另外一方面,他们却在暗地里搜集他的收入来源,经过了重重的侦查,终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毒贩,在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之后,他被警察逮捕,被法院定刑,他要被执行死刑。

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在人们中间传开,家乡的人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先是惊愕,然后是悔恨。他们的良心开始醒悟。他们在心里想到,他为我们做过了那么多事,我们除了一句谢谢又为他做过什么呢?在这样来自灵魂的拷问之后,他们决定为这个毒贩做一点实事,那就是要求法院为他免除死刑。联名,上诉······诸如此类的事情层出不穷,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们都不会放过。为此,他们还把市长贪污受贿的证据都给掌握,并以此来威胁市长。最后,他的死刑被撤销,关了几个月之后,就被释放。

有人问过这群乡民,为什么他贩毒,犯了死罪,你们都愿意为他联名保他呢?这些人便告诉这人,他贩毒的确有罪,但他从来没有贩毒给过我们,所以,他贩毒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相反,他把贩毒的钱全部给了我们,为我们修学校,发奖学金,修房屋等等,这是一个好人。好人为什么要让他死了呢?所以,我们必须保他。可见,好与坏在那个时代并没有一条明确规定,对自己有利的,那就是好的,未能损害到自己的,那就与自己无关,不好也不坏,只有伤害到自己利益的,那才是坏的。所以,警察成了他们眼中的罪人,而毒贩成了他们眼中的英雄。可见,颠倒黑白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利益足够,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往深层次了想,如果因为未能伤到自己就判定他对自己的无所谓,或者是因为给了自己甜头那就认定他是好人的话,那么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呢?你贩毒只要不贩到你的家乡,他贩毒不贩到他的家乡,我贩毒不贩到我自己的家乡,毒贩们都为自己的家乡做贡献,那么,毒贩们都是英雄,都不用死了吗?可见,在那个没有统一标准的年代里,人情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就像这毒贩的故事一样,潘成好比就是那个毒贩,而耿彪和天下宗里的个个重臣都是那一群受到潘成恩惠的乡里,而蒋益则是那一个警察,而周浪姬荡则是被毒品祸害的人员,普通民众则是那些看似不相关的其他人员,所以,这就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潘成犯了大罪,却有人维护,蒋益,齐正等人虽掌握了证据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而受到潘成他们迫害的姬荡周浪等人却上诉无门,而那一群认为与自己无关的民众却无动于衷,就翘首以盼的看个热闹。特别当权力掌握在这些人手中的时候,你会更加显得苍白和无力。蒋益自然明白这一点,但是如果他是一个精明的的人,那么他就会随波追流的加入他们;但是如果他是一个有良知的人,那么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揭露潘成的罪行。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潘成的罪行,那都是与最高统治者一起的。所以,潘成的罪,罪不仅仅是在潘成的身上,而是一个利益集团的手上。蒋益渐渐地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知道,只有在合适的时间,适宜的机会之后,才能将这件事完全解决。操之过急的话,只会是适得其反,最后让毒贩逍遥法外。如果不能解决的话,那就只能任其发展,看天道轮回!

于是,他对着耿彪说道:“那好,既然你有情有义,那我也不能做忘恩负义之徒。我听你的,但有一事,你必须答应我!”

“什么事?你说!”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却要你现在答应我!”

“这不公平!你说吧,究竟何事,你不说,我怎么能答应你呢?”

“万一,万一的事,不一定发生,所以,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你就一定要听我的。我要你发誓?”

看着蒋益认真的样子,这是耿彪很少看到的模样。耿彪自己心里很清楚,比起洞察万物,自己是远远比不上蒋益的。蒋益能够看到自己和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如果没有蒋益,自己这次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取得了大胜。而且他也知道,比起周浪和姬荡之间同感共苦的兄弟之情,蒋益与自己是那一种相互欣赏的惺惺相惜的知音之情。如果将兄弟之情与知音之情做一个对比的话,你会发现兄弟是那一种赴汤蹈火而不问其原因的侠肝义胆,而知音之情则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明智选择。二者同样难能可贵,同样值得世人珍惜和拥有。但是耿彪又将自己与蒋益之间的之音之情和潘成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做了对比。如果没有潘成的提携,自己怎么可能有今天呢?那么蒋益,又怎么能会这么帮自己出谋划策?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知音之情相比于兄弟之情,更多了一层利益的交还,因为彼此需要对方的认可而达到自己内心的满足,兄弟之情则不然,那就只是一种单纯的为你赴汤蹈火的决心和冲动。

耿彪想了想,说道:“好!我耿彪发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听从蒋益的建议,若有违此誓,我不得好死!”说完,耿彪放下了自己对天发誓的右手,对着蒋益说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吧?”

“嗯,可以了!彪哥,你要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害你的!”

“嗯,我相信你。但是也用不着那么严肃吧!吓死我了,走吧,喝酒去!”

“好,彪哥!”

耿彪的黄铁军和其他军种的部分人员都留在了燕边城场外的黄土坡和青山岭,以防备曼陀教趁其不备的攻击。耿彪则是带领一部分人回到了宗城。耿彪回到宗城已是半月之后了,宗主在宗堂之上,对着群臣说道:“以前有人质疑耿大帅的,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就说过,我看中的人,是不会有错的!说吧,耿大帅,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赏给你!”

耿彪说道:“多谢宗主,我实在是没什么想要的的了。我只希望天下太平,我们天下宗的基业万世长存!”

这一席话说的是宗主心花怒放,宗主对着群臣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忠良之后的风范,你们耿家三代人都为我天下宗鞠躬尽瘁,我不赏你,那就太不够意思了!这样吧,我赏你两个绝世美女,你看如何?”

