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里,正等得不耐烦的黄五爷见一身戏装的蓉珍走了进来,整个人立刻来了精神,一双邪恶的眼睛在蓉珍的胸前来回的游移,恨不能立刻就将这块垂涎了很久的嫩羊羔子吞入自己的肚中。对于黄五爷那冒着邪火的眼神,蓉珍在熟悉不过了,每日面对台下那么多饥渴难耐的男人演风月戏,蓉珍浑身上下早被这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的麻木了,甚至还有许多的得意在里边。蓉珍一扫进门时的不快,挂上她特有的甜腻腻的笑容,嗲声嗲气的走过去给黄五爷问了好,然后又亲自从桌上的烟匣子里摸出一根香烟,轻飘飘的朝黄五爷递了过去,嘴上娇滴滴的说了声:“五爷您抽烟。”

黄五爷是天桥出了名的下三滥,成日家流连于花丛之中,最是喜欢蓉珍这等娇蕊初绽的女孩子。他接过香烟的时候,一把将蓉珍嫩葱似的小手攥在手里,一边用力揉搓着蓉珍的小手,一边色眯眯的说道:“有日子没见,唐小姐可越发好看了。”

蓉珍虽然已不是完璧之身,但是毕竟与八大胡同的那些个窑姐有些个不同,她对于黄五爷在众人面前轻薄自己的举止心中着实有些气恼,但是迫于他的淫威又不好发作,知得陪着媚笑,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黄五爷的大手中抽了出来,然后快步走到化妆镜前,靠在台前不敢再过去。

甘少勋自从将蓉珍的身子占为己有之后,已然视蓉珍为自己的玩物,方才见黄五爷如此轻薄蓉珍,心里也泛起阵阵醋意,但是他也很清楚,黄五爷今晚过来若不让他占些便宜去,恐怕没那么好打发。于是,甘经理一边笑着打岔一边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一个大红包毕恭毕敬的递给黄五爷,嘴上谄媚的说道:“五爷您老人家不嫌我这园子寒颤,屈尊驾临,我曹某人倍感荣幸,这点心意是我孝敬五爷的,请五爷无论如何要笑纳。”

黄五爷并未伸手去接甘经理手里的钱,而是将目光从蓉珍身上渐渐挪到甘经理这边,阴狠狠的说道:“你甘经理的孝敬我黄某人可不敢收,谁不知道你这园子可是有洪家这个大靠山呐,倘若赶明你甘经理在洪老夫人跟前告我一状,那我的小命恐怕都要不保了,是也不是啊。”

甘经理一听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整个人也微微颤了一颤,他知道黄五爷这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还在记恨着他。甘经理心中暗暗说了声不好,连忙朝黄五爷鞠了一躬,然后有些紧张的解释道:“五爷,您这说的是哪里话,上次的事情实在与小的我不相干啊,都是那朱碧君不识抬举,您老有心栽培她,她非但不感您老的恩情,还攀扯出洪老夫人来多管闲事,给您老人家添了这些堵,可这与我和蓉珍还有我这园子实在不相干,我们可是满心敬畏您老人家的。“甘经理说完,侧过脸看了看站在梳妆台前的蓉珍,示意她快过来转圜转圜。

蓉珍看这情形,知道今晚若不好生应付一番,恐怕日后想安安生生唱她的风月戏就难了。于是,蓉珍强打精神,又媚笑着走到黄五爷跟前,娇滴滴的替甘经理打圆场道:”五爷,谁不知道您是天桥这地界的关公关二爷,最是个行侠仗义的大英雄,我们这些穷唱戏的谁不想靠着您的阴凉乘乘凉啊,甘经理就是有一千个老虎胆,他也绝不敢再您老人家跟前耍大刀不是,哎呀,我说您老人家可别这么板着脸吓唬我们了,我可胆小,您再这么着,我可要晕过去了。“蓉珍说完,一边咯咯咯的媚笑起来,一边将黄五爷面前的茶杯里的差斟满,用双手端着敬了过去。

黄五爷本来还阴沉着脸,但被蓉珍这几句甜腻腻的奉承话说的心里很是受用,他用力将蓉珍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用鼻子深深的在蓉珍的脖子后嗅了一嗅。蓉珍被黄五爷这举动惊的心里有些慌乱,手中端着的茶险些就要泼到地上。可是唐蓉珍毕竟是经过人事的人了,她略微定了定神,一边将手中的茶递到黄五爷嘴边,一边柔声躲到:”哎呀,五爷,我还没卸妆呢,小心油彩污了您的褂子。说完,故作出娇羞的小女儿态,将身子朝外挪了一挪。黄五爷哪里肯放她过去,用力又将她拉到自己跟前,一边将那茶碗接到手中,一边用另一只粗壮的大手用力在蓉珍的屁股上拧了一拧。

蓉珍立刻羞臊的红了面颊,她看见黄五爷身边的几个人都不怀好意的看这自己坏笑,心里又气又恼,但是脸上却依旧挂着甜腻腻的笑容,她娇滴滴的朝黄五爷努了努嘴,一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五爷最是怜香惜玉了,可这一屋子的人,况且我又这一身的戏装,就是想好好跟您老人家说说话,穿戴着这些劳什子实在是不方便,不如五爷容我卸卸妆,好好缓一缓,赶明儿我没戏的时候我一定登门好好孝敬孝敬五爷。”蓉珍说完,又朝黄五爷丢了两个银波闪闪的媚眼,勾搭的黄五爷身子底下更是邪火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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