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倩向贺一航打了保票。
事实上也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她根本不知道吴厘子会不会同意她的想法。
事实上薛倩并不十分了解吴厘子,与他接触的机会也十分有限,她不了解他的思维,不了解他的习惯,不了解他的为人,她只是倾慕。
被他的优雅和魅力吸引,也被他的的光环萦绕得头晕目眩,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扑向他。
薛倩想象不出吴厘子如果知道她把公司得之不易的业务让出去,会是什么可怕表情。
薛倩还记得公司上下为拿下大兴项目所做的努力,那些日夜加班奋斗的场景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公司全体员工为之奋斗来的成果,就这样轻易分给旁人,不是旁人,是长久以来就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这个做法恐怕一时令人难以接受,而眼下薛倩要做的是必须想办法说服吴厘子同意。
她信誓旦旦向贺一航保证,不能只是随便说说的一句玩笑,她怎么也算顺平的中层管理人员,出尔反尔定会让人耻笑,那样她就成了最大的笑话了。
薛倩已好久没见到吴厘理子了,自从那次清理小区老黄菜地惹得吴厘子子不高兴,薛倩再没有去找过他。
一是觉得没脸。来庆东已经半年多,一笔一笔的钱投入到小区建设,每次来公司找吴厘子批钱,他都不曾犹豫,大笔一挥就直接签了字。这么久净往外付钱还一点没收钱呢,薛倩想想都觉得内疚。
二是薛倩在心底有些委屈,因为上次吴厘子的不理解与不支持,在她心里一直认为,吴厘子是会支持赞同她的,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同意,没想到吴厘子竟那么残忍地批评数落她,自己一腔热血拼在公司事业上,换来了领导一顿瓜烙,薛倩吃不消,也暗暗较着劲。
她总是躲着吴厘子,躲得远远的,以这种低沉消极的方式来抗议,像极了恋爱中与爱侣致气的女孩儿,想用任性野蛮来引起男友的注意。
这几个月中,薛倩除了必须参加吴厘子主持的会议外,几乎都不曾主动向他汇报过工作,开会也只是默默地坐在台下听着。
吴厘子讲制度,讲规章,讲要求,讲理念,他威严霸气,像是至尊无上的皇帝震慑着在场的广大职工,他的目光敏锐尖刻,不时地向台下扫射。薛倩低垂着头,不去迎接他的目光,既然自己的感受他从没在意过,又何必露出头来让他注视,搞不好还会惹来他的一番批评。
薛倩不想自讨苦吃。
可眼下到了非得与吴厘子正面接触的时刻了,她不能总是躲着他,躲到什么时候是头呢?这是他的公司,能躲到哪里去呢?
薛倩见到了吴厘子,他的态度也很冷淡,头都没有抬,只是淡淡的问:“你那块儿的业务做的怎么样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儿成绩没有。”
薛倩被问的心痛,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她吞吐着说:“快了,只要百达的贺一航同意,我们的物业费马上就能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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