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请用!”
店小二将饭菜放好,带着笑意对刘义真行礼,栖霞渡是南北交通水路要道,镇上这小客店接待不少大人物,对于刘义真自然没什么大惊小怪。
“崔先生一起吃点吧。”
仆从准备好碗筷器具后侍立一边,刘义真笑着让准备回自己房间的崔邵坐了下来。
这个时代宴饮讲究分餐,可出门在外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下面怎么闹哄哄的?”
楼下已经闹腾了好长时间,自己一直没在意,可这都晚饭时间了,楼下却一直没有消停,刘义真好奇的问店小二。
店小二还没有出去,等在一旁看看客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吩咐,听刘义真发问,立马上前恭敬的回答。
“回刘公子,是谢公与友人在大堂饮酒作赋。”
谢灵运承袭父祖的康乐公爵位,在朝堂上虽无什么实权职位,一般人都得敬称他谢康乐。
谢瑍是谢玄长子,可谢灵运是第四子,而且从小寄养在杜子恭的道馆,但最终祖父的爵位还是由他继承,可见其家族长辈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原来如此!”
刘义真略一思索便笑了。
也对,除了谢灵运那三人,其他人恐怕都战战兢兢的待在客房里等两拨“瘟神”赶紧离开,哪里还敢在大声喧哗。
“崔先生,咱们那里酃酒还剩多少?”
刘义真一听谢灵运他们在大堂饮酒便来了兴趣,起身询问崔邵。
那些酃酒都是老刘赏赐诸军让王修截留下来得,关中陷落前有一部分被提前运送到了洛阳。
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老刘让自己持节都督司、雍、秦、并、凉五州诸军、司州刺史,并降职为建威将军镇守洛阳,最后那些美酒还是便宜了自己。
这次南下,段宏迁任宋台黄门郎去了彭城,王修身体不好加之心灰意冷被毛修之留在了洛阳,毛德祖被刘遵考留下镇守蒲阪,自己孑然一身只带着崔邵回建康领命。
“酒水倒还是足够。”
崔邵听刘义真开口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二公子,那谢灵运恣意无状与人不敬,此去建康任职还是轻易不要招惹他为妙。”
看崔邵左右为难的样子刘义真乐了,都说文人相轻,崔邵这样的人也不能免俗。
“崔先生,还在为白天的事生闷气呢?”
刘义真笑着调侃崔邵,难得见他这个样子。
“二公子,邵岂是这样小肚鸡肠之人。”
崔邵拱了拱手正色道,见刘义真抬头盯着自己满脸不信的样子他自己也无奈的笑了出来承认了。
“呵!”
“这只是其一也。”
崔邵伸出一阵指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刘义真,刘义真在等着崔邵继续,可崔邵却停了下来一直看着自己。
“怎么了崔先生?”
刘义真奇道,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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