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前辈走了之后,周浪在洞里好好的睡了一宿。早上起来,看了看美如仙境的小石潭,感慨万千的说道:“五年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五年啊,人间也许是换了模样!”说完,便沿着小路走下了山去。下山之后,他就一直向北方而去。一边他看着从未走过的路,一边,他想着即将要去的地方。走着走着,便听到有很大的动静,仿佛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而来。于是,他便用自己刚学到手的‘行云流水’这一招,跃上了枝头,想要一探究竟。不一会儿,十几个蒙面人骑着马而来,他纵身从枝头跳下,想要跟着这几人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骑着马的蒙面人跑了一段路程之后,都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为首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埋伏在那里,我们几个埋伏在这里,待他们一来。两面包围,一定要确保她不受半点伤害,否则,我们无法交差,你们都听懂了吗?”

“嗯,明白!”说完,这十几个黑衣人按照带头人的命令,在路的前后埋伏了起来。周浪觉得奇怪,也悄悄地埋伏了起来,看看这么多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大费周章。过了一会儿,一伙人过来了,前后左右一共四人,四人中间还有一辆马车,而马车上还有一个车夫。很明显,这五人的中间的马车上,肯定是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人。这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别人的包围,已经危机重重了,反而走得是慢慢洋洋,从容不迫。似乎在他们看来,自己不会被人伤害,也没人敢伤害他们。周浪本想出去阻止这一惨剧的发生,但是刚一动身,又立马收了回来,自己盘算到:“我都没要弄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若贸然营救,只恐会伤其无辜。还是少管闲事,看着就好!”

这一伙人刚一走进埋伏圈,正悠然自得时,几只箭射来,就将马背上的四人给射了下来。马车上的车夫对着车内的人说道:“小姐,有刺客!”话音刚落,也被箭给射掉在了地上,这一伙人这才全部从暗处出来,对着马车内的人说道:“青莲小姐,出来吧!”

这是,马车的帘子慢慢掀开以为女子优雅从容的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周浪在不远之处看见这个女子,这女子长得亭亭玉立,一身青色衣裙,眉清目秀,朱唇皓齿,走起路来不慌不慢,优雅从容。虽见到自己的手下全都战死,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忧惧之色。倒是眼神中有几分悲悯,她对着这伙黑衣人说道:“你们就非得抓我吗?”

“这是我们少爷的吩咐,他早已经被青莲姑娘迷得是神魂颠倒,茶不思饭不想了。他向你爹爹求亲,可是你爹爹不同意啊!所以,只好出此下次,让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会少了很多麻烦!”

“切,要是我不跟你们走呢?”

“我们可是有这么多人,你不走也得走!”领头之人恶狠狠的说道。“还希望青莲姑娘不要让我们难做,大家都好!”

“我死也不会跟你们走!”

“那我们只有得罪了!”说完,便派人想要前去将青莲姑娘控制住,而一旁的周浪也将他们的谈话听的是一清二楚,当时的他,还未来得及多加思索,便从树丛里跳了出来,用轻功飞到了青莲的身边,周浪用手将这女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对着这伙人大声的骂道:“一大伙男人,欺负一个弱小女子,算什么本事呢?”

蒙面的带头人说道:“小子,识相的你就不要管闲事,赶快滚!”

“滚?也行!不过,她我得带走!”

“你是活腻了吧!她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不知道倒是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家少爷一样,也迷上她了!怎么样?要不,叫你少爷来跟我抢?”

“混账!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兄弟们,都给我上!”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向周浪打来,周浪用自己的轻功很容易的就躲开了他们的攻击,他还顺带的将这位青莲姑娘送到了一边,他对着这个姑娘说道:“姑娘,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待会我就送你出去!”

青莲姑娘点了点头,说道:“好,不过他们有十多个人,你一个人能打赢他们吗?”

“不知道!应该可以吧!我好久没有打架了!”

“行吧,那你自己小心点!”

虽然经历了刚才的那一幕,但是这位青莲姑娘丝毫不惧,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位突然杀出来救自己的男子,从他的身上,不知道是看到了英雄气概,还是那奋不顾身的勇敢,或者是某种特殊的原因,青莲姑娘对着周浪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她相信他一定能将这一伙人打败,哪怕是只有他一个人。