这个赏赐一出,不仅仅是耿彪,就连潘成父子两都大吃一惊,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女婿的封赏,潘成也不好开口,所以就想着让宗主自己做决定,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宗主会赏给他女婿两个美女。耿彪大惊道:“宗主,万万不可啊,我都已经成亲生孩子了,而且我与妻子相敬如宾,百般相爱,这实在是不敢接受啊?”

“我知道你成亲了,也知道你有了孩子。但是我就是要赏给你两个美女!”

“宗主,这是为何?”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杨明的建议。是他让我想到要额外的关怀你!”

“杨明?”说完,大家的眼神齐刷刷的看着那个人,潘成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愤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怎么就会突然给自己的女婿两个美女,这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宗主接着说道:“其实我早就该想到这一点了的。你们耿家三代单传,人丁稀少,而你的妻子给你生的还是女儿,所以啊,杨明就给了我建议,让我多为你配两个女子,让你耿家人丁兴旺。你们耿家人才辈出,对我天下宗又是忠心耿耿,可以说,要是多你几个耿家的人,还愁我天下宗的基业不稳吗?”

“可是宗主,我的妻子也可以帮我生儿子啊!”

“那可不一定,要是生下来的还是女儿呢?那么我们天下宗就少了人才的来源啊!既然我已经下了决定,谁也不能让我收回来。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不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是吧,潘大人?”看着耿彪难为的样子,宗主对着潘成说道。

潘成知道自己不能说服宗主,也知道杨明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于是就顺势说道:“对,宗主您说的对!男人三妻四妾的确是很正常的!彪儿,你就接受了宗主的封赏吧!”

耿彪看到自己的岳父这么说,只好接受了。宗主似乎还没说完,然后继续说道:“对了,耿大帅,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宗主,什么任务?”

“我赏赐给你的美女,不能领回去对他们不管不顾,必须与她们同床共枕。要是生不出孩子来,不要怪我不客气!那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可不要辜负了我!”

“是,宗主!”

待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宗主便问道:“还有事吗?有事就奏,没事的话,那就散了!”

此时,为耿彪寻赏赐的杨明站了出来,说道:“宗主,臣听到了一个传言,说是姬荡和周浪已经重出江湖了!分别在南极门和燕边城。而且,还是他们的直接负责人汤臣和赵风亲自接待的。且不说其中巧合,以二子之才,若到了大势力当中,定会增强他们的实力,威胁到我们天下宗。而燕边城与南极门本来就实力雄厚,加上赵风和汤臣本来就属于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收留我们通缉的逃犯,分明就是想要跟我们挑战啊!若我们不采取强硬的措施,那么就会被其他的势力看不起,我们管辖地地方,就会越来越猖狂。我们天下宗的地位,可就不保了啊!”

宗主一听,勃然大怒到:“对,你说的有道理。姬荡周浪二人,六年前公然违抗我的旨意,实在是罪不可赦。南极门和燕边城竟然敢私藏他们,分明是不把我这个宗主放在眼里,诸位爱卿,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此时。另外一位大臣也站了出来,对着宗主说道:“宗主,我认为这是小题大做。燕边城和南极门强大是事实,但是若是说威胁到我们天下宗,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蚍蜉岂可撼树乎?至于周浪和姬荡,确有死罪,但是也不能排除他们有蒙混进去的嫌疑。若是他们混进去,那么汤臣和赵风那就是无心之举,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若今天以此罪状来定南极门和燕边城的罪,就要对他们进行制裁河惩罚,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们为了两个小人物大动干戈,分明是怕了他们二人。这样只会损害我们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得不偿失啊!”

“嗯,黄橙也说的对啊!区区一个姬荡和周浪,岂能让我打动干戈?”

“可是,宗主,毕竟周浪和姬荡是死罪之人,不可不惩,不惩,则会损害您的威严,而给天下人造成你是软弱可欺的人啊!我们的天下宗的威严就不再了啊!”

“对,你也说得对!你们说的有道理,可我该听谁的呢?潘成,你来说说吧!”

尽管潘成在为耿彪之事恼怒,但是面对宗主,他依旧不敢有什么不恭敬。于是他站了出来,说道:“宗主,依我看,不如折中二位大人的看法,周浪姬荡二人必须伏法,不伏法的话有失我们的尊严;但是南极门和燕边城的话,不可不惩,但是也不能太惩!不惩,则显示我们懦弱,太惩,则会怕他们鱼死网破。所以,不可轻举妄动!”

“嗯,我就知道你最有办法。这事啊,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把事情交给你,我放心。还有其他事吗?”见到没人出来启奏,宗主便让大家各自散去,散去之后,耿彪一直闷闷不乐,潘成也找到了杨明,问道:“杨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为何给宗主建议给耿彪赏赐两个美女呢?”

杨明似乎早早料到潘成会来找自己,于是狡诈的笑道:“潘大人,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宗主问此事该赏给耿彪什么,我和诸位大人们思前想后,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赏给他的了。你说,要身份,他已经是五军之统帅了,要钱,这天下宗谁能有你潘大人有钱呢?所以啊,除了宗主的位置,我们实在找不到什么给他了。但是这宗主之位,你敢要吗?”

“那倒是不敢!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吧?”

“潘大人,这你就不对了,我其实是在帮你呢!”

“帮我?此话怎讲?”

“你想想,现在我们天下宗谁的权力最大?除了你,还有谁?现在个个人都在忌惮你,你的女婿耿彪更是威猛,用兵如神,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曼陀教大败而逃,就算是当年的姬荡和周浪二人合力,也不见得能比他强。要是再让他积极进取,恐怕,你的位置也就不保了。”

“哦?怎么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