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去岁世子开府,这谢康乐和颜延之俱在世子府上任职。”
世子开府这样的大事刘义真自然知晓,老刘由于出身的原因,对于高门大族有着很大的反感,因此他需要依仗寒门子弟和自己的亲族来对抗他们。
相比于对敌人,老刘对自己的亲属很厚道,刘道怜贪得无厌,老刘照样对他委以重任,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世子刘义符今年虚岁才十四,可老刘等不及了,匆忙让他开府,可刘义真没想到连谢灵运也给他划拉进世子府了。
“谢先生在哪任职是他的事,义真不过是欣赏他的文采而已!”
刘义真轻笑一声,自己跟刘义符不是同母而生,老刘现在也算是位高权重,公府里狗屁倒灶的事也不少。
可刘义真没有挖墙脚的心思。
首先自己此次入建康也算是进入权力斗争的中心,还不想早早的跟自己的大哥杠上。
其次谢灵运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理政安民之事一窍不通,只好宴饮游乐,这样的人适合做个忘年交恣意酣畅的饮酒纵歌而不适合放在身边作为参议。
而谢灵运能任意妄为的本钱就是身后的家族和满腹的才华,一旦失去这两张护身符,带他在身边就犹如带着一颗定时炸弹。
……
“刘公子这是何意?”
谢灵运几人占个客栈楼下的整个大堂在饮酒作乐,旁人自然不敢有所怨言,见刘乞带人搬上了泥封的酒坛,颜延之疑惑的看着刘义真。
“我家公子听闻几位在此宴饮,特奉上美酒助兴。”
“这可是窖藏多年的上好酃酒,乃宋公所赐,我家公子不好饮酒怕暴殄天物,望诸位莫要推辞。”
刘义真没有说话,崔邵上前解释,笑吟吟的仿佛忘记白天双方的龌龊。
“我当是什么有好酒?”
坐在灯火阴暗处的谢灵运不屑的撇撇嘴,酃酒作为贡酒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奢侈之物,可对于谢灵运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刘公子好意,延之在此谢过了!”
颜延之倒不像谢灵运那样开口冲人,拱手向刘义真表示感谢。
至于慧琳,则默然的捧着一杯热茶点头对刘义真示意。
“刘公子,相逢即是缘分,如蒙不弃,还请上座共饮一杯。”
虽然白天起了冲突,可既然人家对自己三人礼遇有加,颜延之客气的伸手请刘义真入座。
“义真酒量有限,不过若是诸位不嫌弃义真年幼无知,义真倒愿意侍立一旁做个奉茶童子。”
刘义真大笑一身,嘴里说着谦虚的话语言笑晏晏的看着谢灵运却是没动。
“谢兄——”
慧琳在旁边看的仔细,用手肘轻轻擓了一下谢灵运,刘公子果然还记着白天的事情,可没看上去那么大气,这一手暗地里就将谢兄给架起来了。
“要坐就坐,咱们这又不缺什么奉茶童子。”
谢灵运斜眼看了看刘义真不吃他那一套,他谢灵运才冠天下,就刘义真这点小心思早被他看穿。
“哈哈哈——”
被人戳穿也不恼怒,刘义真大马金刀的坐上主位,崔邵自没资格入座,只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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