周浪的这一举动让这群人更加恼怒,于是更加猛烈的向周浪进攻。周浪虽有滴水神功,但是他深深的明白,不能轻易地使用,而且,对付这几人,也用不着这滴水神功了。他在用行云流水这一招快速的避开了他们的攻击,还在躲避的同时,将他们全部打倒在地。带头的人见到周浪有如此身手,心中更是惊慌和气愤,于是,他便挥着刀向周浪砍去,周浪运用了滴水神功的最后一式‘幻水成镜’,无论他怎么砍,都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看到周浪,不仅连他自己,连他的手下和远远看着的青莲,都看的是目瞪口呆。于是,他扔掉了手中的大刀,大喊道:“看我的‘虎豹拳’!”说完,一套快而猛的拳法向周浪打来,周浪接连避让,开始并未还手之意。于是,这带头之人见到周浪落于下风,便将双手合拢,将真气幻化成了一匹豹子,向着周浪快速的追驰。周浪见到他来势凶猛,便使出了“行云流水”。快速的躲避这匹豹子的追赶,豹子所过之处,草木皆落叶和折断。周浪躲过了他的这一波进攻。对着这人说道:“虎豹拳!果然猛如虎而快如豹,可惜,在我的轻功面前,你还差点火候,你的速度可以,但是力量不够,我想,你是因为内力不够的原因吧!还有,这七七四十九式的虎豹拳,你只会了这关于豹子的三十三式,而后面的关于老虎的十六式,你应该没有得到真传吧?”

“你,你究竟是谁?”听了周浪这番话,这带头人心中紧张,因为他不曾料到,自己的招式会被一个人看得如此清楚!连忙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输了!回去给你们少爷说,别人不答应的婚事,强求不得,知道吗?”

“哼,你不过就是说大话厉害而已。兄弟们,我们一起上,杀了他。”

那些小弟们听到了带头大哥的这句话,纷纷的向周浪扑来,只见周浪一个巴掌挥去,数十颗水滴瞬间喷射而去,讲这些黑衣人纷纷的打倒在地,痛苦呻吟。带头大哥见状,正准备上来,周浪用了一招:幻水成冰。将冰化作一把剑,直直的向着带头大哥奔去,正要刺倒他时,周浪用手轻轻的一挥,这把冰剑便改变了方向,刺向了旁边的大树,大树瞬间就被冰剑刺了一个大洞,惊得众人分分钟睁大了眼睛。带头之人跪在了地上,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有如此神功?为何还不杀我?”

“我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是你家少爷派你来的,你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杀了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回去吧,告诉你家少爷,这位姑娘由我保护,谁也不能伤她半毫!知道吗?”

“你不让我带她走,我们回去也是死啊!”

“那我就管不了了!”

此人正在犹豫之际,周浪便赶着马车,将青莲送上了马车,正准备离开。其中一人见到,便挥着刀向周浪砍去,周浪见状,便用手一弹,水滴快速的向他的刀弹去,将他的刀打成了两段,看的青莲和其他人是目瞪口呆。其他人似乎也不顾那么多,纷纷向周浪挥刀砍去,周浪大骂一声,说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用了一招“倾盆大雨”打向众人。其余的人纷纷被打到在了地上不能起身。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看的青莲是目瞪口呆。周浪以为是吓到了她,便对着她说道:“你不用怕,我没想过伤害他们,所以只用了水滴。他们躺一会儿就会好了!要是想杀他们的话,就不是水滴,而是冰块了!”说完,便赶着马车从这里离开了。

这姑娘始终呆呆傻傻的看着周浪没有言语,周浪也未曾开口说一句话。二人走过一段路程之后,周浪对着她说道:“好了,现在你已经安全了,你就走吧!”

这时候,这位姑娘才缓过神来,问道:“走?去哪儿?”

“你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啊?”

“可是我已经忘了?”

“不是吧?那好,我送你回去。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这可不行!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你也看见了,保护我的都有五个人,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是个一般人了。若告诉你,你借此敲诈我的家产怎么办呢?”

“好吧!既然姑娘这么想我,我也无话可说!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这也不能怪姑娘。那我们就在此一别吧!再会!”话一说完,周浪便要跳下马车。这姑娘一把抓住了周浪,对着他说道:“你等等,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扔下我,你可得对我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周浪一脸疑惑的回答道。

“你既然救了我呢,就好人做到底,保护我的安全。反正这块地离我家不远,等我到家了,我自然而然的就走了,到那时候在告诉你,你看怎么样?再说了,你武功这么高,跟着你,安全。要不,你做我的保镖怎么样?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钱呢,就不必了,我有钱!再说了,我练武对外是杀盗灭寇,对内呢,是除暴安良。至于为了钱而保护一个人,不是君子大丈夫所为。所以,保镖的事,你另外找人吧!”

“好一个君子,好一个大丈夫!我就不要你做我的保镖了。你不是说要杀盗灭寇,惩奸除恶嘛,我想到你呢,孤身一人,就算你武功再高,若得不到众人相助的话,你的努力也只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所以,你必须有一个舞台,能够让你的武功和智慧的到最大程度的展现,这样才会有效。你说对吗?”

“嗯,姑娘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有意寻找一个大的势力,和我有共同的志向一起共事!”

“那你怎么不去天下宗呢?现在他们的实力是最强大的!”

