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风笑嘻嘻地走上前,一脸神秘地看着顾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你猜?”

顾蕊翻了个白眼,这货肯定没说她什么好话,她不用猜也知道。

她气得别开脸,没好气地哼着,“赶紧告诉我,好多着呢。”

陆凌风这才把对刘媒婆说的话又给她说了一遍,顾蕊听得真是哭笑不得。单说她得了瘟疫就够了,这家伙竟然还说影响生育,这不是变着法地说她那方面不行吗?

她以后还能不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她恨不得上前一把抓花他那张英俊地人神共愤的脸,不过转念一想,这法子损是损了些,但也能一劳永逸,的确是个又损又有效的好点子啊!

见她别了脸,陆凌风就凑近前,鬼使神差地就伸手拧了把顾蕊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一把,只觉得触手处滑腻柔嫩,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只是比那羊脂玉更滑更柔。

顾蕊“哎呀”一声吃痛叫出来,恶狠狠地瞪着陆凌风,顺手把他那作恶的手给拍开,实在是不知道这货哪根筋搭错了。

陆凌风就愣愣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了。

指尖还残存着一丝滑腻,他再看顾蕊那张因为出了微汗而白里透红的小脸,再看那恼怒后瞪得圆溜溜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只觉得好似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

他的心,莫名地就漏跳了一拍,只觉得喉咙处干涩难耐,似乎有棉花堵在里头一样,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

头一次,他对一个少年郎有了异样的感情,他觉得可能是疯了。

他不敢对视上顾蕊那双黑晶晶的眸子,又想掩饰自己超乎预料的心情,于是在顾蕊百般不解的情况下,他掉头就走,走得丝毫没有预兆。

“这人,怎么了?”顾蕊望着他几乎是逃一样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闹不懂这货又发什么神经,也就不再理他,反正他把媒婆打发走了,自己终于可以好好清净清净了。

捂着被子又睡了一觉,等掌灯时分,咏梅来叫,她已经完全好透了。

咏梅按照顾仲书开的清热解毒的方子,已经给她熬了一碗浓浓的药,顾蕊捏着鼻子灌下去,方才起身。

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她去灶上舀了些热水,兑上凉水,痛快地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方才过堂屋那边吃饭。

头发湿漉漉的,她也没束起来,就那样湿漉漉地搭在肩膀的布巾上。尽管外衫宽松肥大,可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还是显现出来,不管她平日如何扮作男子,可那走路的姿态已经少女独有的韵味,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陆凌风已经坐在饭桌前,见她进来,不似往日那般说笑,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赶紧低下头去。

顾蕊有些纳闷,这人好奇怪啊,光这一下午,就犯了两回病,头一回掐了她的脸就莫名其妙地走了,第二回也就是现在,竟然跟她连话都不说了,她究竟哪里得罪他了?

当着顾仲书和咏梅的面儿,她也不好意思追究,心想着吃完饭瞅个机会再说吧。

于是就坐在惯常的位置上,一家人开始吃晚饭。

顾仲书就关切地问她,“你下午到底怎么了?这会子可是好了?”

顾蕊忙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头有些疼,估计昨晚上着凉了。结实地睡一觉出了一身汗,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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