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刘喜辉见到了薛倩。

薛倩这些天也没闲着,她去做贺一航的工作了。

贺一航是成功企业家,企业家考虑的比较多,最在意的还是对自己企业发展的影响。

贺一航的百达集团在Y市业务广泛,和顺平是实打实的竞争对手。在贺一航的心里,他不赞成庆东的物业费涨价很大程度上是不想成全顺平的发展,怎么能眼看着对手平步青云一下子就做成了物业老大?所以在他这一关卡上,薛倩颇费周折,几番谈话也没能拿下来。

见到了刘喜辉,不免心情愁怅,发起了牢骚:“一连几天见不到你人影儿,班也不正经上,连假都不用请了吗?”

刘喜辉因为处理卢大鹏一事心情沉重,涡旋在“好人”与“坏人”的区分定性上来,觉得现实太残酷了,这个社会太让人失望了,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奔忙,甚至不择手段,不计底线。

刘喜辉昏昏沉沉地在家宅了两日,听见薛倩的责问,恹恹地说:“我也不是偷懒,随卢大鹏下乡做公益去了,身子受了污浊气不舒服。”

想想刘喜辉对自己工作的支持,薛倩的怒火消了一半儿。

“卢大鹏怎么说?事办下来没?那个贺一航真是顽固到底,我一点办法儿没有了。”薛倩疲惫地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他自己惦量吧!”刘喜辉也有力无气地答。

还没等薛倩接下话,这是卢大鹏进了物业办公室。他还是比较随意的装扮,进了屋,二话没说,一下坐在地上的沙发上。自顾抽出一支烟,吐起烟雾来。

“卢团长,您这大忙人,今儿怎么有空到这儿来打转儿?”薛倩笑着问道。

卢大鹏猛地吸了一口烟,把烟全吐向了空中:“好人难做呀,好人难做。现在外界社会已经把我架在了一定的高度,全都拿标准的好人来评价我。我稍微一点超标便会引起强烈的谴责不满,不做好人都不行了。”

刘喜辉薛倩互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卢大鹏把头歪靠在沙发上,双目微闭,似乎在打瞌睡。

“好人难做,您不也做了这么多年吗?实在做不下去,咱还可以做个广告什么的。”刘喜辉打破了室内的安静,把卢大鹏从沉静的状态中惊醒。他嘴角向上无奈的咧咧:

“我想好了,可以重新考虑物业涨价的事儿。”

卢大鹏鹏缓了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扑了扑屁股上的灰。意味深长的说:“人嘛,总得相互支持,相互帮助。不能拆彼此的台。你们说是不是?”

薛倩笑道:“这话说的透彻,谁要是帮助了我,我能记他一生,绝不会再去拆他的台。谁能做过河就拆桥的事儿呢?人不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嘛。”

薛倩似乎明白了卢大棚的意思,她边说边打开抽屉,拿出来物业提价意见表。

卢大鹏笑了笑,签了字。

薛倩一下兴奋起来。

现在只剩下贺一航一人了,只剩一人和剩下两人去谈判的效果完全不同,甚至连底气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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