“不去,全是一群勾心斗角的小人!”

“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了什么,但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刚刚那个想抓我的人,他家少爷就是天下宗的鹰犬。我也讨厌天下宗。我呢,你一看就知道了,我对这一片都很熟的,这样吧,你跟着我,我带你去找那些门派。顺带是你保护我了!”

周浪听出她所言非虚,况且自己在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势必会走许多弯路,再说把她一个女孩子仍在这儿,的确有一些说不过去!于是便开口说道:“好吧,那就试试吧!”

这姑娘满脸开心的和周浪一起,奔向了城镇。

姬荡回到南极门的时候,已是中午了。她一跨进门,只见小文姑娘满脸鄙夷的看着他。这几年以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所以他也不计较。可是今天的小文并没有打算鄙夷完了就收手的意思,反而是变本加厉的纠缠于他。姬荡觉得她实在聒噪,就说到:“你累不累,都多少年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累了你!别人像你这个年纪早就嫁人了,你就去找个人嫁了吧你!”

“我嫁不嫁不关你的事。像你这样长得变态的人,实在恶心。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不光长得变态,连心里也变态,居然到‘寻花阁’那种地方去,啧啧······肮脏,实在是肮脏!”

姬荡一听到小文说这个话,并不是怪她骂自己肮脏,而是怪自己被监视了,于是愤怒问道:“你,居然暗中监视我?”

“监视你怎么了?若不是我监视你,谁知道你会是什么样的人呢?有谁会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也只有那些肮脏的青楼女子,才会和你这种一边脸黑一边脸白的怪胎做那种事!”

“青楼女子怎么了?至少别人有女人该有的样子!你呢?一点教养也没有,你以为你是谁啊?谁的事都要你管?果然是有娘生没娘管的。我告诉你,我不打女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逼我为你破了这个例!”想着刘博透露他爹要杀他的消息,姬荡恶狠狠的吼道她,虽然这么多年以来她经常这样说姬荡,但是今天,她从来没有看到他今天生这么大的气!于是她便悻悻的离开,特别是听到那一句‘有娘生没娘管’的时候,她的心已经碎了。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是她的父亲亲手抚养她长大,父亲对她的溺爱,对她的纵容,所以她才养成了这样的性格。因为自己父亲位置的关系,所以别人都惯着她,让着她,这更加让她肆无忌惮。直到她遇到了姬荡,这个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任何一丝丝让步的男人,让她感到心有不甘,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说自己。所以,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男人投降,她要报复这个男人。但是四年了,她都未能如愿,今天她以为她逮到了一个可以让她抬不起头的机会,但是谁人想,自己居然被他伤的如此彻底。于是,她低垂着头,抽泣着离开这里,并在心里发誓,再也不会来这里和这个肮脏的男人交谈,一丝丝都不能有!

姬荡并没有去安慰转身抽泣而去的小文,而是也是径直的离开。他的心里虽然有些愧疚,但是对他来说,早就应该如此了!她爹想要除掉自己,他的女儿又来打扰自己,这让姬荡更加厌恶他们父女两。所以,这一骂,在姬荡看来,都还算是轻的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姬荡每隔三天都回去一次‘寻花阁’,听帘中的女子为他抚琴,平息他内心的仇恨和伤痛;然后和这女子缠绵,以泄掉在身上的火气与烦恼。这样的日子让姬荡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并如此循环往复。

姬荡在青楼无法自拔之事早已在南极门中传了个遍,汤门主自然而然的收到了一个个举报和弹劾的建议。对于姬荡,他永远选择相信和包容。但是迫于压力,他只好听取了建议,约谈姬荡。

姬荡来到汤门主的面前,汤门主问道:“姬荡,和我说句实话吧,你有没有忘记你到南极门的初衷呢?”

“没有!姬荡没日没夜,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报仇雪恨,但是也时刻铭记着周浪与我分别时所说的话。他说,若潘成和耿彪等人真能让天下变得更好,我们又何必执着于复仇呢?以前我不信,但经过我反复思考,方才了解周浪的情怀。现在,四海升平,大家相安无事。若我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大起干戈的话,那么我姬荡就不是英雄,而是罪人了!那样,我只会害了天下苍生啊!”

“嗯,你这样想,肯定是没有错了。我也赞同。若真能如此,我也可以悠闲自在了。正如平静的湖面,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是暗潮涌动。天下宗在各门各派各个势力之间安排了间谍,我们也在他们之间安排了间谍,我们的间谍告诉我,潘成已经说服了宗主,将你们打过来的那块地又还给了曼陀教!现在不仅仅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了,只要他们得到那块地,随时都能打过来。居安思危,不得不防啊!”

“混蛋!”姬荡恶狠狠的说道,“难道他们不知道那块地我们死了多少人,废了多大的心血吗?我迟早一定要杀了潘成两父子,也要杀了耿彪,一群混蛋!”

