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陛下又将自北平出征。若我没猜错,陛下会迁都北平,亲守国门!”
“娘娘该回去了,一会儿陛下就要过去瞧您……”入来的内监小心道。
张林浅一脸欣喜,转身就走,“你们俩回头再来看我,记着要常来……”话音犹在,人已经走远了。
四下里,人很快走得干干净净,只余了亭中的二人。
桐拂和小五几乎异口同声,“你知道什么?”
他移开目光,“此番随御驾出征的,不是她,是权妃。”
桐拂心里略宽了宽,紧跟着又揪起来。
“你又知道什么?你样子古古怪怪,她究竟怎么了?”小五死死盯着她。
“没什么……”
“你胡说!”他迫近了一步,“你方才看她的样子,分明有什么。你说实话,她的病是不是……”
桐拂闭了闭眼,“是,她之前伤势过重,如今应是全凭好的药材续着……”
“还有多久?”他垂目望着案她方才布下的糕点。
她沉默难言。
他的拳紧紧握着,青筋尽显。
他忽然出声道,“你若还能见着她,替我带句话。我定会替她报仇,报了仇,不管她在哪儿,我自去找她。”说罢,人已返身大踏步出了亭子,身影很快消失在雪夜之间。
桐拂竟连出声相阻的气力都没有,颓然坐下。
若真如卢潦渤所说,那夜河道遇刺,那一箭本是冲着自己而来,究竟又是何人要置自己于死地?与之前的河道案又有何干系?难不成河道里被杀的那些人,也是因为自己受到牵连……究竟是残棋?鲛人?蒙古人?还是另有其人……
头绪纷乱之间,听见有人走近亭子,她抬眼望出去眼瞅着天色已晚,来人看着是宫中侍卫,她忙起身走了出去,“这就出宫,麻烦引个路。”
那人并未出声,桐拂已到他跟前,抬眼看去。一旁摇曳宫灯映着的面容十足吓了她一跳,“你不是那个……什么时候成了宫中侍卫?”
加布将身不太合身的衣衫扯了扯,“宫中侍卫?太无趣。我今日刚好入宫,借了身衣裳来找人。”
桐拂张口结舌,这是把大明宫当作自家后院了?
加布却仿若未见,四处看了看,“瞧见她没?”
“谁?”
他皱了皱眉,“清宁,阿芜,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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