“我听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其他人都来我这里举报你啊,但是我都给你挡回去了。我知道,男人嘛,是需要女人的,更何况你现在正精力旺盛,更是时候,要不,我给你主持一段婚姻?以免别人说闲话!你看如何?”

“多谢门主,可是,我真的不需要!”

“为什么?难道不比青楼的好吗?”

“也许比青楼的好吧!但我并不是因为女子的身体而去娶她人。青楼的女子,虽然身子污了,但是其心地善良,性格单纯,除了钱她们并无别的所求。而一般女子,诉求实在是太多,她们既要你在外出人头地,却又要你在家里相形见绌;既要你在外风生水起,却又害怕你沾花惹草;她们要求你与她相敬如宾,却又对你百般纠缠和索取。所以,在这样矛盾的女子当中,许多男人被他们抹去了性格,消逝了激情,甚至失去了斗志。所以,活的没有了快乐,活的没有灵魂。失去了男女本该有情感。所以,我宁愿花钱满足我一时的需求,而不愿以为了女子终身受苦。而这个青楼女子,她所奏的琴声,总能短暂的压制住我的本性,让我忘记我的仇恨和过往。有此等功效,我就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

“那好吧!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强求,切记,不要误了苍生!”

“嗯,我明白,门主!”

说完,姬荡作别了门主。到了傍晚时分,他又来到了这个对他充满魔力的地方。他进入房中,一曲琴声奏罢,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他闭上眼睛,有时如行走在无边无际的旷野,有时候如遨游在虚无缥缈的太空,有时候又像坐在高高的山巅俯瞰着苍茫的大地。透过薄纱,只见一只玉手,纤细而又白嫩,隐约中此女子婀娜多姿,前尘往事姬荡全都忘记。虽然琴声已经消失许久,但是他还是沉浸在这样的想象当中,久久不能自拔!片刻之后,姬荡纹丝不动,这女子便心生奇怪,问道:“公子,今夜不想与小女子缠绵了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姬荡从幻梦中清醒了过来,问道:“姑娘,你见过我的面容吗?每次到了夜里,都不见一丝的光亮!”

“公子既然都说了,不见一丝光亮,我怎么又能见到你呢?”

“也对,难道你就没有听他们说起过,我是一边脸黑一边脸白的怪胎吗?”

“哦?真的吗?世界上还有如此奇怪之人?”

“有,我就是!难道你不怕吗?”

“不怕,向来我们青楼的女子,都很单纯,除了客人的钱,我们别无所求。至于容貌,在漆黑的环境里,已经无关紧要了。长得好不必得意,长得不好,也不必失意。容貌乃父母所给予,不能自选。若不辜负在世上走一遭,活个精彩,倒比长得好来得更加实在,你说对吗?公子!”

“嗯,姑娘所言极是!”

“敢问公子,为何青楼女子,风姿绰约,妖娆抚媚之人不在少数,为何公子就偏偏钟情于我呢?”

“想来是因为姑娘的琴声悠扬,总能让我忘记往事而不神伤。能弹出如此美妙绝伦的琴声,想必姑娘定是一个知心之人!”

“既然公子如此沉迷于我的琴声,那有为何痴迷于男女的鱼水之欢呢?”

“说来也是惭愧!每一次你的琴声都能让我将往事遗忘,又对宇宙万物无尽的遐想。而我每一次我都控制不住我内心的欲火,所以只能与姑娘有了鱼水之乐。每一次的纵情之后,都是肉体的欢愉和满足,但是接着而来的,必定是自己内心灵魂深处的自我谴责和对姑娘的愧疚。而下一次,也是如此,再下一次,亦是如此!我就是在这样的满足与欢愉,谴责与愧疚之间循环反复。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是喜欢姑娘的琴声,还是钟爱姑娘的肉体!或者,两者都爱!”

“公子定是性情中人,无一丝丝隐瞒。能够如此直白之人,想必不是什么奸邪之辈。公子所说,迷住我的琴声,想必你是懂音律之人吧!”

“不,不,不。”姬荡连忙否决到,“我出生与沟壑之间,长于山林之上,周围尽是为了柴米油盐奔波劳作的乡野农夫,哪里懂什么音律之学?只不过是姑娘的曲子,正好勾起我的回忆,听曲思人罢了。”

“那倒是最好!生于自然,长于自然,必不受礼教束缚,也不被尘世所污染。聆听天地之音,倒正是人间第一流啊!公子所思之人,想必定是以为风华绝代的佳人吧!”

“那倒不是,是个男的,兄弟之情!”

“公子若不介意,可以说来我听听,我定能保守这个秘密,再为公子奏上一曲,你看如何?”

“那么敢问姑娘,你想奏哪一曲呢?”

“那就来一曲《子夜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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